梁东这几天果然消停了很多,我感到甚是欣慰。但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觉得他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不过我也没什么空管他,我正在操劳自己的事情。
从回家那天距离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我如果要修理一个人,我就一定会做一个万全的准备。而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我在等一个时机。
我把吴天儿也叫了过来,他是这个计划当中最重要的一个棋子,没了他,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今天我把他找来,就是来排练,怎么样才能把梁东套路进我的圈套。
一大清早的,我把吴天儿捞了起来。
吴天儿总是来我这,他的对我这里已经了如指掌了。
“你怎么天天喊我来这啊!我都快腻了。”
由于我已经准备好了万全的计策,只等着吴天儿做这个旗子,所以我才现在把吴天儿叫来。
“你想不想修理一下梁东?”我问吴天儿。
吴天儿瞬间来了精神:“想啊,当然想!”
虽说之前我帮他出过气,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亲手反击,吴天儿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我叫你来,主要是过几天我想套路他。”
我简单扼要的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吴天儿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重新获得养分,精神极了。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他问。
我说:“钓鱼执法。”
我说的意思他都懂,他问:“怎么钓鱼呀?”
我说:“自然是给他一个鱼钩,然后引导他咬上去。”
吴天儿问:“那咬上去的结果呢?”
我说:“前几天他送我去公安局,那这几天我就送他去公安局。这样我们之间的帐也算是两清了。”
我虽然明面这么说,但是心里也知道,账本是永远不可能两清的。只有谁欠着谁,根本没有两清这个说道。要么就是梁东死,要么就是我死。
吴天儿拍着手:“大快人心啊!”
我见吴天儿完全来了兴致,就问他:“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
吴天儿说:“钓鱼这种事能没有我吗?你这个诸葛亮,如果没有我这个刘备,咱们还算是一个组合吗?”
吴天儿同意了。
“所以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吴天儿问。
我说:“咱们先来彩排。”
吴天儿满脸不可置信:“就这种事,还有彩排?”
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当然有了,不仅有一次,还有很多次呢。”
吴天儿道:“你这是在折磨我。”
我否认说:“谁折磨你了?我可没折磨你,这是你自己同意要来的。”
我和吴天儿度过了极其快乐的一天。这一天我们都在揣测梁东会是什么反应,他能有什么反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梁东什么事也没干,我猜他可能是养精蓄锐,吴天儿猜他可能放弃挣扎。
我与梁东这几次交手,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人。他可能在做防御状态,怕我们突然下手。
我们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我承认我的计谋算不上高明,但是对付梁东这种人已经绰绰有余。
日子一到,我和吴天儿就去了梁东那里。
礼貌性的敲门三声,西街的小弟把门打开。
看到是我们之后,立刻变了脸色。“嘭”的把门关上,然后就没影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拉住正准备上前硬闯的吴天儿:“别这么急躁。”
吴天儿压低声音对我说:“其他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用同样的音量对他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看这个梁东上钩上钩了。”
不多时,又有一位小弟开门。
“请问二位是?”
我和吴天儿分别做自我介绍。
“我是南街李成。”
“我是东街吴天儿。”
小弟问我们俩:“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吗?”
我反问他:“没什么事,就不能上门坐坐吗?”
小弟没想到我把问题扔给了他。他把门关上。
我猜他肯定是去跟梁东汇报了。
吴天儿说:“敢不敢跟我打赌?下一次那人让不让咱们两个进?”
我说:“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吴天儿说:“我赌不让。”
我说:“我赌让。”
过不一会,小弟来了,他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怠慢你们两个了,家主有请。”
我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吴天儿,“赌注等待会咱们出来再说。”
西街我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个变化属实,让我惊的张大的双嘴。原来摆在院中央的石缸已经失踪了,上面的荷花是我最喜欢的。庭院前的花花草草已经不剩几株。
我有些心疼,毕竟那是王辉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既然就这么让梁东弄走了。
小弟领我们去了堂口,刚一踏进堂口,梁东的声音就传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笑着说:“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吴天儿也说:“是啊!我们是专门来拜访家主的。”
梁东蹙起了眉头。
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我们两个表现的实在太过自然,他看不出来,也就放弃了。
吴天儿说:“这几天这些事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吧?”
梁东揣着明白装糊涂:“哪几天的哪些事啊?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吴天儿说:“警察局事件和打架事件。都是你干的吧?”
梁东说:“那都不是我的主观,那些都是我小弟私自做的,跟我一点关系可没有。”
我早就料到他可能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的小弟,所以我说:“既然这样的话,那说明家主还是好人咯!”
梁东迟疑的点了点头:“对呀,我是好人。”
身旁有几个小弟笑出了声。
我心想,这几个小弟也怪不给梁东面子了。他们竟然当众下梁东的面子,可见梁东在西街的生活有多不好。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只负责钓鱼,其他的事情跟我一概没有关系。
我看着梁东,他坐在家主之位上,眉眼之间都是对我们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