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笑了笑:“我们没想干什么呀?我们只是来登门拜访而已。”
现在她的心态已经被我和吴天儿搞垮。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我们两个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个时候吴天儿说:“家主不要紧张,我们是想来跟家主合作的。”
梁东疑惑:“合作?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之前的事你都忘了吗?”
吴天儿说:“我并没有忘,李成也并没有忘。但是既然梁东家主说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我们就决定不计前嫌,和掌事合作。”
梁东急忙叫停我们:“不对呀,照理来说你们应该是恨我的!怎么会和我谈合作呢?”
我说:“家主多虑了,不是家主说的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我们应该恨的是您的小弟呀。”
我和吴天儿合伙给梁东挖坑,生怕他不往里面跳。
梁东一拍椅子扶手,“你们这个态度,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就是要让你看不明白才对。我在心里默默说。
不过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我依旧是带着诚挚的感情来跟梁东合作的人。
“既然我们都既往不咎,那么掌事的您,是否可以不计前嫌?”
我对他说。
梁东这个时候犹豫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是不给我们两个面子。如果他同意的话,就不能再继续加害我们两个。
他既想害我们两个,又想不动声色。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他碰上我李成,算是他倒霉。
梁东犹犹豫豫的说:“我倒不是害怕两位家主对我有什么偏见,只是我管教不严,怕你们再次加害我的小弟。”
我笑得十分大度:“怎么会呢?既然咱们开始合作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以后又怎么会针对你的兄弟们呢?”
吴天儿附和:“对呀对呀,咱们都是同一家的兄弟们,有什么事不能说开了呢?”
我继续说:“难道掌事是想拒绝和我们的合作吗?我们这样好声好气,低三下四的来求你,你居然这么不知好歹!”
我已经摸清了梁东的脾气,我们好言好语的来。如果梁东不给我们好脸色,我们出去就说,梁东总是给我们脸色,看不起我们。
这样的舆论压力,又有谁能顶得住呢?
之前梁东可是利用这种舆论的压力,生生把吴天儿逼到绝境。
我叹了口气:“原来南街家主瞧不起我们,是我们福薄,才不会能让桐城统一。”
梁东听到桐城来了精神:“你们刚刚说什么,桐城?”
我点了点头:“对啊,如果你要是肯跟我们合作的话,桐城的城主之位就是你的。”
听到这个诱惑的条件,梁东忍不住双眼放光。
叶开想要桐城,梁东也想要桐城。桐城就是我们拿来钓鱼的最好筹码。
“你们要这么说的话,我肯定会和你们合作。”
见到梁东终于同意了,我和吴天儿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因为我们终于可以把他拽进套里了。
现在距离我们修理他只有一步之遥。
我顺势说:“既然这样,那南街掌事可否随我出去一趟?”
梁东有些犹豫:“你想干什么?”
我苦笑:“我什么也不想干呀,我只想约你出去。我家已经摆好了合同,难不成要我亲自送到家主手上吗?”
梁东也觉得这样实在太勉为其难,于是答应我说:“好,我一会儿就去。”
我耍赖:“现在就去吧,我怕你反悔。”
梁东为难的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那好吧,我现在就跟你出去。”
我们成功的把梁东拐骗到了街上。
我早就让大勇埋伏在这里,他拿了一个钱包,称梁东不注意,偷偷塞在梁东怀里。
我也说:“家主,这里空地方比较多,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梁东疑惑:“什么愿望?”
话未说完我就直接打了上去。
梁东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干什么,他立刻还手,和我对打起来。这个时候我冲吴天儿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叫我们之前联系的警察。
警察局当中也不乏有我们的眼线,吴天儿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警察,拉着他指着我们两个人说:“是那个黑衣服的人先动手的。”
梁东穿着黑衣服,我穿着白衣服,警察一眼就认出来是梁东先动的手,于是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制止了我们两个对打的双手。
吴天儿栽赃说:“那个黑衣服的人是小偷,我兄弟看不过去,才出手打的他。”
警察在梁东身上也搜到了一个钱包,人证物证俱在,梁东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
他只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在抬头的时候,目光里头都是了然。
“原来是你们两个。”
对,我们两个都故意设下陷阱给他。不过如果他没有这么贪心的话,又怎么会轻易的掉入我们两个的陷阱当中呢?
我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好走不送。”
怎么说呢?虽然我的计谋不算是完美,但是我也策划了很多天。我和吴天儿为此付出了努力。
看着警察把梁东带走,我和吴天儿都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
终于小小的报了一次仇。
我在看守所里呆了几日,梁东也在里面呆了几日。
虽然这样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恶化得更快,但是,我不后悔。
梁东迟早是要铲除的,这样加剧我们之间的仇恨,我觉得理所应当。
只不过做完坏事的我总感觉有一些内疚。
虽然梁东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陷害人给人的感觉总归是难受的。
我把这个感觉讲给吴天儿听,他说了一句:“你就是好人做的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如果你像杨冬一样,一直以那种身份示人的话,你可能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他的话有些道理。
“梁东能不能被感化呢?”
我问出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吴天儿说:“你这个问题问的,还不如问问自己的膝盖能不能说话。都一样,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