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可不这么想。
哼!拿她当小孩子。
她才不是咧!而且她酒量很好的。
陈可不服气的去抓桌上纪腾给白庭枢到的酒。
手刚一伸出去,还没能碰到杯子,就被白庭枢捏住了手腕。
“我可是知道怎么治你的,确定要喝?”白庭枢淡淡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
薄薄的嘴唇,摩挲着陈可的耳垂。
陈可红了脸,但是梗着脖子:“你能知道怎么治我?”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怕。
“你敢喝,我就亲你,摁在墙上亲!”白庭枢压低了声音,一脸的正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说着什么正经八百的公事呢。
只有陈可脸红到了脖子,连心跳都加快了,手腕还被他轻轻捏着。
可是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过度到她身上,陈可觉得自己全身都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红的见不得人。
好在包厢里灯光昏暗,别人也没看出来什么。
“你......你怎么变坏了!”陈可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
白庭枢滚了滚喉结。
他多年守身如玉,被这小妮子三番五次的挑起火,到头来,还是他坏。
这丫头,自身妩媚动人,还不自知,要了命了。
“所以你要乖一点。”白庭枢松开了她的手,将服务生送进来的果汁,推到她面前。
陈可接过,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真是被打压的很惨呢。
这时候,纪腾唱完一首歌,将话筒放下,端着酒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片泡开的茶叶,然后丢进来白庭枢的酒杯。
透明的酒杯里,霎时间多出一抹绿色来,尤其好看。
白庭枢端起来和纪腾碰了一杯,一仰头,去了半杯酒。
看起来这两人经常这么喝。
“加了树叶,是个什么味道?”陈可歪着头,她的确很好奇。
听说过加雪碧,加蛇胆,加可乐,还有加果汁牛奶的,可是加树叶的倒是第一次见。好奇的紧。
“想尝尝?”白庭枢摇晃着手里的杯子。
陈可眨巴着大眼睛,心想,难道他同意让她喝酒了。
连忙点头,小鸡啄米样。
下一秒,白庭枢大手一伸,将人按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一个吻印了上来。
陈可还来不及品味,白庭枢又迅速离开。
除了坐在最近的纪腾看了个清楚。
旁人还以为他在帮她整理头发。
这电光火石间,陈可愣住了,像只被人抢了瓜子的仓鼠,目不转睛,呆萌的要命。
“尝到什么味道了吗?”耳边响起了白庭枢蛊惑的声音。
陈可这才回神,小舌从口里调皮的滑出,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然后咂咂嘴:“就是酒的味道啊,没有什么特别的。”
白庭枢弯起嘴角,连眼角都弯了一些,看起来笑的很饱满。
陈可这次意识到,自己好像刚才被亲了。
想都没想,一拳头砸在了白庭枢的胸口上:“你占我便宜。”
白庭枢没有躲,也没有挡,就坐在那里,任由她打。
“诶诶诶,我说,你们到底要我吃多久的狗粮啊?安鸾出去办事情了,我就这么惨是不是。”纪腾不乐意了,一脸被人强行喂了狗粮的样子,不爽的上天。
白庭枢这才捏住了陈可的小手,让她老实下来。
陈可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端起了自己的果汁杯。
她还是喝果汁比较好。
白庭枢楞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去端了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纪腾的:“你在这里玩着,让安鸾出去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比我能力强嘛,对了,说个正事。”纪腾收起了脸上玩笑的神色。
“恩?”
“这是陆叔叔让我给你的。”
白庭枢接过纪腾拿过来的纸张,放在壁灯看了一会。
然后将纸张对折,放到了他和陈可之间。
“我还以为你不会收。”纪腾搓搓手。
“陆野倒是明白人,说没说什么话?”白庭枢将杯子放下。
“说了,上次你和陆修玩局,赢了他那么多,你什么都没要,最后还是让陆野知道了,所以让我给你带了这么个文件,八成是谢你放过陆修。”
白庭枢摇摇头:“不是谢我放过他,是要我今后不要折腾陆修。”
白庭枢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给陈可擦擦嘴角。
怎么喝草莓汁的时候,总是能喝到嘴角上。
陈可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小动作,等他擦完了她再继续喝。
旁边的纪腾看得目瞪口呆,不,是目瞪狗呆。
要说白庭枢这人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样的杀伐果决了,但是听他分析陆野的时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眼神。
要说没变,什么时候见过他给女人擦嘴的。
纪腾再次在心中肯定,他主动给白庭枢认怂,那是对了的。
圈子里私下都管白庭枢叫“笑面阎王”,这可不是白叫的。
“这是什么?”陈可喝完了果汁,服务生帮她续杯的时候,她拿起大腿边上的纸看了看。
光线太暗,陈可对里面一些专用术语又看不大明白,索性合上,转过头直接问白庭枢。
“陆氏的总裁,给了一块地,替上次陆修输给我的事情,给个交代。”
一块地?陈可张大了嘴巴。
“皇城的地?”
“恩,是的。”白庭枢温润的回答她。
陈可一下子噤声了。
他所在的圈子,真是......太随便了,皇城的地,多少青年来皇城打拼,为了一套房子,能奔波半辈子,可是白庭枢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从陆氏手上拿到了。
白庭枢见她惊到了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这么直接。
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很小一块,很小很小。”
“能修个公园了还小?”旁边的纪腾没看到白庭枢表情,冲口而出。
陈可:“......”
白庭枢转头睨了纪腾一眼,后者做投降状:“我闭嘴我闭嘴,我出去嘘嘘。”
说着起身出了包间。
白庭枢将旁边的纸张拿起来,放到陈可手上:“帮我装你包包里行吗?我不好拿。”
“哦,好啊。”陈可轻手轻脚的叫东西装在自己价值几十元的包包里。
几十元的包包,能装下一块地的合同,真是......让陈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