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枢从温水里将刮片捞起来,擦干之后,开始抹上药膏,一点点的帮她上药。
陈可不仅觉得不疼,而且还觉得滑凉的很舒服。
刮片轻轻刮过背心的时候,陈可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怎么了,弄疼你了?”饶是一个轻微的动作,白庭枢还是察觉到了。
“不是疼,是痒,你也太轻了。”
“这样?”白庭枢加重了一点手上的力道。
药进入背部的凉爽,加上他手上的淡淡温热,混合起来,陈可更痒了,低声笑了起来。
“你快点,我真的痒。”
“那你别说话,别笑。”白庭枢嗓音低哑了几分。
陈可以为他是不耐烦了,没敢再乱动。
给她上药花了半个小时才弄好。
血止住了,药也上好了,白庭枢将瓶子收好,又拿出了绷带。
“后背我帮你裹,前面你可以自己来吗?”
“可以的。”
气氛有点奇怪,陈可觉得有点热。
身上还挂着半件T恤,裹绷带实在是有点不方便。
“那个......要不然,你帮我把T恤剪断吧,我不太方便裹。”
白庭枢淡淡嗯了一声,拿过剪刀,将她的领口剪断。
陈可将半件衣服从被子里抽出来,丢在一边,然后紧紧抱着被子,遮住了不能看的地方。
两人默契的合作,总算是裹好了绷带。
陈可趴在床上,白庭枢去收拾了地上的衣料和废旧绷带。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饿,我困得很,老师我睡了啊,晚安。”
“晚安。”白庭枢给她关上了门。
这一夜,白庭枢抽了半包烟,冲了两次冷水澡,才回去床上睡觉。
第二天醒来,陈可动了动身子,感觉后背没有那么疼了,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
和上次住的客房不太一样,昨晚光顾着换药的尴尬了,都没仔细看过环境。
这一看才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白庭枢的卧房了。
昨夜他走的匆忙,连衣帽间的门也忘记关山了。
陈可看到里面几套西装,整整齐齐的挂在那里,虽然只有几套,但是就从版型上,也能看出价值不菲来。
明明还在还房贷,还穿这么好的衣服。
白庭枢,你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
陈可正打算起来,才想起来,昨天的内衣已经染了血,被他收拾了拿出去了,T恤就更不用说了,已经剪坏了。
好在短裤还在。
陈可拿着手机准备给白庭枢电话,拿起来开机才发现已经没有电了。
被子太重,不好抱,于是陈可想了个笨办法,抱着枕头,将自己的上半身遮住。
然后开了门,赤脚走出去。
推门一看,才发现自己真是睡了白庭枢的房间了,因为此刻她在二楼。
往下看去,没有看到白庭枢的身影。
莫名有点慌了。
“老师?”
没有得到回应。
陈可走下楼来:“老......”
还没喊出来,门口响起了按密码的声音,陈可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自己,有点害怕。
到底不是自己家里,有人开门,她还是有点怯的。
瞪大了眼睛,抱紧了枕头,看着门。
然后门开了,一个提着的购物袋先进来,然后就是白庭枢进来了。
看到是他,陈可舒了一口气,在沙发上缓缓坐下。
可是刚进门的白庭枢却是喉咙一紧,慌忙从陈可身上移开视线。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勾人!
一大早的,男人本来就容易起反应,见她这个装扮,更加是有点扛不住。
白庭枢压下小腹的火苗,脸上一派若无其事。
走过去将手里的购物袋给她:“衣服,去换上吧。”
除了眼神不看她,别的一切都是正常表现。
陈可越发觉得这个老师好正人君子哦。
“哦,谢谢,那我为什么在你的房间呢?”陈可腾出一只手接过带子。
另一只手抱着的枕头送了一下,往旁边滑了一点。
白庭枢正要回答,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个半圆。
慌忙的背过身去,朝着厨房走:“客房的床太硬了,你又不能躺着。所以我就把你抱上去了,放心,我连着杯子一起抱的。”
他除了嗓子有点哑之外,别的都是正常语气。
“谢谢老师。”陈可拿着衣服往楼上走去。
休息一晚上,觉得背好多了。
拿着衣服回到卧室,陈可将包装袋打开。
这一看......惊呆了。
除了一件T恤之外,还有一件内衣。
内衣和她昨天换下来的款式差不多,但是这一件的品质明显要好很多。
T恤摸起来也是价值不菲。
陈可手里拿着内衣,似乎拿的是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她的手指。
酥酥麻麻的感觉。
然后她又看了看内衣的尺码。
居然比她的那件大了一些。
他是怎么知道她原来的内衣小了的。
陈可脸色爆红。像只煮熟了的大龙虾。
墨迹了半天,心想着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早的出去买这种衣服都不尴尬,她有好尴尬好害羞的。
穿好了衣服,陈可脸色还是有点红的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
“衣服很适合你。”白庭枢一脸磊落。
可是陈可没有回答,因为她一时分不清楚他说的是里面那件,还是外面那件。
“吃早饭吧,我从外面买的。”白庭枢给她拿出碗筷。
“谢谢啊。”陈可抓过筷子。
气氛有些沉默,只有筷子勺子磕碰碗碟的轻微声响。
陈可找了个话题:“那个,我们吃了早饭就去学校?”
“恩,药我已经装好了,用法也用纸写好了,你拿回去就能用,医生说是两天换一次就行了,周四你再换一次,就差不多不用上药了。”白庭枢放下碗。
“我去换衣服,你慢慢吃,不着急,时间还早。”
“好。”陈可又吃了一根油条。
陈可吃着吃着总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
伸手拿出来一看,是一双男袜,标签还没有剪下来。
随手放在一边,陈可继续吃饭。
将早饭吃完,又去厨房把碗洗了,正好白庭枢换了衣服出来了。
只是一边系领带,一边找着什么。
“吃好了?”
“恩恩。”
“差不多,今天周二,你要上课的吧,去把药拿上,出门了。”
“好。”陈可上楼去把药品提着,然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