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就是......就是背有点疼。”
白庭枢将车里的灯打开,这一看,才发现她后背已经渗出了血来。
“不行,你伤口裂开了,我们打车去医院。”说着白庭枢下车,绕过车头,去副驾驶将人半抱半搂的扶下车。
两人走到路边等着叫车。
陈可紧紧捏着白庭枢的衬衫:“我可不可以不去。”
“恩?”
“那护士刮得我好疼,我不想去医院了,再来一次我觉得简直是要了命了。”陈可拧着眉。
“我们换一家医院?”
“换一家说不定还搞不懂她们用药的顺序,送我会学校吧,让韵之帮我涂就好了。”
“真的可以?”这一晚,陈可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白庭枢的“真的?”“真的可以?”“知道吗?”
每一次陈可都是认真的回答“真的”。
“那好吧。”
叫了车,白庭枢将她扶上去,自己再上车。
说了地点,司机开车。
半路上出租车司机开了电台。
里面一个温柔甜美的女主播正在报时。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你们好,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欢迎各位在这个时间段收听我们的......”
“十一点了?”陈可转头看向旁边的白庭枢。
完蛋了,关校门了。
“你的伤要紧,再晚也要回去上药的,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用你的教师卡带我进去吗?”
“恩。”白庭枢点点头。
“不行!我们去你公寓!”陈可很清楚。
要是被人知道他带着她这么晚才回学校,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男老师诱导女学生吗?
不不不,这种伤人的流言,不能加诸在他身上。
“那你的药?”
“你来换。师傅,我们要换地址。”
白庭枢还没说话,陈可已经报了地址,出租车司机一脸的“我懂的”的表情,连忙掉头。
现在的学生哟,魔爪都伸向了老师了,瞧这着急的,啧啧责。
到了公寓门口,白庭枢付了钱又来扶着陈可。
“我背你吧。”
陈可整张脸苍白,后背已经红了一大片。
“我能走的,没事。”陈可摇摇头,觉得不大合适,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
下一秒,不等陈可再说话,白庭枢已经半蹲了下去。
一米九的个头,这么半蹲下来,还真是给了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上来,你不能走路了。”
陈可也不再矫情,趴到了他背上。
从公寓门口,到电梯,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可是就是这短短距离,却是让陈可感受到了很多。
比如他看起来不太结实的身体,趴上去才知道这么的厚实。
比如小说的写的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材,是真的存在的,她双腿被他抱着,放在窄腰上。
真真实实的将他上半身的身材,感受了个遍。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像是他的发胶味道,还有身上极淡的松木味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果然男人味和汗臭味,不是一回事。
前胸贴在他坚韧宽厚的背上,有些坚硬,磨得她有点疼,可是这种感觉却是比她自己走路好太多了。
好不容易进了他的顶层公寓,陈可被放在沙发上。
然后白庭枢去浴室打水过来,又倒了水给她,然后将人横抱进了房间。
又将药品一一拿出来。
他做事情很认真,长长卷卷的睫毛盖在脸上,投下的半圆形的阴影。
“我帮你清洗了就换药,你脱衣服吧,我不抬头,床上有薄被,你拉过来盖一下。”
他低头认真的整理着药品,按照上面的标识,意义排列好,又将刮片丢在热水里泡着,这样不会那么硬。
陈可动了动胳膊,打算脱掉T恤,可是流血时间太长,她一抬手,衣服拉扯着绷带,牵动伤口。
疼得她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白庭枢仍是没有抬头。
“后背黏住了,我脱不下来。”陈可呐呐的开口,有些气闷。
她从小无父无母,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做,很少麻烦姑妈,可是怎么一遇到白庭枢,就做什么都不做不好了,弱到爆炸。
“我看看。”白庭枢这才走过来,搬过陈可,看了看她的后背。
“我去拿剪刀,你坐着等我,别乱动。”
“哦。”陈可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是不给白庭枢添乱。
不一会白庭枢拿着剪刀进来。
“我剪了?”
“恩恩,剪吧。”
然后陈可坐在床上,白庭枢在她身后,一点一点的将她的T恤剪开,然后有用温水擦拭,终于将粘在绷带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这个......我脱了?”白庭枢在她身后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陈可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凉,也没听清,但是他给她剪开衣服的时候动作好温柔,他要做什么她都完全放心。
“好。”
然后......
然后陈可觉得胸前一松。
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脱了,是指什么。
陈可红了脸。
胸口灌进来的冷风,让她没了安全感。
抓过旁边的被子,抱在胸前。
“我解绷带了?”
“好。”陈可又松了一些被子。
白庭枢一圈一圈的从她身上将绑带解开。
这个动作需要半抱着她,白庭枢只好上床,坐在她身后,又将床头的灯拧开。
胸口的绷带一圈一圈的松开。
陈可脸色通红,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在车上做出,让他帮她换药这个大胆的决定的。
直到最后一圈绷带被解开。
陈可觉得全身舒服多了,没有了紧绷的感觉。
白庭枢尽量的压抑着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
“以后换药,不要让男生动手。”白庭枢一边轻轻擦拭她的后背,一边尽最大的努力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太白了,而且两侧的腰窝异常可爱,单单一个后背,都能看出玲珑有致来。
这不是惹人犯罪是什么。
陈可一听这话,以为是他觉得她太麻烦了,不想帮她了,才会这么说。
闷闷的恩了一声。
白庭枢终于替她擦拭好了后背。
“我要上药了,要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好,你轻点。”陈可忍不住叮嘱一句。
“恩,我会轻点的。”
虽然对话内容听起来有点暧昧,但是实际上上药这件事情,是非常的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