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办公室都是一股单身男人的简练。
“你先忙,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陈可说完,就跑出去了。
白庭枢都还没来得及问买什么,还没说叫助理去就好了,人都不见了。
可是想想,也不能事事都约束着她,这样反而不好。
过了小半个小时,陈可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两盆绿色植物,比起办公室里原本就有的那种大盆的不同。
这两盆看起来尤其可爱,一盆是多肉,名字白庭枢没记错的话,好像叫“兔耳朵”,还有一盆也很可爱,但是他不认识。
“送给你的。”陈可将盆栽放在他桌子上。
“你呢,每天面对电脑,要偶尔看看绿色的才行。”
“谢谢。”虽然这种萌德让人发指的植物,并不太适合他一个大男人,但是好歹是她去买的。
他就算是冒着被人说成是断袖的危险,也是要收下的。
“这一个叫什么?”白庭枢指着那盆他不认识的植物。
“这个叫猫耳草,就是明明是个圆形的叶子,但是两边都长了两个三角形,看起来像是一只猫,我寝室也养了一个,很好养活的,一周只用浇水一次,我都叫它小猫咪。”
“小猫咪?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名字?”
“当然不是。”陈可一本正经的想要再给他解释解释,突然意识到,白庭枢似乎在调戏她。
将盆栽一放,不看他:“不用谢我,我去睡觉了。”
说完直接去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十分的不客气。
白庭枢看看桌上的两盆草,抓起笔,用笔帽挑了一下小叶子,眉眼弯弯。
小丫头似乎是在关心他的眼睛。
陈可进去之后,卡开窗帘,看到比办公室陈设还要简单的休息室,往床上一躺,被子上似乎还有一点点白庭枢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但是挥之不去。
深嗅一下,的确是他的味道。
房间只有一个枕头,躺着躺着,睡意来袭,闭上了眼睛。
有他的味道,很安心。
她似乎找到了方法,如何去克服认床了。
陈可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休息室的门,她忘记了关好,留下一笑小缝,声音就从那小缝中传出来。
“我不会回去!”声音铿锵有力,就算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陈可也能听出来这是白庭枢额声音。
而且听起来,像是在发火。
陈可揉揉眼睛,起来整理好衣服,穿着他休息室的拖鞋,推开门。
只见白庭枢正背对着她,手里捏着电话,站在窗边。
虽然隔得远,但是陈可仍旧看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捏着手机的力道不小。
紧绷的背脊,显得比平时还要挺直,陈可慢慢走过去。
白庭枢还在听电话。
“你休想!你若是敢这样,那就鱼死网破!”白庭枢不大的声音,传达着极限的不满和怒气。
这样的白庭枢,是她没有见过了,到底在跟谁打电话,对方和他是什么关系,对方说了什么会让一向风雨不变的白庭枢,这样的失态。
这些她都想知道,可是眼下,她最想的,居然是保护他。
陈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动作快过脑子,陈可穿着软绵绵的拖鞋,走路声音不大,到了他身后,轻轻圈住了他的窄腰。
白庭枢身体一僵,随即又缓和下来。
大手抱住她的小手。
侧过头:“我吵醒你了?”
“没呢,我自己睡醒的。”
她这种无声的安慰,他怎么会不明白。
转过来,看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陈小可,白庭枢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睡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你忙完了吗?”陈可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超大办公桌。
“不忙了。”
“为什么?我不饿的,可以等你。”
“因为最大的难关,可能要来了,相比之下,这些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白庭枢说完,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啊!”陈可猝不及防的,低低尖叫一声。
“干什么?”陈可圈着他的脖子。
“回去穿鞋,你打算穿我的去吃饭啊。”白庭枢看看她脚上,只穿了一半的拖鞋。
陈可连忙将脚往里缩。
“害羞?”
“没有,谁害羞了。”某只鸵鸟梗着脖子。
“那好。”白庭枢将人放在床边上坐好,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脚。
陈可连忙往回收,可是却被他抓的紧紧地。
“还说不害羞?”
“痒。”陈可红着脸回答。
“袜子太薄了,你脚都是凉的。”
“我是气血不和,从小就手脚冰凉。”
“那我是不是要学学怎么煲汤?”白庭枢说的一脸自然。
陈可嘟着嘴,没说话。
白庭枢也不急于要她的答案,帮她鞋子拿过来。
陈可立马弯腰自己穿鞋,又不是小孩子,哪有他帮她穿鞋的道理。
“晚饭还是你开车?”
“好啊。”的确开车这件事是有瘾了,一旦学会了,就想自己开,像是一个大号的玩具。
陈可挑了一家中餐厅。跟着导航到了地方。
正要停车,却见前面已经堵起来了,来这里吃饭的人太多了。
“我是不是不该在美食平台上找吃的呀,生意也太好了。”
“你喜欢就好。”白庭枢说着掏出手机。
“你做什么?”
“让人定座位,十分钟之内,就让你吃到。”白庭枢说完,流利的拨号。
可就在这时,陈可看到副驾驶那边有一辆小车,直直朝这边撞来。
而前面右边都是车,根本挪动不开。
那辆小车疯狂的按喇叭,但是陈可的车根本动不了。
陈可根本来不及多想。
一手解了安全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正要往外面看的白庭枢,一把按了下来,自己扑在了他的身上。
伸出手臂,用最原始也最傻的姿势将白庭枢抱住。
“砰!”一声巨想,巨大的撞击使的陈可这辆劳斯莱斯剧烈的颤动的了一下。
随即又是稀里哗啦的玻璃碎片声,车窗被震坏了,玻璃碎片刺啦的全部掉下来,陈可抱着白庭枢,玻璃落下来,划伤了她的手臂,和一截小腕。
疼痛感一下传入大脑,陈可咬着牙没有叫出来。
“陈可!”外面模模糊糊的尖叫声,陈可仿佛听不见了,唯独白庭枢这个焦急的低吼,陈可听得明白。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