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秘岛
进击的乌索普2025-07-28 15:146,140

  告别了那些黑人,我们从圣约翰附近出发,绕过新斯科舍半岛,打算继续未完的航程,穿越北大西洋,去往英国。

  我和火狐在甲板上,在一处略微能躲避海风的地方并肩坐着。我给火狐披了一件厚大衣。我则是围着一条毯子。

  我俩都是全副武装,一人两把柯尔特转轮手枪和弹药袋,手臂和小腿也分别绑着四把快刀。自打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我俩商量着,夜里就一直看着吧。白日里也轮换着睡觉,做好警戒,毕竟现在还在北美,而且离美国又很近,我们乘的又是一艘贩奴船。

  现在驾船的是老木匠陈师傅,他把船把得很稳,不用担心偏航。

  火狐从没跟我说,她遇见我之前,她的人生。她总是逗趣我,说当时,本没打算带我走,是我跟得太坚决了,让她有一种被小猫小狗选中的得意感。

  “你不能那我当你的小猫小狗。”我气愤着。

  “怎么不行,我偏就。”说着,她哈哈笑着。“你小时候也长得挺白净,挺好看的啊,唉,现在长大了,样子全变了。”

  “你嫌弃我丑!”我欲哭无泪。

  “好啦,不会啦。”她说着,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分明就是。”我还在嘟囔着。

  “我怎么感觉前边向有什么东西。”老陈的话,打断了我俩的拌嘴。

  “不应该啊,我们的航线上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我说着站起身,循着老陈的视线望去,费力地寻找着他说的异样。

  “我没看到啊,老陈。”我说。

  “就在那儿。”他用手指着,示意我再仔细看下。

  我确实看到了什么,但是不确定。慌忙着喊着火狐一起先收到半帆的状态,当然保险起见也不能全收,要留着点航速。

  陈师傅也唤出他的儿子和侄子,来帮我俩,四个人一边收着,我一边向那里眺望着,我们刚收到半帆,我们发现那是一个岛。

  夜晚的能见度不是太好,我让陈师傅修改下航向,避开那个岛一些,同时,让火狐和陈氏兄弟,继续收帆,我则快步冲向船舱,去看一下海图。

  海图上标注的这应该是海啊,附近只有个叫塞布尔的岛,但是分明离这里有些距离,难道这个岛会跑吗?我心里纳闷着。

  我将海图折了几折,塞进怀里,又把六分仪揣上,就回到甲板,他们收的差不多,我也帮忙,快速将所有帆降下。

  正当我们刚把所有的帆都收好,船速稍有下降,靠着惯性,沿着避开它的航线滑行着时,我们以为危险应该已经避过去了。正在这时,船突然地顿了一下,船速不很快,接着就听见摩擦声,再接着船就不动了,感觉有一半的船身卡在了什么东西上。

  这就很奇怪了,船上的几个人一脸懵逼,是撞在什么东西上了吗?却没有听见有任何撞击或者破裂的声音,只是有那粗糙的摩擦音。

  “我们怎么了?”我一边问着,一边提着灯,在船头向下探着脑袋张望着,船首依旧是在水里的,海浪来回的拍着船首。

  “应该是搁浅了。”火狐说道,作为老海盗,她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

  我预感的也是这个答案,只是我从没有遇到过。

  “只能等涨潮再走了。”火狐继续说道。

  虽然可能只能如此,但我还是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这漆黑的夜里,在海上突然无法动弹,又出现一个无法解释长了腿的岛。我虽然是来自21世纪的人啊,也不信鬼神。但是此刻诡异的情况着实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我真感觉后背有点凉。

  “放下个舢板,我们俩下去看一下吧。”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提议。

  “行吧。”她也不置可否。

  “陈师傅,咱把枪什么的,武器什么的都那到甲板,你们看着船。我俩下去侦察一下。”我对老木匠陈师傅说。

  “好吧。”陈师傅答应着,再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试了。

  我们陆陆续续的把枪聚拢到甲板上,我和火狐仔细地将枪都装好弹药。剩下的枪,基本都是单发的步枪,需要击发一次装填一次,操作繁琐,所幸枪多,全装好后,几个成年人,每人可以直接连续射击7.8发,不用装子弹,当然我们装的时候,他们也大概记熟了步骤。我们这么做就是防止慌乱中来不及装弹,现在这样已经能够抵御一次小规模冲锋了。

  我还找来了一箱玻璃瓶的葡萄酒,倒掉酒装上煤油,塞上浸了煤油的布条,再全都放到箱子里码好,烧夷弹也备了。

  我让它们间隔躲在船舷内侧,每个人旁边都摆满上好子弹准备击发的步枪,留两盏煤油灯,几个没点燃的火把,那一箱烧夷弹。我们便放下舢板,我和火狐便下了船。

  我们先是滑到船头,火狐提着煤油灯,向下看着,看了一会说道:“应该是搁浅了。但是现在分不清是涨潮还是落潮。”

  我看见海水拍着船头,船却一动不动。

  我们之后便划着船,想去岛那看看。我们俩是全副武装的,每人又多带了一把上了子弹的左轮手枪,在这个年代,这种火力密度本身就是安全。

  我划着船,很快便接近了小岛,火狐提着煤油灯。我跳下了船,手里抓着系着小舢板的绳,踩了几步浅浅的海水,上了岸。岸是沙质的,我拉着小船再往岸近点,我抱着火狐下了船。我的脚到小腿都已经湿了,不能让她也湿了。

  我们俩合力将小舢板拽上沙滩,便转身开始了探险。大船上,陈家人连着罗氏都抱着枪靠在船舷内侧等着我们回去。

  这个海图上标注名字为塞布尔的岛,倒也不小,是个长条形的岛,没有山,比较平,沙质。这么说吧,这更像是沙滩。海里突然出现一片沙滩,将船陷住,沙滩上还没有人,是不是更恐怖,按照电影的逻辑,现在应该海怪登场了。

  我俩警觉地一前一后在沙滩上向前走着,我已经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握在手里。这沙滩真长,我们快步走着,四下里张望,空空如也。

  我们又走了20多分钟,一无所获,打算回去。这时火狐突然警觉地停下了脚步,心有灵犀间,我又摸出了一把左轮手枪。

  “谁!出来。”我用英语喊着。

  风声和海浪声,都噤了声。我又喊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应,我举起枪朝天放了一枪,这一枪,在这寂寥中如同一声惊雷。

  几个黑影从地形遮蔽的暗处,慢慢显出身影,是几个人。慢慢凑近了,才看清是7个,欧美人,穿着粗布,也有皮子的,这个时期男人的工装服。身上不很干净,有泥沙和原本的脏污。三个人拿着枪瞄着我,当然我也瞄着他们。

  在距离彼此20多米的距离上停下,彼此站定了。

  “冷静,冷静。”他们当中的一个用英语喊道。并示意自己的伙伴将枪口朝下,当然他们是随我枪口向下的角度一点点向下的,都做好了射击准备动作,只是角度的问题。

  在这么一个地方,碰见人真的是比碰见鬼更可怕。人比鬼可怕这话,我从未在任何时候比这里感到更恰当的了。

  “你们是干啥的?”我抢先用英语问了。

  “航海的。”为首的那个答道。

  航海的你也配,不要脸,我心里想着。他们一身脏兮兮的,三个人手里拿着枪,剩下三个手里拿着铁锹等工具,只有为首的提着盏刚点亮的灯。这歹意将胀出来了。

  “你们是干啥的?。”一个黑影问。

  “你猜。”我也不怀好意地答道。

  他们拿着枪的三人明显颤了一下。

  现场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为首的那个人沉默了一阵,也许是拼命想出句话:“我们的船在那边搁浅了,我想你们也是。”

  我没有回答他。

  他的队友们,都瞪了他一眼,既有责备他的意思,又自己没注意,只能跟着走的意思。

  “我们的船在这边。”他示意着带我们去看。

  “你们的船应该是那条贩奴船吧,你们却不像贩奴的。”为首的这个人在迅速地摸着我们的底。我们拉开着距离,互相戒备着,像他示意的方向移动。

  我和火狐现在的样子,比海盗还像海盗,这应该就是他们忌惮的,明明7个人,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的枪都是半举着的。

  走了些路,便看到了暗影里藏着的他们的船,也像是搁浅没多久。不过他们的船小,还没有我们之前那条200吨的快帆船一半大,估计八十吨撑死。他们船上还有三个人,见我和火狐跟着他们的人回来,赶紧举起了枪,瞄着我俩,我也把枪抬起来了。

  “快放下,快放下。”那个为首的赶忙喊道。

  那三人,枪放的很犹豫,我们彼此瞄了一会。

  “还藏着人吗?”半天里,我这才又说了句话。

  “没啦,没啦!你瞧,我们也是搁浅了。”那人说着。

  “然后呢?想怎样?”我冷冷地说道,我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这十个人,我就算中弹了,也能全部放倒,一枪一个。我给自己注入口气。

  “别误会,我只是想……”他犹豫着。

  “我想我们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家各回各船,等涨潮自行离开。”说罢,我带着火狐戒备着就想和他们分道扬镳。

  那人见我俩要走,明显急了。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换船怎么样?”

  “我没听错吧,我们为什么要换呢?这两条船差的有点多吧?想打吗?”我举起了枪。他们也举着枪,将我和火狐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我俩每人各有3把转轮,手臂上,小腿上绑着的刀,银光闪闪。他们举着六把枪还是不住地心里发怵。我俩比海盗更像海盗。

  我们继续要走,为首的那人急的有点站不稳。突然,他回头朝船上的人喊:“枪放下,把金子抬出来,全抬。”

  他的伙伴们吃惊地望着他。

  “听我的,全抬出来。”他厉声朝他们喊着,他们愣了一会。还是有四个人进了船舱。外面的我们互相瞄着,他们剩下的人,举着枪,明显抖得比刚才厉害了。

  我也搞不清,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们是淘金客。”他举了举旁边的铁锹,“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换下船嘛,无意冒犯,想必那条贩奴船也不是你们的,这条小船也许适合你们,它还有小明轮。”

  我看过去确实,不过卡在沙了里,也略微有点破损。

  他们的人陆陆续续从船里搬出来十袋,虽然不是太大,但都绑得结结实实的鼓鼓的袋子,垛在我面前的地方。

  “这里都是金子。你可以检查下。”他说着。

  我闪出了利刃,故意炫技地,快速扎破了几个,确实都吐漏着金黄。我的刀技,确实震慑了他们,我听见呼吸的声音都加重了。

  为首的那人,独自向我们走来,他的伙伴们都在望着他。

  “十袋金子,你们八袋,我们只要两袋。咱们换下船,互不伤害,各走各的路。”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走到金袋那里,费力地一袋一袋挪动了两袋黄金到旁边。便抬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他费力的状态,推测一袋少说七十斤。我犹豫了一下。

  “你们的船没漏吧?”我说道。

  “没漏,没漏,绝对没漏,你可以检查的!”那人喜出望外地招呼着伙伴下船,抬着那两袋金子,站的远一些,将船让给我们看。

  火狐瞪了我一眼,心领神会地去检查船,我仍举着枪提防着他们。他们的枪被为首的那人喝令都放下了,我们对峙着。

  很快火狐检查完了船,说到没问题,船没有损坏,也还有燃料。船舱里也没有人,物资也有些,这些人除了金子和武器空手下的船。

  “那你们抬着你们那两袋金子,随我们去,我们也接一下我们船上的人。”我朝他们为首的人说道。他们应和着,显然那些人同意了为首的主意。

  他们十个人,四个人抬着两袋金子,六个人仍拿着枪,我们仍拉开着距离向前走着。

  沙滩很长,倒不是很宽,回去的路上,仍是感觉它突兀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但是现在和死的东西相比,显然更应提防着活的东西。

  到了大船那,老陈独自望着我们,离我们出去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回来的路上,我又发现了一个让我警觉的事,让我坚定了判断……

  “老陈,你们一人背两把枪,剩下的扔出去,顺着绳梯一个一个下来,什么也不要拿。”我大声地冲着船上的陈家人喊着。

  他们迟疑了下,听了我的话,一个一个顺着绳梯下来了,我让他们端着枪站我身后,小家伙抓着罗氏的衣襟,一步一随。

  我们便和那伙淘金客警戒着拉开距离,离了很远之后,能听到他们欢呼的声音。

  我们拉开距离之后,我便让大家跟着我跑起来,向着那条小船跑,火狐埋怨了句我太贪财,便没在说什么了。

  由于我们是跑的,大概就10分多钟的光景就到了小船那。陈家人看着那一堆金子也有点愣,我让他们把金袋靠近船,先别装船。

  “怎么又不上船了,怎么回事?”火狐问我。

  “等一下。”我说,我冥冥之中在等待着什么……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海水渐渐升上船舷,开始涨水了,我一边让大家推船,一边到船舱发动明轮。

  在三股力量的共同作用下,船移动了,我大喜过望,迅速指挥大家把船再往水里去一些,然后匆匆让罗氏,小孩,火狐先上船。

  我和陈家男人们将金子涉水搬上船,搬了四袋,明显感觉船又有点下陷,赶忙让火狐将船向外开,明轮搅着水,艰难地使着力。

  船向外开去很远,剩下的金子很难再搬了,我便命令陈家人随我游上船,小伙子们还想尝试着搬金子,被我喝止了,老陈也训喝着他们,我们四个游水上了船。

  刚上船,我便亲自掌着舵,让他们寻机撑起帆。船已经走在水面上,我仍是紧张兮兮的,火狐很不解地问我是怎么了。我让她提着灯,向两边的海里仔细看。陈家人也跟着看着。

  我幽幽地说道:”这个岛有鬼……“

  火狐生气地拍了下我的脑袋:”不许吓唬人!“

  ”爹你看那儿!“陈家小伙喊着老木匠像海里看,只见有腐朽的船的桅杆突兀地立在海里,然后他们又接连看到了第二根,第三根……第无数根。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幻象中,一个巨大的海洋坟场。

  陈安安,自打我说有鬼,就已经不困了,现在更是扑到罗氏怀里哭得个昏天暗地,陈家小伙子也瑟瑟发抖,连老陈也沉默不语。火狐看我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这一堆幽灵船中行驶着,我也无心再说什么,注视着周围,却没在看着罗经,凭着感觉操纵着那船,现在已是一场致命的游戏。那无数的船死在这里,剩下的露出水面的一截,像一座座墓碑。没有露出来的便是一座座陷阱,将后来的船留在这里,成为新的幽灵。

  我并没有直接向着深海里开,而是沿着这像海滩一样的岛,平行着开。

  这岛还是很长的,我们慢慢地走着,竟很长时间没到尽头,这个突兀的沙滩如此的细长,充满了诡异。最诡异的就是寂静,寂静中,沉船此起彼伏。像是恶梦没有尽头。

  沉船堆叠着,却看不到一具骸骨。寂静里突然觉得,有一个黑影在岸上同我们平行着跑,由于明轮的声音,那个黑影像是无声的,又很快,明明人跑不了那么快。不要说陈家人了,我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明明刚才那个岛上除了那伙淘金客,跟本看不到人,我都开始怀疑那伙淘金客是不是鬼扮演的。

  在一处离岸稍近的拐角,那个黑影突然跃入水中,朝我们游了过来。

  我对着火狐说:”姐姐,你快抓着我。“火狐一下子从我背后将我抱住,我能感觉到细微的颤抖传过来,因为我颤抖的更厉害。

  老陈却要提着灯去照那黑影,他儿子虽然害怕,也相跟着。我们都注视着他。

  ”是马!“老陈喊着。我们差异着,这个连颗树也没有的岛上,怎么会有马!

  火狐壮着胆子去看了,说到:”确实是马,我们要不要救它上来。“

  我也不确定,可事情都这么玄乎了,我喊道:”让它上来吧。“心里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救它一命,会不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将船靠近那马,所有人一起费力地才将马弄上来。弄上来之后才发现,这竟是一头矮马,比普通马矮很多,不过奇怪的事多了,这个就不奇怪了。

  我们驶到了岛的尽头,才撑起帆,加了速,向海的深处驶去。在明轮地搅动下,那个岛,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还是不看罗经,凭着直觉随意地开着,直到走了好远,直到天微微有些亮,直到太阳出来了,我掏出六分仪算了下,离昨夜的坐标有了相当的距离,我才安下心来。

  ”昨天那个岛,可能会旋转,像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航船。而且像是长了脚,在海里跑,坐标是会变的。我知道我说的是胡话,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我说。

  ”可能这世上确实有鬼神。“老陈迷信地说:”我们能逃出来,恐怕也是上辈子积了福报。“

  ”嗯。“我应和着:”也可能是那匹小马,也说不定。“

  老陈一家看那马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跟我们换船的那伙人,不知道怎么样了。“陈家小伙说道。

  ”我感觉够呛。“我直接了当的说:”他们那里可能是刀刃,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刀背。“毕竟那些人也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危险,最危险的时候是他们让出八袋子黄金,这时一切都可能发生,已经走在了命运的悬崖上。

  我没有跟他们说那条小舢板的事,这就烂在我肚子里吧。

  罗经(指南针)还像魔鬼的手指,抖动着指向深渊。我不看它。凭着我对前路的希望,沿着心意航行着,直到走了很远了以后,才恢复传统方式航海,重新规划好了去英国的航线。

继续阅读:第25章 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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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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