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说完,我便大致了解了意思,便要急急地去寻云心。银影随我去,让那俩人留下来陪福宁。
“该怎么称呼你呢?”我一边跑着,一边问银影。
“在下韩飞,陛下可称臣代号雪桥,另两人,陛下可称枯木,盲马。”银影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加速跑着,雪桥跟着。
到了那地方,却不见云心,我顿时慌了,我小声唤着,她听了我的声音,才露出头。哭着就奔向了我。
云心和我拉着手,一起小跑着回去与福宁会和。
到了地方见到赵哥也在那里,正一脸戒备的看着枯木和盲马,手按着银枪,显然他们互不认识。见我跑来,并未示警,后面还跟着一个,便大概猜到了什么。
“赵哥,是自己人,没事。”我说。
赵哥没回我,只点了一下头。后边的雪桥却认出了他。
“是赵信啊!”雪桥说道。但显然赵哥并不认识他,一脸茫然。雪桥也无意解释自己是谁。
我们一起回到了旅馆,没有敲门,直接上了二楼,没惊动老板娘。当然他们三个帮了我们三个,赵哥自己上来的。
回到旅馆,云心坚持要跟我在一起,雪桥守着我们,赵哥也留下了。剩下的人跟福宁在一起。
云心和我经过这么折腾,现在已经累得困的不行,没坚持一会,便双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亮,那两个人也没有睡,都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怪物。
云心和我下楼,见到老板娘,给了她五百英镑,让她不要惊慌,给我们准备一餐饭,再备些干粮。老板娘说钱太多不肯收,我道是感谢的钱。她就没有推辞,到厨房忙忙碌碌起来,一会够我们几个吃的鳕鱼炖便端上来了。吃之前,雪桥还试了下毒,才让我们吃。带上干粮,我们便出发了。
福宁直到船上都像失了魂一样。大还丹的副作用表现在他身上便是一种无力感,虽然伤势好的极快,但是武功基本废了。
船是赵哥准备的,泊在码头上,有点像我之前神秘岛与人换的那条小汽轮,不过更小一些,也更新一些。新船的速度让我感觉比较合适,即使靠帆也可以。
“福宁,我会娶云心的,只娶她一个,一辈子对她好!”我对福宁说。
“贱货,胳膊肘向外拐!”福宁对云心破口大骂:“你忘了额娘和阿玛是怎么死的了吗?”
“哥!”云心顿时就哭了,边哭边说:“额娘和阿玛说他们不怨恨,让我俩支持六阿哥,一定要保护六阿哥周全,这是他们临别时留给我的话。”云心哭着。
福宁沉默了,没在说什么。
我把着船舵,让他们四个护卫睡一会,他们两两交替各睡了两个时辰。
能望见怀特岛的时候,雪桥阴沉着对福宁说:“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现在牵扯着天下的安危,不容你犯错。”
福宁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辩驳。一个人沉默着,望着大海。
船从我们上次离开时,位于奥斯本宫远端的码头靠岸,我们打算绕远路去奥斯本宫,而不是从考斯走,算是多一分谨慎吧。我们直接买了几匹马,我和云心一匹,剩下的人一人一匹。我们策马扬鞭,一路飞驰着奔向奥斯本宫。
所幸一路并未遇到伏击,安然到了奥斯本宫门外,我们变换了队形,以福宁为中心,策马缓步进入。有知道密情的内卫,一边分人向内通报,一边迎我们进去。英人也未询问我们什么,只是招待我们安顿下来,我们自行洗漱,换装。
福宁依然身着他太子的装束,我和云心则换上侍从的装束。他们四个护卫则换上得体的便装。
女王召见了福宁,云心跟着,我们没有跟。我因为上次自行车的事,不太方便见女王,不好解释。
又住了三日,便准备登船的事宜。三日间,我吩咐枯木和盲马详查英国霍乱情况,是否平息,有无携带病疫归果的可能,以及采买一些药物,并且我特地吩咐了他俩,帮我买两套烧水的用具以及一些银质的餐具。
转眼间,如同节日庆典般的出行便开始了。我们随福宁和女王一起前往朴茨茅斯准备出行。
朴茨茅斯万人空巷,都想一睹女王的风采。
清国从大英帝国的购买的舰只相当于一个小型舰队,有两条最新式的一等舰,两艘二等舰,四艘三等舰构成,英人的护航舰队也与我们的阵容大体相当,又多了几条快船,总数应该是二十条。港外锚泊的商船数不胜数,所有人都无比期待着。
女王和福宁分别致辞,希望两国携手开创未来。
我注意到,我们购买的舰只上除了华人受训水兵,还有一些穿着崭新制服的年轻英人,或许他们就是那些传闻中的英国勋贵子弟,只见他们喜气洋洋地远远眺望着维多利亚女王。
出航仪式十分盛大,鸣响礼炮,及其壮观。我们出了港,在港外集结,与商船队会和,编列好队形,浩浩荡荡出发了,望着遍布大海的船队,我也驻足观望了一会。
这时的旗舰虽然还是老式的风帆战舰,但是也配备了明轮,以及一层铁甲,虽然船本身还是木制的,但还是十分威武的。水兵们也比较训练有素,认真地做着自己的活计。
“你在这儿啊.”云心唤我。
雪桥和我正站在船舷边,我依然穿着侍从的服装。也不让云心称呼我殿下,以免暴露。
“嗯,云心。”我回应着她的呼唤,但是不自觉地脸却红了。
“哎,奇怪呀,前几天脸没红,今儿个怎么脸红了。”云心打趣我道,我们好似回到十年前,依然是顶要好的朋友。
“可能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答她,依然不好意思看她。她穿着整洁的裙装,是那样的明媚动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任谁看了她一眼,便会丢去魂魄。
我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渣男,一边偷偷地看她。她的脸上也不经意间露出红晕,我们相视一笑。
真是好久也没有过的轻松与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