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即墨龙宙率众人刚刚出城三十里站定,远处却传来了马嘶蹄鸣,尘土滚滚而来,毒王亲率近万轻骑来在即墨龙宇整装待发的大军面前时,勒住了战马,冲着气势磅礴的军阵高呼:“哈哈!梦王兄,参王兄,不想尔等如此重情重义,竟率大军严阵以待迎驾孤王。”只见一个头戴紫金王冠,身着黑底锦绣莽龙袍,年过半百,面色焦黑,容貌酷似梦王的彪形大汉居高临下的口出狂言,他不是别人,正是冷面毒王。
“小侄即墨龙宇见过十伯王。”龙宇于军阵中前行几步,与毒王抱拳行见礼,他谦和中带着王的威严,温存间不失王的霸气。
毒王先是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即墨龙宇,而后不怒自威的言道:“尔便是倓凉昏王与达奚贱人所出的孽障?与昏君倒是十分相像。”
“子与父像自是天经地义,子承父业更是古往今来的纲常法度,方才,龙宇已与十伯父行过伯侄之礼,算得幼拜尊亲。然,自古君尊臣卑,毒王见了君王不但不拜,反倒称孤道寡,是何居心,不言而喻!”即墨龙宇正颜厉色,义正词严的斥责道。
“哈哈!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而今天下当属吾毒王,蛇王和冷伦国太共同协理朝政多年,岂容尔等在此信口开河,昏君亦薨逝多年,何来君王无稽之谈,尔等乱臣贼子还不速速缴械投降,孤王尚可为尔等体面留具全尸!”毒王威吓道。
“传国玉玺已在我手,由不得尔等不服!”只见即墨龙宇气定神闲的边言边行,竟只身走向了距军阵左翼正南方百步之遥的一棵古木参天的大树旁停下。
梦王与参王虽满目忧虑,但不敢抗命,只得望而却步的观望着新王接下来的举措。
素来瞽言妄举的毒王听闻传国玉玺已入即墨龙宇之手,一阵焦灼涌上心头,又见清瘦单薄的即墨龙宇只身迈向参天古木旁,不觉事出蹊跷,反倒负气斗狠般挥鞭催马直奔即墨龙宇而去,眼看来在即墨龙宇身边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绊马索将毒王的胯下千里驹绊倒于滚滚尘土飞扬间,再看毒王由于惯性使然飞出了数十步远,正好其头撞古木出血,而此刻即墨龙宇就距毒王数步之遥。
只见毒王摇摇欲坠起身,其欲迈步前行,整个身体却如铅注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其整个身体宛如火烧针刺一般疼痛难捱。
再看即墨龙宇又缓缓的返回至军阵内,只不过即墨龙宇亦开始有些举步维艰,就在接近参王身旁是险些摔倒,好在被身手敏捷的参王闪身扶住。
即墨龙宇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一粒血槮丹吞入腹中片刻,他闭目定了定神后,强撑无力之体,面对毒王盱衡厉色的言道:“冷手毒王,尔多行不义必自毙,世间不知多少冤魂丧于尔所施的剧毒之下,如今尔亦该尝尝剧毒是何滋味!”
“这?这?……”毒王亦面色青紫,额头布满青筋,双目如嗜血般通红,一观便知毒王此刻已痛苦万分,片刻功夫因其全身剧痛难捱,浑然倒地,已处弥留。
正反两处容貌面面相窥,竟不知即墨龙宇施了何法,叫毒王瞬间倾命,皆目瞪口呆的等待即墨龙宇的解答。
“可惜!十伯王汝枉称研毒施毒高手,十伯王莫不知此树学名‘毒箭木’外号惯称‘见血封喉’若中此树之毒无药可解,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气绝身亡,十伯王,冷面毒王,休怪龙宇心狠,皆因汝恶贯满盈,咎由自取所致!”只见即墨龙宇声色俱厉的言道。
毒王最后留下的是恍然大悟般目瞪口呆的狰狞之容,他心有不甘的饮恨而亡,他一生研毒杀人于无形间,却最终剧毒同样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刻,梦王和参王更加钦佩他们的新王,这个生长在民间最底层,被势利小人践踏成人,在压榨欺辱中长大的新王,曾经受尽世态炎凉的辛酸悲苦的新王竟然没能成为冷眼看世界的冷血魔王,而是成就了一代宅心仁厚的明君圣主。
即墨龙宇面向毒王带来的过万轻骑兵将温润的教化遣散道:“寡人深知尔等曾受毒王蛊惑欺压所致投诚反戈,并非出自本心,寡人对尔等亦不多加深究,各自缴械回乡孝父母,伴妻儿去罢!”
没曾想,过万的轻骑兵将皆跪地求救:“乞求王上,救我等性命!”却原来毒王所率的这股轻骑兵竟被毒王施毒牵制才不得以东拼西杀追随,而今毒王殒命,这些兵将没有毒王解药维持,不出三个时辰便会毒入脊髓,疯狂而亡。
此刻的即墨龙宇已虚弱至极,身上的衣袍已被汗水浸湿,他终于体力不支,靠坐在了梦王预先为其备下的太师椅上,而后命闫俊从毒王的轻骑兵中随意带过一个兵勇,亲手为其诊脉后,附耳授命闫俊。
不多时,只见领命而去的闫俊带着一捆混杂着的十色花草来向即墨龙宇复命,随后即墨龙宇又命闫俊将十色花草分散在毒王带来的轻骑兵周围焚烧起雾。一个时辰过后,再观这股轻骑兵个个面色恢复正常,不再是当初印堂发暗的憔悴之色,顿感神清气爽的轻骑兵重新泣不成声的跪地谢恩,这些轻骑兵已被毒王之毒抑制折磨数载之久,更有甚者已被此毒夺去了性命,这些感恩戴德的轻骑兵自然不肯离去,皆声如洪钟的发誓,誓死效忠新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