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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是喜欢自己的？另一边，沈眠迷迷糊糊窝在程一川怀里，打了个哈欠，指使道：“酒！”
程一川按住她双手，将人箍在怀里，试探道：“宝宝？宝宝？”
“干嘛！？”
“那个……你今天问过顾瓷没？”
“什么！？”沈眠一头雾水，脑子因酒精变得迟钝。
程一川有些急，“就是问问顾瓷对封砚灼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呵！”沈眠腾地坐直身子。
“小心点！”程一川大惊失色，抬手护着人。
“一点点！”沈眠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岂止一点点！有这么多呢！！”
程一川眼眸一亮，“真的！？”
“当然……”
咚！
沈眠眼皮一耷拉，整个人歪斜倒在程一川身上，不省人事。
程一川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将打听到的机密告诉封砚灼
他正等着看封砚灼激动的模样，结果聊天框冒出来一个冰冷“嗯”。
灼灼爸爸3号：【不是？不惊讶吗？】
反诈中心：【我知道。】
“？？”
合着冒着被老婆打的风险，套出一个没用的信息？
不对，还是有用。
灼灼爸爸3号：【那为什么不表白？】
反诈中心：【她不愿意。】
手机另一头的封砚灼，长叹一口气，收起手机，恍然凝视办公桌上的照片。
是他亲手给顾瓷拍的毕业照。
照片里的女孩，捧着一束向日葵，眉眼弯弯，柔情似水，可眉心总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挥不去的阴霾。
封砚灼嘴角紧抿，指腹轻柔拂过相框，点在女孩眉心，似乎想隔着相框，将她的愁绪消散。
“你在顾虑什么呢？”
疑惑的喃喃声在办公室内响起。
隔日，天光未亮。
程一川终于从沈眠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他偷摸给封砚灼发了张截图，是沈眠和顾瓷的聊天记录。
发完后，他立刻毁尸灭迹，蹑手蹑脚将沈眠的手机放回去。
眼下倏然横过一只白嫩的手臂。
完了……
“程一川！”沈眠一下子酒醒，恼怒地高声大吼。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
“宝宝！打人不打脸！”
“宝宝！宝宝！你别生气！”
“……”
另一边，封砚灼被短信声音吵醒。
他点开对话框，对着程一川发来的那张截图，看了足足一个小时。
“温晓慧……”封砚灼眉心拧紧，“是因为这个吗？”
*
顾瓷清晨是被李明月吵醒的。
“顾瓷！顾瓷！”李明月一把掀开顾瓷的被子，“你要结婚了！？”
“？！”
顾瓷腾地起身，一脸茫然地盯着李明月，“什么？”
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和谁结婚！？
“你出来！你出来！”李明月拽着她起床，将人推到窗边。
顾瓷顶着鸡窝头，穿着卡通睡裙，垂眸对上封砚灼的瞬间，成了尖叫鸡。
她一边后退，一边拉上窗帘，嘴里念念有词。
“李明月！你怎么不说是封砚灼！！”
顾瓷冲进卫生间，啪的一声关上门。
门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李明月怪异地眨眼，高声道：“你不知道吗？”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婚礼啊？
李明月扒着窗户，冲楼下贴着喜字的车招手，“封砚灼！”
驾驶座车窗下降，露出一张清隽的侧脸。
封砚灼扬眉，嘴角微勾，心情极好地冲她回了个招手。
“等一下，顾瓷马上下来！”
封砚灼微微颔首。
这边，顾瓷还在洗脸，就听到李明月在窗口大喊。
天杀的，她的脸面！
咔哒。
卫生间门开的瞬间，李明月仿佛嗅到好吃的小狗，一脸兴奋地凑上来。
“快快快！去换件衣服。”
十分钟后。
顾瓷站在宿舍楼下，扫过车窗上的喜字，尴尬地望着封砚灼，“啊……沈眠和程一川要拍订婚照啊……程一川想借一下你的车？”
封砚灼嘴角憋笑，捂嘴轻咳，“嗯，程一川没有国际驾照，只能用我的，其实不用这么急的，沈眠还在化妆。”
顾瓷懊悔地眨眼。
她刚刚是不是太激动了？
都怪李明月！啊啊……
“走吧。”封砚灼打开车门，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顾瓷坐上车，无措地扯了扯衣角。
她还以为……
封砚灼是来告白的。
上次吃饭……封砚灼问出的那个问题，她虽然含糊混过去了，但后来也忍不住想。
或许……他是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