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尽会给我惹事。”药老扇着药炉的扇子,看了眼一旁躺着的穆念,随后看了眼陈飞,招来招手:“别搁那杵着了,他没你想的这么虚弱,他还没你想的那么傻,还知道给自己疗伤,刚刚吐出来的黑血不是什么,是他体内逼出来的毒,把这药给他喝了。”
药老说完,忽然回头看向刚才丢给穆念的那个断肠草的解药,随后伸手将它打开丢到了药炉里,摇了摇头:“这臭小子,八成是还真吃了安冉的断肠草。”
陈飞站在原地愣了愣,看向药老:“你之前给我讲的时候不是说了你亲眼看着师兄咽了进去了吗?”
药老瞥了眼陈飞:“说你差你还不信,穆念要是真不想吃的话,他在那个时候可以当着安冉的面吃了,背地里用内力逼出来啊!”
“行了,行了,把药喂给他喝。”药老摆了摆手,抬头看向穆念,伸手将药递给陈飞。
陈飞手上接过药,盯着穆念看了眼,随后又看了眼药老,愣了半秒:“这人都还没醒,我怎么喂啊!”
“没醒你不会灌啊,你灌进去就是了。”药老懒懒的瞥了眼陈飞,从怀里将银票掏了出来,铺到了桌上:“一千两,两千两,今天卖了一百两,穆念这赚了两千两,不错,照这样的势头下去,我可以在北秋再开一个店,不开药店了,药店不赚钱。”
“师傅,醒了,醒了。”陈飞跑到药老面前开口道。
药老瞥了眼陈飞:“醒了就醒了,你没事叫唤什么叫唤。”
“哦!”陈飞轻轻的嗯了声,看向药老:“那我睡了。”
“睡什么睡,把穆念那小子给我叫过来。”药老将银票都放到了包里,看向陈羽开口道。
“大师兄走了。”陈羽指了指天边开口道。
“走了。”药老一把坐了起来看向陈飞:“不是,他身上的伤这么重你都不拦一下的吗?”
陈飞点了点头:“师傅,我也不是不拦,但我根据你从前拦他的时候得出了一点经验,那就是他要走我拦不住。”
“所以你就放他走了?”药老盯着陈飞问到。
陈飞乖乖的点了点头:“师傅,我看你数钱数的这么开心,我还以为大师兄伤的不重,就没拦他了。”
“事有轻重缓急,我处理好了钱的事情,不是就要来出来穆念的事情了嘛,他现在能跑哪去,肯定是去找安冉了,你去皇宫从安冉那给我把他纠回来。”药老说完,将一旁的蜡烛吹灭,转身走到了床上躺下。
陈飞站在原地,看着药老:“你这就睡了?”
药老点了点头:“门口风有点大,你记得把门堵上了再走。”
陈飞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走到药老身边开口道:“我刚才走的时候问了穆念要去哪的,他没说要去安冉那。”
“不去安冉那,那他能去哪。”药老坐了起来看向陈飞。
“他虽然没说去安冉那,但也没说他要去哪。”陈飞饶了饶头解释到。
药老坐了起来,叹息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让他这么快就好了,给他蹦哒的,到处跑,现在让我搁哪去找人。”
“他不会跟安冉吵架了吧!”陈飞看着药老,一脸神秘的说着。
药老愣了半秒,随后又摇了摇头:“他对安冉都没对于奈那么耐心,能吵什么架,你别操那个心,去给我把门……”
药老说到一半,忽然停留下来 看向陈飞,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也许是你说的这样吧,也是好事一件。”
“那这样的话,他不会去皇宫里杀了安冉吧!”陈飞一脸惊讶的看向药老。
药老瞥了眼他,叹息了一声,躺了下去:“没谈过恋爱真是可怕,我家小念念是那种记仇的人吗,最多老死不相往来。”
陈飞点了点头,转身将门拼了上去,拍了拍手转身走到了床边,将鞋脱到了一边,一把摊到了床上。
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希然抬头朝上望去,那花摇曳着修长的花枝,散发着醉人的浓香。
希然勾唇轻轻的笑了笑,满树的繁华挂满枝头,微风拂过,撩起来希然了白衫,宛如穿着缟素的仙女在树下翩翩起舞,只一眼便能知道,他年轻时有多美。
希然看着天边的月色轻轻的笑了笑:“于奈,你曾经说本皇穿着白衣的时候最是好看,数年前的今日,我与你也是在这般场景下遇见的,你弹琴,我舞曲,世人都说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希然绕着树下转了一圈,目光渐渐的冷了起来:“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倾尽所有,舍弃荣华富贵,放下大家教养,跟着你浪迹天涯,最后你还是与那道九阑苟且,道九阑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知道吗。”
希然脚步一顿,摔倒在了地上,眼底渐渐泛起了一丝光,双手紧握,低声开口道:“她害死了的安儿,她害死了我的安儿,我的安儿死在了道九阑这个贱女人手上,本皇那时度日如年可你却与道九阑逍遥苟且,还生下了子嗣。”
希然眸子轻轻的挑了挑,看着天边悬挂的一轮圆月,忽然笑得合不拢嘴,那笑声如同银铃般动人心弦。
“道九阑,既然你杀了我儿子,那我也要杀了你儿子,不,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去死,我要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希然说完,好看的眸子眯了眯。
“女皇。”何白从一旁走了出来 看向希然,抱拳跪下。
希然抬眸,神色恢复如常:“准备好了吗?”
何白点了点头:“女皇,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本皇今日心情好,叫几个男宠来侍奉本宫。”希然望着何白,悠悠开口道。
何白愣了愣,看向希然:“女皇,你今日准备叫哪几位后妃来侍寝。”
希然挑了挑眉,看着一旁福禄呈上来的牌子,顿了顿,随手翻了几个牌子。
福禄看着希然点牌子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小太监低声开口道:“这慕风已经去了冷宫,牌子怎么还没撤下去。”
那小太监一听,立马愣了愣,吓得正准备跪下去,福禄对着他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办。”
“是,是,是。”那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