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头一声令下,几个狱卒一脸狰狞的走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出去,都给本公子出去!”
“告诉你们,我可是陇西李氏的,是实打实的名门望族,你敢动我,不要命了?”
“放开你的脏手……啊,你弄疼我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给钱!”
不一会,几名公子哥就被带走了。
这些人,是昨天抓来的公子哥中,地位最高的一批,其余的那些,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公子哥被带走后,狱头看了一眼里面的莺莺燕燕,淡淡的笑道:“给你们的钱,是让你们留宿到明天一早,既然那些贵公子们已经去了水牢,今晚你们就好好伺候我们吧!”
几个清倌人没有说话,她们抱做一团,脸上均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狱头淡淡一笑,抽出了腰间的鞭子,狠狠的抽了过去。
这些皮鞭,可都是特制的,在鞭子的末梢,会按几个铁片和倒钩,打在人的身上后,铁片会直接轧进肉里。
当你抽回皮鞭的时候,这些铁片和倒钩,会顺便带下一片血肉。
这些清倌人身上的衣服本就稀薄,皮鞭过后,直接变的破烂不堪。
看到这一幕,狱头的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你们几个里,谁还是完璧啊?”
在坐的,都是清倌人,今早刚刚送来,换走了昨日那批。
来这之前,她们肯定都是完璧之身。
可现在,不好说。
果不其然,其中两个姿色不错的,缓缓举起了手。
“回禀大爷,我们还是完璧。”
“很好,待会你们两个陪爷,其他的,去陪爷的那些兄弟。那帮人中,可有几个雏,算你们走运了。”
“爷,我也是完璧,我也是……”
听到结局,其中一个立即站了起来。
幽囚狱的狱卒少说也有几百人,她们才几个,能顾得过来吗?
虽然眼前的狱头看上去不好惹,可毕竟只有一个人。
狱头随后看向了最后站起的清秀少女,从姿色上看,她比之前两个还要好一些,皮肤也更白、更嫩。
“你也想伺候爷?”
清秀少女点点头,“我……我想……”
“爬过来,爷给你一个机会。”
清秀少女闻言,脸色骤变,她是贱籍女子不假,可也有尊严。
爬过去的话,也太丢人了。
“不愿意?没关系,今晚,你一刻都不会停的!”
“不,不要!”
清秀少女一听,立即跪在了地上,缓缓的向狱头爬去。
狱头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一声,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她的头上,将她的头按在了地里。
“你个臭娘们,竟敢骗爷……”
说罢,狱头一脚踢在了清秀少女的肚子上,一脚一脚的踩了下去,“臭娘们,你敢骗爷……”
“啊……啊……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随着狱头用力的踩踏,清秀少女痛苦的喊叫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冷冽而浑厚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狱头闻言,一脸凶狠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官袍,身形如刀,双眸如电,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狠狠的瞪着他。
看到对方的面容,狱头猛的一惊,脚下意识的抬了起来。
随后,便再次踏在了清秀少女的身上。
这一次,比以往更狠,更毒,似乎是要将刚刚受到的惊恐和彷徨都送给这个无辜的女孩一般。
“你在干什么?她和你无怨无仇,只是来赚一份辛苦钱而已。”
“辛苦钱?”
狱头冷笑一声,一口唾沫啐在了少女的身上。“是卖身钱吧!”
说罢,狱头嘿嘿一笑,缓缓的走到了紫袍大官面前。“怎么了?右相大人怜香惜玉,想要了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抓来的裴恭璞。
裴恭璞没有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哎呀,我好怕啊!”
狱头做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而后一个巴掌呼在了裴恭璞的脸上。
那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多了一个五指印。
“竖子,尔敢……”
啪……
啪……
啪……
狱头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打在了裴恭璞的脸上,动作娴熟,用力自然,手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狱头抓起裴恭璞的头发,将之拽了起来。“姓裴的,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右相?你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中书令?我呸……”
浓稠、味浓且发黄的唾沫挂在了裴恭璞那花白的头发上,顺着发丝艰难的下落。
裴恭璞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即便他曾经位高权重,即便他从未被人如此羞辱,可多年的涵养,让他早就已经炼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狱头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少了一份戾气,多了一份恐慌。
在这幽囚狱中,这种落马的高、官数不胜数,那些当权时不可一世的家伙,到了这狱中,也一样会变成一只老鼠。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不仅要交出银钱,交出尊严,还要交出秘密,只有这样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可眼前的老人,受到侮辱之后,没有发怒,没有生气,那平静的眼神中,满是力量。
那双带着一丝浑浊的眼眸,仿佛要将他全部看穿一般。
啪!
狱头再次甩出一记耳光,裴恭璞的脸更肿了。“老东西,谁让你这么看爷的?现在,给爷学两声狗叫听听,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裴恭璞淡淡一笑,缓缓的说道:“老夫虽已入狱,可门生故旧满天下,即便是有逼宫造反的举动,可老夫也曾是先帝和陛下的恩师,教导过他们礼义廉耻、教导过他们四书五经,以及治国之道。”
“那又如何?”
裴恭璞嘴角一撇。“你的行为不仅是在侮辱老夫,更是在侮辱陛下。”
“哈哈……你想多了吧?你一个造反的叛逆,竟将自己和陛下牵扯到一块,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是她不想认老夫这个曾经的太师,也无法掩盖曾经的岁月,即便是为了君王的名声,也不会允许老夫被你如此侮辱。”
狱头一脚踢出,直接将裴恭璞踢成了弓形。“老家伙,挺会说啊!不过没用,今日,你若是不学狗叫,这顿打,你是免不了了。”
“我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