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哼声道:“魏会长您也别怪我们家韩蝉,这次的事,十有八九也是苏问天那对狗男女搞的把戏!”
魏忍冬一脸不可置信:“什么?苏问天他们?可他们图的什么啊?”
“哼,他们无非是想对我们集团进行反收购!”
“那他们得逞了吗?”
见韩蝉不语,魏忍冬装作一脸愤恨道:“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唉!”
韩蝉冷哼一声:“收了散户手里的股票他也不过是占股百分之三十,我韩蝉直接占股百分之五十,我会怕他?”
魏忍冬点点头,沉思道:“话是如此,但韩老弟你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看了两人一眼,魏忍冬又道:“我这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嘛……”
“魏会长不妨有话直说。”
魏忍冬笑道:“让苏问天这么一闹,我这回损失不少,我倒是想了个办法,但是这样的话我的损失会继续加大。”
韩蝉笑道:“如果魏会长的办法可行,我韩蝉愿意把会长您损失的钱一分不少的补齐,再外加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回头股价回升,魏会长您的钱包自然要鼓的满满当当。”
“好,和韩老弟打交道就是痛快!那我就直说了。”
“菱东集团的股票发行权是在你们自己的手里,你只要继续发行新股票,苏问天手里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会慢慢被稀释成百分之二十五、二十、甚至更少。”
“这样一来,他妄图反收购的计划就可以不攻自破,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魏忍冬一席话,韩蝉两眼放光。
“会长大人好主意!他苏问天既然这么能买,我就让他买个够,只要我不断发行新股票,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来人,快去安排!”
“把消息也放出去,咱们菱东集团要大量发行新股票!”
看着韩蝉那一脸的得意,魏忍冬上前亲热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心中却在暗笑。
韩蝉,你小子这回怕是要凶多就少了……
时至下午三点,股市停止交易,在魏忍冬的锦囊妙计之下,大量采购菱东集团的神秘人手中所持股份从一开始的百分之三十多已经被大量涌进的新股稀释到了百分之二十出头。
看着眼前的数据表格,韩蝉哈哈大笑。
“苏问天啊苏问天,你一定想不到吧,赔上老本的殊死一搏,竟然被我韩蝉迎刃而解!到头来不过是西颦东效,让人笑掉大牙!”
吴韵扭着曼妙的身躯坐到韩蝉跟前,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如此一来,苏问天和夏影应该再也没有和咱们抗衡的实力了。”
“不错,大半个云州商圈已经被我收入囊中,以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云州总督林叶我也可以不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一个职员神色匆匆的推门并报:“韩董事长,外面来了一群人!”
韩蝉不懈的哼声道:“一群人?你们把上午在楼底下闹事的那群人给放进来了?”
“不是的,为首的是咱们云州总督,林叶林总督。”
韩蝉和吴韵皆是一惊。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林叶平时为了避嫌,几乎不和商界的人有所往来,唯一例外的是他的老友魏忍冬。
至于他和其他人的关系,无论是韩家、吴家还是其他大家族,总是一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样子,对于这位站在云州最高位的总督,所有人都默契的敬而远之。
“不知总督林大人竟然亲临我菱东集团,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林叶笑着和韩蝉握了握手,面带微笑:“韩少爷是主人,我贸然来此,你不见怪就好!”
“怎么会呢,林总督上座,这边请!”
一边攀谈着,韩蝉扭头瞄了一眼林叶身后的一小队亲随。
和总督林叶一样,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身穿正装。
韩蝉对此心中疑惑,偏偏挑在这个时间节点来,林叶到底想干什么?
“韩少爷的菱东集团果然气派非凡啊,不愧是我们云州商界的翘楚。”
韩蝉礼节性的微笑点头:“哪里的话,不过话说回来,林总督来我们集团是有什么指示吗?”
林叶左顾右盼,那神色像是在等什么人,对于韩蝉的问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哦没什么,就是来……逛逛,呵呵,逛一逛。”
韩蝉的眉眼一挑,一时间哭笑不得。
逛逛?你一个云州的总督,大白天的没事干,专门身穿正装带着一批人直闯我韩蝉的公司大门,现在跟我说你只是逛逛?这借口找的是不是也太荒唐?
正想着,保安队长忽然来电,说是一个自称苏问天的人也闯进了集团大楼。
韩蝉两眼一亮,目露凶光。
好你个苏问天,竟然敢亲自过来送死,那好,今天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不一会,苏问天慢慢悠悠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见在场的众人,苏问天的表情淡然,甚至没有理会总督林叶,径直走到韩蝉跟前。
“又见面了,韩少爷。”
韩蝉轻蔑的笑了一声。
“苏问天,你来做什么?怎么,该不会是想求求我给你和夏影一条活路?”
不等苏问天开口,韩蝉继续玩味的看着苏问天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们精心布下的局被我韩蝉破解了!”
“如果是在今天上午,或许你还有一点点和我谈判的资格,但是现在你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想不让我痛打落水狗都难!”
苏问天漫不经心的扣了扣耳朵,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遍才开口:“这就是菱东集团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集团的前身应该叫苏氏集团才对吧?”
韩蝉哈哈大笑:“不错,但那已经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至于现在,这个集团是属于我韩蝉的。”
“你的父亲若是泉下有知应该感谢我,当年你对苏氏集团毫无贡献,是我韩蝉带领着集团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苏问天的眼神冷若冰霜:“两年前你先是夺走了我苏家的产业,现如今你又夺走了夏影的云淮地产。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善恶终有报?”
韩蝉冷哼一声:“善恶?呵呵,这就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苏问天。”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善恶,只有绝对的强弱!历史都是由胜利者诉说的,强的人就是善,弱的人就是恶!”
此话一出,苏问天发出阵阵阴森冷笑:“很好,但愿你不要为你的这番话后悔!”
“苏问天,你什么都没有了还跟我这狂什么,真是好笑!保安,把这个丧家犬赶紧给我撵出去,我和林总督有事要谈。”
见两个人围到自己跟前,苏问天也不动怒,只是神色淡然道:“很可惜,这座大楼现在已经归我了。”
“什么?”
韩蝉一脸不可置信,那表情就像苏问天刚刚讲了一个冷笑话。
“小子,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韩蝉话音刚落,身后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职员满脸不敢置信的大喊:“刚刚接到消息,咱们菱东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就在下午关闭交易的瞬间被一个神秘人顶到第二位了!”
韩蝉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我现在不是集团第一股东?”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苏问天把能买的股份都买下来,那也只是跟我持平而已,我可是占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依然也最大股东!”
那名职员怯怯道:“您之前确实是占股百分之五十,可是您忘了,今天上午咱们集团又发行了大量股票,您的份额已经被稀疏到不到百分之四十了。”
韩蝉两眼圆睁,大脑里开始像过电影一样不断一张一张的闪现上午所经历的一切。
“不对不对,如果我的股份被稀释的如此严重,那苏问天临时购入的股份不应该被稀释的更厉害吗?”
苏问天冷哼一声,看着神色慌张的韩蝉道:“韩蝉你好歹还是个象棋九段呢,棋看三步的道理居然都不懂。”
“神秘人临时大量收购集团股份,这只不过是阳谋,是为了故布疑阵转移你的注意力,我只要保证这份大头不超过你就可以。”
“而真正决定生死的是你发行的那些新股。”
韩蝉此刻已然是方寸大乱,两只眼睛布满血丝。
“不可能,这不可能!菱东集团发售的新股票数量庞大,要一次性购入谈何容易,更何况根据财务报表显示购买这些新股票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散户!”
苏问天轻声笑道:“当然是散户,为了能掩人耳目,我可是找了两百个人分批把你发行的新股分批购入的,要不然被你发现了我可就没戏唱了。”
看着韩蝉眼神里的不可置信,苏问天继续道:“就像你看到的,除了瞒天过海购入新股,我还上了一道双保险。”
韩蝉的嘴唇颤抖的说出三个字:“魏忍冬!”
“呵呵,你终于开窍了。”
“这不可能!先前魏忍冬在香格里拉被你连番羞辱,他怎么可能倒戈向你这边?”
苏问天眉头一挑摊手道:“被羞辱的人是陈凯南和王绍强,那次事件本身和魏忍冬实际牵连并不大。”
“可香格里拉是魏忍冬的地盘啊,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像是想起什么,韩蝉话只说到一半便停下了。
看着苏问天脸上浮现出的笑容,韩蝉说出了他已经猜出的答案:“难道说魏忍冬早就已经是你那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