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月变了脸色,一瞬间的心虚表情浮现于面上。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李经理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平时刁难我也就算了,但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否则我也是会反击的。”
宁安抱着文件,目光淡漠,带着不容忍让的坚决。
都出来几年了。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吃喝不愁的傻白甜富家女。
在这里的工资对于她来说是救命稻草,在京家做生活助理同样也是。
谁要是撼动她为之生存的东西,她绝不忍让退步。
李月张了张嘴,竟被宁安这副郑重肃然的样子吓到。
她紧紧皱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宁安则抱着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
撕破脸不撕破脸的,已经没有区别了,反正李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针对她。
宁安出了公司,打辆出租车离开。
她回去的路上,京辞已经坐车前往会所。
雪姨接到他的电话,挂断后很是不开心的等在门口。
一看到宁安过来,她便沉声道:“今天京先生有事外出,让你也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以后他不在家里过夜的时候,你也不用在!”
宁安愣了下,心里顿时轻松许多。
还以为要和雪姨周旋一番,才能想办法离开,没想到京辞为方便去1008,也顺便把她打发了。
宁安感到省事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难过。
外界传言京辞不近女色,可谁都不知道,他为了去和其他女人解决生理需求,连折磨她这么解气的事都不愿意做了。
虽然这都是她本人,但京辞并不知道。
事实上,京辞就是辗转于各种女人之间,不再有当年的纯情了。
而这一切究其根本,竟然是因为她。
宁安心情复杂极了,匆匆赶到会所,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面具。
面具是蝴蝶翅膀的形状,和之前用的都不同。
宁安怕面具太过千篇一律,哪天京辞没了新鲜感要求她摘掉面具,岂不是什么都露馅了?
她换了面具,又穿上一件极短吊带裙,推开1008号房门。
……
今天的京辞似乎心情还不错,正坐在沙发上品红酒。
没了在公司时身着西装的一丝不苟和高高在上,衣领微敞,随意慵懒。
看到宁安来,京辞抬眸,静静注视着她。
“为什么换面具?”
宁安脚步微顿,依旧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臂膀,柔声道:“换个样子,京总不会觉得腻。”
“你可以摘掉面具,我更不会觉得腻。”京辞盯着她,缓缓抿了一口酒。
薄唇被酒晕染,喉咙滚动咽下红酒时,宁安莫名心头发紧。
她靠在京辞肩头,此刻有了一层面具作为遮羞布,她便尽情扮演着另一个人格。
“不嘛,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感。”
宁安撒着娇,接过京辞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今天的京辞不急不躁,让她心里没底。
不知道为什么,宁安总觉得相比于她的身体,京辞好像对逗她这件事更有兴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宁安主动倾身,想要去吻京辞的唇。
京辞眼神一暗,大手揽住宁安的腰身,直接脱下她的衣裙。
皮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宁安冻得瑟缩,主动躲进京辞怀里,像只急于索求温暖的小猫。
京辞捏住她的下巴,欺上她的红唇。
许是疼了,许是有些沉溺于这样的亲密中,宁安没忍住,抱着男人低叫了一声。
“阿辞,轻点。”
京辞的大手猛然顿住,掐着她的腰肢,缓缓抬起上身盯着她。
“你,叫我什么?”
宁安心里一沉,瞬间清醒!
遭了。
这是她和京辞从前谈恋爱时的昵称。
她叫他阿辞,他叫她小安。
以前她性子有些作,总是惹得京辞生气,又厚着脸皮在后面一声声哄。
“阿辞你理理我嘛,人家错了。”
“阿辞,阿辞你说话呀,怎么不理人。”
回忆瞬间涌来,以至于宁安心脏狂跳,连找补的余地都没有。
她急忙解释:“京先生,是我冒犯你了,对不……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唇尽数吞下!
京辞的眼神晦暗,捏住宁安细白的脖子,哑声道:“叫我。”
“京总……”宁安抬起下巴,迎合。
京辞蹙眉,不满地咬住她的唇,“叫我阿辞。”
宁安僵了僵。
她不想叫。
这明明是她和京辞之间的专属称呼。
为什么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叫?
为什么京辞要听其他人叫?
“说话。”京辞拍拍宁安的脸,催促着起身解衬衣。
宁安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说出那两个字。
明明只有宁安可以说。
京辞终于察觉到身下女人的沉默,解扣子的动作停下来。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宁安眼神微闪,复又笑着亲他喉头,娇声道:“人家不敢嘛,您是我的金主,我的大老板,我怎么能这样冒犯您?”
京辞脸色冷了冷。
什么不敢,什么冒犯,分明是说不出口。
在她宁安眼里,他们曾经的甜蜜过往,曾经的昵称说出来就如此别扭不堪?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下意识叫他!
京辞粗鲁撕开宁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欺身而下——
良久宁安折腾得精疲力尽,一副脆弱易碎模样。
然而越是如此,京辞就越是来气。
既然对他毫无感情只图金钱,何必提起那个昵称!
那个阿辞已经消失了,他要让宁安后悔辜负他!
最后京辞沉着脸,将被子扔在宁安身上,“收拾收拾,滚出去!”
他满身戾气出现时。
林之卿一口酒差点呛到。
“京总,这是宁小姐又惹你了?”
京辞冷冷瞥他一眼,“少废话,倒酒。”
他什么都不想说,恨极了那个女人当初的冷漠绝情。
而此时,有几个男人正在1008号房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