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荒儿完全不能接受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想蔚蓝傻傻的独自承受那种事,她就狠不得立马开枪毙了自己!
顾瑞雪咬着牙,哭花了脸“荒儿,对不起……”
“雪儿,你们都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梨荒儿苦笑着,为什么她是蔚蓝最亲近的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好可悲!
“丫头,先跟我走吧,海尔还在哭着找你。”李暖阳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无奈。
梨荒儿却倐地看向一旁久久不语的风祭年,“四叔,也知道?”
风祭年不语,他依旧是一袭俊逸飘洒的白衣,不染尘灰的样子。
“现在是,就我一个蒙在鼓里是吗?”
“蔚蓝四年前有段时间不跟我联系,不仅仅是我不想跟她联系,你们,应该也盼望着她不跟我联系吧?还有,那年美术考试,她说她不能去,也是因为这个吧?她,是四年前,对不对?!”
没有人应答……
梨荒儿忽然崩溃的嘶吼道“你说啊!”
“荒儿!”李暖阳目光一沉,伸手的拽着她的手臂。
“别碰我!”梨荒儿放佛身上带刺般冷冽躲开了他。
他盯着风祭年,眸子里满是逼迫冰冷“是谁?到底是谁?!”
风祭年看着梨荒儿的脸,依旧淡漠,“是因为你,她才遭遇这些的。”
“闭嘴!你可以回去了!”李暖阳低声呵斥他一声。
如果他不是楚四海的人,凭这句话,他就饶不了他。
风祭年显然也没想在这里待着,漠然的转身离开。
“因为我?”梨荒儿瞳孔剧烈的缩小,脑袋猛地轰炸开了,一片空白……
“妈咪!妈咪!呜呜……”顾衍慎抱着海尔和顾西荣过来。
“是四年前那件事对不对?”顾北辰突然无比颓废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找遍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她。
梨荒儿蹲下来,把海尔抱在怀里,任由心脏针扎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妈咪不哭,海尔给妈咪吹吹……”海儿小脸上写着害怕,但她还是努力的安慰自己的妈咪。
这一场婚礼,最终以一片狼藉而告终。
……
总裁办公室内。
“四爷,荒儿小姐这时候应该会很难过。”伊申屠穿着笔挺的西装恭敬的说道。
楚四海坐在皮椅上,轻轻的苦涩的勾着完美的薄唇“不,她现在应该在恨我。”
“那,需不需要?”伊申屠看楚四海的脸色,欲言又止。
“不需要,爷爷晚上八点准备晚宴,把北冥迟叫来吧,还有,看好她。”楚四海敛去眼底的所有情绪,淡淡回答。
“是。”
伊申屠出去后,楚四海才把手心里变成碎片的昂贵特制钢笔扔到了垃圾桶里,任由鲜血淋漓缠满他整个手掌!
是夜。
四海庭大厅内闪着冰冷的寒色灯光,璀璨的灯光照耀着,刺骨着。
宫美在楚四海面前恭敬的鞠躬“四爷,迟少他……”
“他会来的。”楚四海躺在奢侈灰色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好的,那我先去摆餐具。”宫美说完,弯腰退下。
“四爷,要不要把老爷先叫下来?”一旁站着的卫庄看着楚四海的脸色,轻声问道。
楚四海没说话,良久,“四年前,那个视频就留了底片是吗?”
卫庄抿唇,低头说“君家的人说,当时,已经被毁了……”
“被毁?君命是想让她万劫不复吗?”楚四海淡言道。
但卫庄却是不禁绷紧了神经,“君家人的确是毁了那个视频,至于君命,他现在应该会让整个伦敦陷入,毁灭性的灾难!”
“四爷,恕我直言,我觉得您应该和荒儿小姐见一面,如果这件事您参与的话,我怕荒儿小姐会误会……”
“她一定会,她现在就很恨我。”楚四海睁开墨色清冷的眼眸,眸底里的矜贵淡漠,使人察觉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很烦心啊?”北冥迟幽幽的从玄关走来,冷酷的眸子微眯。
“迟少。”卫庄弯腰问好。
楚四海墨色的眸子慵懒的瞥了他一眼,“爷爷一会儿下来,今天这顿晚宴,是给你和爷爷准备的。”
“所以,因为这个晚宴,那场婚礼,你缺席了,梨荒儿崩溃的样子你不想见到吗?就算见到了也只会心疼吧?”北冥迟在他对面坐下,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容,翘起二郎腿缓缓的说。
“是,会很心疼,所以没去。”楚四海慢条斯理的站起开,随意的整理一下领带,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
“如果,霍赫夜那家伙碍你的眼,或者,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我随时让他消失。”楚四海话一出,北冥迟的脸色立即变了。
“托你的福,我们现在在一块住的很好。”北冥迟冷声道。
“我的话你应该明白,这段时间,梨荒儿有任何损失,我都会算在他身上,你这个做哥哥的,总得看好他。”
北冥迟蹙眉,“当初是你把他引到定海城的。”
“我那是成全你。”楚四海抬起修长的大腿,转身离开。
楚四海离开后,北冥迟浑身上下一股冰冷至极生人勿近的气息。
“迟少喝茶。”宫美端来一杯精致的小被子放到他面前。
她的凑近,总会让北冥迟看到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又爱又恨得女人。
北冥迟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的凑近,总会让北冥迟看到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又爱又恨得女人。
“梨荒儿回到定海城了,你不想见她吗?”他状似不经意的问。
宫美表情微征“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见到她的,而且我相信,很快!”
“如果我带你去见她,你愿意吗?”他扫了一眼她的神情,觉得无趣。
“北冥迟……”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北冥迟,只会让她时不时的感到害怕。
这四年来,他的变化太大了……
“原来你也是有脾气的……”北冥迟冷冷嗤笑一声,端起杯子一饮而下。
四年前怎么就不觉得这茶水喝着如此苦涩呢?
“老爷子呢?”
“在楼上。”
北冥迟抬眸看了眼腕表,又轻笑着瞥了眼餐厅,佣人开始陆陆续续上菜。“这顿饭,是你做的吗?”
“……有一部分……”
“那一部分?”他挑眉。
“呃,一小部分……”
北冥迟倐地站起开,,拉着她走到餐厅,盯着餐桌上美味佳肴“手艺真是不错!”
“这些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既然是给我做的,那我不客气了!”北冥迟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