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宁保持着，把企划书递到厉宗衍面前的姿势。
他伸出手，接过纪宁宁的企划书，是因为刚才，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发现这份企划书写的，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厉宗衍看了第一页后，翻到第二页。
纪宁宁正紧张的，等着这个男人做出评判。
厉宗衍转过身，就把她的企划书丢进垃圾桶里。
纪宁宁呼吸一窒，瞪圆了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想过海选，就是做梦！”
纪宁宁慌忙从垃圾桶里，捡起自己的企划书。
她将企划书抖了抖，幸好总裁办公室里的垃圾桶，比地板还干净，她的企划书依旧是崭新。
“我的企划书真的有这么差吗？”
男人毫不客气的说，“这份企划书，放在任何高管面前，都会被丢进垃圾桶。”
厉宗衍看向着窗外，俯视着脚下如丛林一般，钢筋水泥的建筑。
他如同站在云端上的神祇，用不带一丝温情的眼神，俯视苍生。
纪宁宁咬住下嘴唇，“那……我这份企划书，要怎么修改？”
男人喝了一口茶，“重写，或者放弃。”
纪宁宁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她不会放弃的！重写就重写！
被厉宗衍这一番建议后，她就像打了霜的花朵，整个人萎靡不振。
她把便当盒收拾好，将企划书放回帆布包里，迈出沉重的脚步，往外走。
厉宗衍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抿了抿嘴唇，一言未发。
下午的时候，他给贺凌了一条信息。
“还没过来吗？”
贺凌原本说，中午趁着厉宗衍休息的时候，会过来找他聊点事。
可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厉宗衍也未见他出现。
隔了一会，贺凌发来信息，“到你办公室门口了，我正在忙，你先处理其他事吧。”
厉宗衍没明白贺凌这是什么情况，他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纪宁宁和贺凌坐在沙发上。
纪宁宁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早上的时候，黎叔给她的。
她正一字一字的往电脑里输入，贺凌就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道，“这段，你最好要这样写。”
纪宁宁听的认真，两人的脑袋几乎要挨在了一起，她对贺凌点了点头，又开始重新编辑文字。
贺凌看着她写出来的企划书，笑着道，“孺子可教！你进步的飞快啊！”
纪宁宁被他鼓励后，扬起了唇角，“是贺少教的好。”
“哈哈哈！”贺凌得意的大笑三声后，第四个“哈”字，就在他的喉咙里，被卡住了。
他保持着张大嘴巴的姿势，注视着总裁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纪宁宁察觉到了什么，她随着贺凌的视线看去，就见厉宗衍朝这边走来。
男人的视线凉薄，居高临下的俾睨着贺凌，“看来教她写企划书这事，比你的生意重要。”
贺凌蹭的一下，立即从沙发上起身，在厉宗衍面前，站的笔直。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此刻从厉宗衍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贺凌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顷刻间冷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