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怎么在这儿?私宅失火,我还以为你也……”
“我没死,你很失望是不是?”
苏清月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算计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这么拙劣的演技竟然把她骗的团团转,“这么多年,我哪儿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要毁了我?
“清月,何出此言,你失踪我也很着急。”
季章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从前那个乖顺温柔的苏清月会变得这么疾言厉色。他面子上挂不住,也无法反驳苏清月。
不由分说,拽着苏清月的胳膊,往酒楼中带,“清月,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你随我进楼,仔细听我解释。”
墨羽排了整整半个时辰,好不容易买到糕点,转头就见一个瘦高的男人在拉扯苏清月。
她二话不说,一包绿豆糕直接呼了过去。
季章被砸的往后踉跄,苏清月趁机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
“苏姑娘,你怎么样?”
墨羽吓坏了,也顾不得季章,扶起苏清月去找郎中。
苏清月紧张的望着大夫。
满打满算才一个月,不知这大夫能不能把出喜脉。
大夫确认了许久。
才道:“姑娘有喜了。只是,月份尚小,不知有没有动胎气。以后还是保持心情愉悦,安心养胎为上。”
苏清月一副震惊的样子:“当真?”
大夫:“我行医数十载,错不了。”
墨羽亦是吃惊。
没想到,宫中嫔妃承欢多年未孕,苏姑娘只一次就中了。
这可是大沥国第一位皇子。
是皇家求神拜佛求了十年的孩子啊。
墨羽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半晌才想起来,飞鸽传书回宫。
宫中。
皇帝看到来信,又惊又喜。
当即就要去山间别院,刚到门口就听永宁侯求见。想到信的后半段写到侯府公子大街上与苏清月拉扯,苏清月这才摔在地上。
当即黑了脸。
冷声道:“教子无方,罚俸半年,让他回家好好反省。”
内侍海公公忙应是。
永宁侯听得此话,大惊失色。莫非是他哪个儿子得罪了皇上?不管怎么样,耽误了老子的前程,这些个逆子别想好过。
永宁侯气势汹汹的走了。
山间别院。
皇帝带了几位太医来,轮番给苏清月把脉。
几人都确认,苏清月确实怀了一个月的身孕,皇帝这才松了口气。
他把人遣出去后,责令几人不得说漏他身份。
太医自然称是。
皇帝回来才发现小姑娘一直怯怯的看着他,水灵灵的眸子带着几分不安。声音放低了几分:“以后需要什么,派人去办,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皇帝气势收起,坐到苏清月身旁,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少女似乎丰腴了些。
前凸后翘,脸蛋白里透红。
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散发着清香,诱人采撷。
皇帝喉结滚了滚,声音哑了几分:“一个月不见,怎么生分了?”
小女子忽而就落下泪来,她捧住皇帝的手,期期艾艾道:“公子,主母容得下这孩子吗?我在家的时候,爹的小妾都被继母管制。
若她不高兴,一碗药就落了姨娘们的胎。”
皇帝一怔,忽而笑了。
他没想到,小姑娘竟是担心这个。
再看她单纯懵懂的模样,真像误入人间的小鹿,不谙世事惹人怜爱。
皇帝小心翼翼的将人拢在怀里,声音都愉悦了几分:“放心吧,没人敢动我们的孩子。”
苏清月乖巧的靠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少女身上的幽香在鼻尖萦绕。
皇帝只觉口干舌燥,握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断摩挲,春衫轻薄,苏清月立即就感受到了皇帝的变化。
想到初夜差点死在床上,苏清月身子顿时绷了起来。
心道,果真是禽兽,回宫一个月还没吃饱吗?
她现在已经如愿怀孕。
再不想做那事。
躲避着皇帝的触碰,扭捏道:“皇上,小心孩子……大夫说,前三个月要格外注意。”
其实商城里有很多保胎之物。
便是同房也没事,可她真是怕了,只能装成羞涩模样,试图从他怀中撤开。
皇帝看她如此,比喝了一壶酒还上头。
按住苏清月的头,亲了上去。
急切道:“不做别的,就亲一下。”
……
一番温存过后,皇帝抱着苏清月靠在床屏,抚摸着苏清月还未显怀的肚子道:“想要什么?我可以允你一件事。”
他说话时,神态随意。
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烟火气。
系统立刻跳了出来,激动道:【宿主,就是现在!提出跟他回府,他定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带你回宫。】
苏清月想了想。
起身,跪在床榻上:“公子,我想回家。”
系统:【……宿主,你又干什么?】
皇帝审视苏清月,并未言语。
“我愿意做公子外室,给公子生儿育女,可我不想躲躲藏藏的活着。”苏清月咬了咬唇,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瞒公子,我其实是相府嫡女。失踪一个多月,怕是父亲都急坏了……”
当然,这只是借口。
背着与人私奔的黑锅入宫,她不甘心。
看着季章与苏玉莲两个贱人风光成婚,她更不甘心。
她的债还没讨。
那些恶人还在外面逍遥自在。
便是入了宫,她也吃不下,睡不着。
苏清月说完,便忐忑的等着。
皇帝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少女攥着衣角,垂着眼,像只孱弱胆小的兔子,好像轻轻一碰,就能让她哭出来。
就像那晚,她生涩、紧张,自己也辛苦,在她臀上一拍。
她便咬着唇,哆哆嗦嗦落了泪。
明明自己刚刚入门,她便急着问:“好了吗?是不是结束了。”
又笨又可爱。
皇帝不知怎么又想起宫里那些个趾高气昂的嫔妃。
让这小白兔入宫,岂不是羊入虎口?
更何况,是一个揣着金疙瘩的兔子。
在相府养胎,也未尝不可。
皇帝挑起了苏清月下巴,望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启口:“准了。”
“真的?”
苏清月顿时高兴起来。
那揉着星光的眸子,满满都是皇帝的身影。
皇帝“嗯”了一声:“无论发生什么,孩子不容有失,懂了吗?”
苏清月点了点头,眼底恨意一闪而过。
皇帝这么说,想必已有安排。
这便是她回府的底气。
渣男贱女,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