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知道霍渊生气,像个猫儿一样,直往霍渊的颈窝里蹭。
霍渊抵不住这般柔情,见她今儿那么依赖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他表面依旧冷冷的,薄唇却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姜慈身体太冷,抱住霍渊的时候,十分暖和。
“你这身子和火驴似得,真好!”
姜慈抱紧了霍渊,一刻都离不开霍渊的身体。
如今的姜慈身体如化不了的冰山,触碰到霍渊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他皮肤上的滚烫。
更不知道他刚才为了她受了多少的罪!
姜慈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心情好了一些,开始聊起了天,“你刚才去干嘛了!”
男人只是携着清清冷冷的的调子,吐出两个字,“如厕!”
姜慈大笑,双脚还无意之间踢到了霍渊的身上,听到男人一声低吟,“你怎么了?疼吗?看你平时身强力壮的,不小心动你一下,瞧把你疼的。”
姜慈有些担心,抬头看着霍渊的脸。
而霍渊低下头,轻声细语的,很是温柔,“没事。”
他勉勉强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见姜慈皱着眉,就一直说着没事。
殊不知,他腿上的伤口裂开,又让姜慈踢了一脚,口子裂的更大了,流了一堆的血。
“可是,我怎么觉得脚底下湿漉漉的,什么问道啊。”
姜慈欲要掀开被窝,霍渊拦住,抱紧了姜慈,身上的那些伤口,他都不想让她看见。
姜慈觉得奇怪,“就是有味道。”
男人闻言,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是本王身上的味道。”
“身上的味道?”
姜慈一懵,又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这味道是从下方来的,是你脚臭的味道吗?”
男人更加无奈,闻言,忍着身上的痛,嗤笑出声,“是。”
“哎呀呀,我说嘛,成天上战场,身上哪能那么干净。”
姜慈下意识的捂住鼻子,成天提刀练枪的,身体都是些臭味。
“哪天我给你点偏方,保准你身上没有一丝异味。”
霍渊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你没有脚臭这毛病了,以后娶妻,老婆也不会嫌弃你啊。”
“老婆?”
这个时代好像没有老婆这个词,姜慈笑了笑,纠正了一下,“我说的是妻子。”
“你就是本王的妻子。”
“我才不是呢!”
姜慈没了以往对霍渊那般排斥,如今的她很依赖霍渊,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
所以当霍渊听到的时候,就感觉女人在撒娇似得。
霍渊唇角勾起,冷眸变得灼灼如火。
他低下头,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你就是。”
“不是不是。”
姜慈极力否认,小手还时不时捶着霍渊的胸膛。
她不像以往那般傲娇无礼,反而非常温柔,霍渊抱紧了姜慈,就连身上的伤痛也给忘了。
“睡吧,慈儿。”
“那你别离开我啊!”
“好!”
“那你万一再去如厕怎么办。”
霍渊闻言,“……”
“那你就憋着,反正不许离开。”
“好!”
*
次日,霍渊早早离开,姜慈醒来的时候,发现青柠就在身边,“小姐,你最近吃了什么,身子那么重。”
“都长在胸上了啊!”
青柠抱怨着,姜慈闻言,搓了搓惺忪的双眼,立马回答道。
一大早就被人说胖,心情的确不太美妙。
姜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冥王府啊,再说,我又没叫你来。”
“是尘枫过来找我的,说小姐你现在需要照顾。”
顿了顿,青柠走了过来,拿着一碗汤,端起汤匙,递到姜慈的嘴边,“放心小姐,我是不会打扰你和冥王二人时光的。”
“要你多嘴啊!”
姜慈话落,又无意间看到青柠手中的床单,上面沾满了血。
“这是谁的血。”
青柠皱眉,没说话,一副为难的模样。
姜慈有些担心,“不会是我的吧?”
想到昨日霍渊说的话,“他明明告诉我过几日就会好啊!”
青柠本来不想说,见小姐胡思乱想,越来越不淡定,只好坦白,“小姐,这是冥王的血。”
顿了顿,青柠娓娓道来,“今儿我被尘枫接了过来,看到冥王全身都是血,我就问尘枫是怎么回事。”
青柠靠在姜慈的身旁,点了点她的脑门,“昨日啊,冥王为了你去地牢的火房,用火来烧自己,他本就是个武人,身上的伤很多,这么一折腾,伤口全裂开了。”
青柠的语气中带有责备的意味,姜慈一听,心升愧疚。
“我不知道啊!”
姜慈又看了看床单的尾部的血渍,立马明白了,“原来昨晚那股味道是血腥味。”
青柠皱眉,“怎么了小姐。”
姜慈更加愧疚,瘪嘴,垂头敛眉,像是在认错,“怪不得昨日我要先被褥,他不肯。”
姜慈的手黏着床单的一角,想起昨日的霍渊,突然有些心疼。
“原来我错怪他了。”
“怎么了?”
姜慈开始说起昨日之事,“我昨晚不小心踹了霍渊一脚,可能是伤口裂开了,淌出了血,而且飘出来股味道,怪不好闻得,原来是血腥味。”
“所以呢!”
青柠问道,姜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为他脚臭。”
青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自家小姐如此可爱,勾了勾她的鼻梁。
“我去洗床单了,小姐。”
“行,正好我也出去走走,躺了一天了,该活动活动了。”
青柠欲要离开,却听到小姐说出这些话,募得回眸,皱起眉来,“小姐,你是没心没肺吗?”
“干嘛这么说我。”
“昨日冥王受伤,今儿都不上朝了,你还不过去看看他。”
姜慈瞧了瞧自己的脑袋,“瞧我这人,起码应该过去说声谢谢啊。”
姜慈搭了一件披风,挡住里衣,就立刻去了霍渊的寝居。
门外,姜慈听到一些声音,“主子,您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
“闭嘴。”
“主子,姜姑娘值得你这样做吗?您昨日差点……”
姜慈闻言,推门而进,见到尘枫那张臭脸,心情立马不好了。
“看什么看啊!”
尘枫拿起那些染了血渍的纱布,“姜姑娘,你倒是看看这个。”
姜慈见状,心生愧疚,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昨天主子为了你,去了地牢的火房,你可知道那地方有多煎熬,主子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姜慈闻言,心里不是个滋味,可面对尘枫的冷言冷语,道,“那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