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枫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都快气炸了。
他放下那些带血的纱布,指着姜慈,真想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
“我就是这样啊,怎么了?”
姜慈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还一屁股坐了下来,吃着鲜果,磕着瓜子,优哉游哉,很是气人。
尘枫见状,真的有拔刀的冲动。
霍渊感受到了尘枫的戾气,冷冷的看着他,眼底杀意浮现出来,“不得无礼。”
“可是你看她这幅样子。”
“滚!”
尘枫闻言,气的拂袖而去。
姜慈见他离开,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霍渊身上的伤,从空间中拿出上好的止血药。
“这个保准管用。”
霍渊穿上里衣,“不用。”
姜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该处理好的都已经处理好了。
旋即,便脱下霍渊的衣服,替他解开绷带,“这些药哪有我的药好啊,保准一天就好了,相信我。”
霍渊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任她摆弄。
姜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道,“其实刚才我那些话都是气话,我见尘枫如此嚣张,还没礼貌,我就顶了几句,都不是真心话的,我是来看你的。”
霍渊刚才看她那副模样,欲要和尘枫起争执,丝毫不理会自己,现在听到这些话,心中像是抹了一层蜜。
他垂下眸,看着女子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就算是为了他没了命,他也心甘情愿。
霍渊下意识的抬起头,摩挲着姜慈的脸蛋,她的皮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好像稍稍用力,那稚嫩的皮肤就会受伤一般。
姜慈甩开了霍渊的手,“别趁机占我便宜,讨厌。”
姜慈习惯了霍渊,所以当霍渊有这样举动的时候,她也不会害怕,反而习以为常,只是很自然的避开霍渊。
“你昨天占尽了本王的便宜,你怎么不说?”
姜慈一听,气的如鲠在喉,苦不堪言。
“昨天我冷啊,我需要你的呵护,我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吗?我抱抱你,你觉得很亏吗?”
姜慈瘪嘴,霍渊见她娇憨可爱的模样,下意识的捏着她的脸蛋,“你昨天就是沾了本王的便宜,你打算怎么偿还?”
“没想到堂堂冥王,竟然是个破皮无赖。”
“你这么说本王?”霍渊也没生气,闻言,鼻中冷哼。
“是啊!”
姜慈处理好了伤口,欲要离开,霍渊一把将人捞入怀中,“你打算怎么偿还。”
男人喉咙滚动,声音嘶哑,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变得晦暗不明。
姜慈知道,男人这是想了。
姜慈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我昨天怎么沾你的便宜,你今天就用同样的方式,占我便宜是吗?”
男人眉尖一挑,咧着嘴坏笑,“否则呢?”
“那你甭想了,我姜慈才不会屈服呢!”
“是吗?”
姜慈刚想要逃之夭夭,可男人的手太过用力,像是坐大山,把她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来。
“你要干什么!”
“你说本王要干什么!”
经过了几次男女之事儿以后,霍渊愈发的熟练了,他三五下就解开了姜慈的衣带,攻城略地,霸道无比。
不过一会儿,就传来敲门声,“父王,娘亲,你们快些开门啊。”
“这孩子万一进来怎么办,我答应霍霆的,近期带他出去游玩,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本王为什么要停,让他在外面等着。”
霍渊的语气无比霸道,不容人拒绝,而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姜慈有些担心,万一孩子冒然闯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实在尴尬。
霍霆年纪还小,不懂的事情很多!
思及此,姜慈捂好了胸襟,“你给我起来。”
姜慈用力的抵住他的胸膛,可这男人像一座大山一般,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我就是不起。”
“父王,孩儿想和娘亲出去玩。”
顿了顿,霍霆再次敲门,“父王,你总是和娘亲在一起,可娘亲就没时间陪孩儿了,孩儿想娘亲想的紧,许久没见到娘亲,娘亲一来,孩儿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那么,孩儿进去了?”
一声门响,姜慈马上起身,这里是内室,霍霆走几步才会进来,所以她赶忙穿上衣服。
霍霆撩开玉帘,露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娘亲,父王,孩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
“有!”
姜慈白了霍渊一眼,而霍渊却对着姜慈意味深明的一笑。
霍霆见状,上前抱住姜慈,“娘亲我好想你啊,这些日子你都和爹爹在一起,都不理我了,你答应过我,要出去玩得。”
“你吃醋了?”
“当然啊!”
霍霆爬到榻上,和姜慈脸贴着脸,还不停的亲着姜慈,如此亲昵,一派和谐,倒让霍渊有些嫉妒。
自己遭受嫌弃,而儿子却颇受欢迎,这是哪来的道理?
霍渊冷笑,“看来你们许久不见,倒是想念的很啊。”
男人说话酸里酸气,姜慈听了出来,笑道,“当然了,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我才不会认识你呢!”
霍霆听到这话,“难道娘亲很嫌弃父王吗?”
“当然了。”
“娘亲怎么可以这般没心没肺。”
今天第二个人说她了,姜慈颇有些尴尬。
顿了顿,霍霆又道,“昨天的事儿我都听说了,父王为了救娘亲,差点豁出去了命,在地牢里面,父王被火烧,弄得遍体鳞伤,娘亲不知道吗?”
霍霆突然觉得父王好可怜,如此付出,娘亲还是这样。
“不准说了。”
霍霆看着父王身上的伤,“可是……”
虽然父王经常在战场杀敌,受点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昨日父王为了娘亲,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毅然决然的去了火房,遭受苦痛。
姜慈见孩子难过,心软的一塌糊涂,“我这不是过来看你父王了吗?而且你父王受伤,娘亲颇为心疼呢!”
“真的?”
霍霆抬起头看着姜慈,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啊!”
姜慈捂着胸口,故作一副很难受的模样,酝酿出来几滴眼泪儿,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孩子见状,赶忙抱紧了姜慈,“都是我不好,是我说话不注意,惹娘亲伤心。”
姜慈说话带着哭腔,“昨晚心疼你父王一宿呢!”
“好了好了娘亲,别说了。”
而一旁的霍渊斜倚在角枕上,单手托腮,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玩弄着手中的版玉戒指,声音不温不火,“你娘亲这般心疼父王,也是难得啊!”
霍渊意态慵懒,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
姜慈趁着霍霆不注意,吐了吐舌头,“演技怎么样啊?”
霍渊听到姜慈刚才的那番话,即使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心里也颇为感动。
现在姜慈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还小声的问自己演技怎么样?
霍渊捏着她的下颚,斜睨着她,“真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