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步步后退,凌空一脚,案几桌椅倒塌,阻挡了桑布的路。
“小人,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霍渊来信,表面答应退兵,实际上排兵布阵,在暗中埋伏,等我方士兵放下戒备之时,他们趁机攻打。”桑布呲牙咧嘴,凶神恶煞。“而且,他以一敌百,单枪匹马闯进我方军营,只为救你,外面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也要死,所以……”
话落,他加快脚步来到姜慈身边,欲要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姜慈曾经练武,力气极大,无论桑布怎么扯都扯不掉。
姜慈趁他不备,一脚踹中他的腹部,只见男人倒下,口吐鲜血。
“你这种禽兽,就活该死。”
“我临死了,还不能痛快一场吗?”
道完,他笑声越来越大,身子有些不稳,状似疯癫。
他步步逼近,眼神血丝密布,犹如恶魔,来索要性命。
“你别过来。”
桑布来到姜慈身边,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姜慈宁死不屈,一巴掌扇过去,姜慈倒下。
“住手。”
后方响起一道声音,桑布回头,是霍渊。
“你终于来了。”
他单手握住姜慈的脖子,“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任我欺辱,任我摆弄。’
姜慈抬眼看了过去,男人一身铠甲战衣,高大的身躯上满是鲜血,甚至那些伤口深可见骨。
可他面容依旧平静,好像这些伤都不是他身上的一样。
“一人杀了近千人,佩服。”
霍渊抬起长枪,直指桑布,“放了他。”
“不。”
桑布话落,用刀子在姜慈的脸上来回划动,“这美人儿,就这么死了可惜。”
旋即,他邪恶的笑了笑,“这么美,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就在桑布不备的时候,霍渊上前,一枪刺穿她的胸膛。
长枪一扫,毯子缠绕在姜慈身上,霍渊打横抱起,杀出重围。
“你知不知道你来救我有多危险。”
霍渊看向周围的形式,还有残留下来的士兵。
他没有放下姜慈,所有长枪刀剑刺来,他紧紧的把姜慈护在怀中。
霍渊挥动长臂,长枪凌空一个横扫,所有士兵纷纷倒下,他迅速带着姜慈骑到马背上。
长鞭挥动,马儿向前奔跑。
可前方的都是大门紧闭,而且用钥匙紧锁着。
只见突然冒出一个人,他拿出钥匙,迅速打开大门,“快走。”
霍渊扫了他一眼,大喊道:“骑马,跟上。”
克尔奇随后也骑上马背,紧跟其后。
到了安全地带,克尔奇仍然在后面,他没说话,霍渊见他一身打扮,便已猜出他的身份。
“孟月族新任首领。”
“您怎知道?”
他一脸懵懂,霍渊看了看他衣服上的特殊图腾,“留下吧,从今以后,为本王所用。”
“是。”
克尔奇的母亲被桑布杀了,现下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倒不如从新开始。
他欣喜过头,一个劲的感谢霍渊。
“可是王爷,他不是中原人。”
“给他一套战服。”
尘枫无奈点头,“是。”
然后唤来身旁的婢子,给她递了个眼色,婢子领会,忙走到霍渊面前,“主子,还是我来抱着小姐吧。”
婢子抬起双手,欲要接住姜慈的身体。
霍渊动作一顿,看着怀中的女子,因为受过惊吓,还时不时蹭着自己胸膛,小手勾着他的脖颈,紧紧的贴着。
如此依赖他,生怕他消失一般。
“不用。”
婢子闻言,知趣的退下了。
而霍渊把她带到马车里面,姜慈睡梦中换了个动作,小嘴动了动,似是馋了。
“我好想吃羊腿。”
也不知道她支支吾吾的在说些什么,霍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就这么一直看着姜慈,抱着姜慈。
不过片刻,姜慈缓缓的睁开眼眸,眼前男子的脸庞渐渐清晰。
她揉搓着惺忪睡眼,正眼一瞧,原来是霍渊。
姜慈立马脱离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想起刚才种种,尴尬的说了句,“我们逃出来了。”
“是。”
霍渊试图靠近,姜慈躲在一边,“干什么。”
霍渊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把她身上的披风向上拉了拉。
他眼底的冰冷散去,只剩温柔。
姜慈见状,却有些不适应了。
霍渊像从前那样多好,怎么现在如此殷勤。
“谢谢王爷救了我。”
“你不用对本王这般客气。”
姜慈见他和老鼠见猫一般,霍渊剑眉微蹙,不再说话。
炭火烧的旺盛,火苗弥漫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慈觉得气氛尴尬,开口道:“王爷此次救了我,臣女感激不尽。”
霍渊的语气重了几分,眼底隐隐带着几分冷意,“本王答应过世子。”
他是喜欢姜慈的,否则也不会不顾性命,单枪匹马进了营帐,杀进重围,救出她来。
可那句喜欢是说不出来的!
霍渊遍身都是伤,鲜血直流,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姜慈见霍渊若有所思,“王爷?”
霍渊抬头看她。
“我帮你止血,我这里还有点止血药。”
“好。”
姜慈从空间中拿出消毒液,“会有些疼,王爷忍忍。”
霍渊久经沙场,受了无数次的伤,这点疼痛,他已经习惯了。
霍渊脱下衣服,赤果着上半身,转过去。
那伤痕犹如遍地荆棘,纵横交错,叫人不忍直视。
虽然姜慈经常见惯了,可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身上那么多的伤口。
“一定很疼吧。”
她突然安静下来,话语中带着几分心疼。
“习惯了。”
姜慈的手一顿,鲜血淋淋,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我尽量轻点啊。”
霍渊嗯了一声,他转头,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姜慈,女子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碰到很深的伤口,时不时用嘴吹吹,细心又仔细。
霍渊回头,唇畔勾起一丝笑容。
“谢谢。”
“王爷刚才还说我客气,现在,王爷更客气。”
话落,见霍渊心情好点,姜慈忍不住提了一嘴,“王爷,火药管用吗?”
霍渊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姜慈在止血,指腹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他的肌肤,那皮肤很软很滑,如丝如绸,霍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可姜慈并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她讨好的笑了笑,“既然火药管用,那大炮呢?”
顿了顿,姜慈又道:“都管用的话,是不是可以讨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