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复一日,皇上没盼着,倒盼来了姜慈。
“见到我很不开心吧?”
顿了顿,见李芮欢不说话,强行拽着她的手臂,欲要给她把脉。
“你……”
姜慈发现,李芮欢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手腕也有割伤痕迹,不过姜慈可以推断,这个伤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呦,我还以为你和姜湾长期在一块能学什么好呢!”
顿了顿,姜慈苦笑,“原来你也学她割腕啊!”
李芮欢挣开了姜慈的手,“我要见皇上。”
“见也没用。”
“我要见太子。”
“见也没用。”
“那你就滚!”
姜慈闻言,“那么凶干什么。”
李芮欢突然握住了姜慈的手腕,“你不是可以每天见到皇上嘛?带我见皇上就有那么难嘛?”
“我给皇上治病,你会嘛?”
李芮欢说话软了几分,“求求你,不行嘛?”
姜慈给李芮欢分析了一下,“你见到皇上,除了下跪哀嚎,除了苦苦求饶,还会什么。”
顿了顿,姜慈唇角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哦对了,你还有孩子。”
李芮欢看着姜慈,没有说话。
她知道姜在嘲笑她,她知道自己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
李芮欢想起那时候她跪在偏殿那里,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李芮欢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
李芮欢从来都没有这般卑微过,姜慈是看不起她的,他心里知道。
“我现在只想见皇上。”
姜慈闻言,冷哼一声,“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姜慈托着腮,近距离的观察着李芮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没说话,垂着眸,想要说什么,却生生被姜慈怼回去了。
这样的李芮欢还真有点意思,姜慈道,“如果我是皇上,我也不会见你,你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好生无趣啊!”
李芮欢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呢?
她那时候也求过很多人,贿赂了很多人,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可最终无果,到头来,她什么办法都没了,只能苦苦求见皇上。
那时候李芮欢花言巧语讨好他们朝廷中人,又有什么用?一个个收了礼,却又不做事。
可见,这一次,太子是闹大了。
但她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她抬眼看了看姜慈,心许能问出答案。
“你知道太子出了什么事儿。”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太子就是我被我害成这样的。”
“你……”
李芮欢指着姜慈,全身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慈会把太子害成这样。
“我还要告诉你啊,太子是不会被皇上原谅的。”
姜慈伸出手来,“你让我把把脉,我就告诉你,我怎么害得太子。”
李芮欢无奈,把手放在了垫子上,“告诉我!”
“你知道北燕国嘛?”
李芮欢摇摇头,姜慈给他讲了萧轩在北燕国做的好事。
“什么?”
李芮欢闻言,脸色十分难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轩居然在北燕国有生意,而且还和北燕国的皇上有了一个孩子。
现在那皇上还在怀孕!
“荒谬至极。”
李芮欢拍案冷喝,只觉得胸口真真作痛。
“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了,以后什么事我都不告诉你。”
李芮欢若是想得到消息,看来的确应该和姜慈处好关系。
她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绪,手也不再颤抖,而是温温柔柔的道了一句,“把脉吧。”
“这才乖啊!”
“你是怎么知道太子这些事儿的。”
“也是多放打听,不过我想打听的事儿,一般都能打听到。”
“为何要打听。”
姜慈闻言笑笑,“因为她让将军府鸡犬不宁,因为她害了我身边许多亲人。”
“原来是你触及到了你的利益。”
“这倒不是,你不要把什么事儿都和利益挂钩啊!”
顿了顿,姜慈又道,“程将军还有她的女儿都是我最亲的人,要是敢伤害他们就是跟我作对。”
“原来是这样子啊!”李芮欢看似平和,可她心里想,若是旁边有一把刀,她早就捅死姜慈了。
旋即,又听姜慈道,“如果触及了你的利益,你是不是会杀了我啊!”
李芮欢笑了笑,没说话,但眼底的杀意却浮现了出来。
她和姜慈多次争锋相对,也没有那个必要装下去,她的表情,就告诉了姜慈一切。
“可是你不能杀我,你现在的能力啊。”
姜慈看着李芮欢挺着一个大肚子,笨拙慵懒的模样,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杀鸡都费劲。”
姜慈把脉之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医箱。
“我脉象如何?你也不说说?”
姜慈摇摇头,“我说了,你也没心情听不是嘛?”
“那你倒也跟我说说啊,若是你不说,我会通知皇上一声,换了你。”
又是威胁!
李芮欢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呢!
姜慈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东西,冲着李芮欢微微一笑,“可以啊,换了我啊!”
“你!”
姜慈意味深明道,“想听实话嘛?”
“想听!”
姜慈笑了笑,“你想想你这阵子那么辛苦,又是贿赂人,又是到处求情的,你觉得你的身体会好嘛?”
姜慈想了想又道,“你现在气虚肾亏,喜欢睡觉,睡眠质量也不好,多梦盗汗,而且你现在神经衰弱,经常疲累,容易忘事。”
“这些不都是怀孕应有的症状嘛?”
“没错,但要有个度!”
姜慈顿了顿,看着李芮欢这起色,“你平日里那么劳累,再加上怀孕,一些本身怀孕带来的症状就会加重,从而会影响胎气。”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李芮欢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她不能再作了!
于是她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是我情绪失控,刚才言语有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态度还差不多,姜慈拎起来药箱,“哦,对了,想要养胎,就要每天按时喝药哦!”
姜慈的手指扣了扣桌几,李芮欢又看了看,表情十分复杂。
姜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出来了李芮欢心中所想。
“怎么?害怕我给你下毒啊!”
“不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知道嘛?”
“知道了!”
李芮欢起身,微微一副身子,姜慈见状,“我可受不起您行如此大礼。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记得吃药哦,知道了嘛?”
在姜慈离开之后,一个男人从屏风之后绕了出来,他走到李芮欢的面前。
很温柔的给李芮欢捶被捏腿,他面色泛白,容貌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