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动什么气,她能嚣张多久?”
李芮欢冷笑,“自打我认识姜慈的时候,她就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恨透了她,却也不敢惹怒她。”
“好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男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那手的肤色白的过分。
他下意识的扶着李芮欢的小腹,“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做那事儿了。”
李芮欢挣开了他的手,“我生下太子的孩子之后,前几个月肯定是不行的,身子太虚。”
“太子的孩子?”
李芮欢点了点头,“是!”
男子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两行森森白齿,表情复杂,“你生下太子孩子之后,能不能再为我生一个孩子。”
“给你?”
李芮欢笑的张狂,“你凭什么。”
男子委屈巴巴的模样,眼中隐隐浮现泪光。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我只是你欢愉的一个工具,对不对。”
男子说话很温柔,很轻,就像羽毛一样,一下下的拍打着李芮欢的心。
李芮欢闻言,有些心疼的抚摸着男子的脸,“我只是在气头上,气头上的话你信什么。”
男子名为臻莲,长相白皙柔美,惯会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若是他哭起来,恐怕女人都比不过她。
臻莲那时候是京都妇人的一位面首,后来妇人的老爷发现,就把臻莲痛打了一顿,并且毁了他的容貌。
后来,臻莲因种种巧合之下,遇到了贵人,容貌恢复了从前。
臻莲遇到了李芮欢,觉得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可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臻莲受够了。
她也想有一天和一个女子携手相伴,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
可这些,却成了奢望!
臻莲的心现在全扑到了李芮欢的身上,只要李芮欢喜欢他,他便多了几分安全感。
“臻莲?”
“怎么了?”
臻莲抬起头,看着李芮欢满腹心事的模样。
“太子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臻莲点点头,他有时候不明白,李芮欢如何成为一个如此矛盾的人。
“您希望太子恢复往日辉煌,又希望太子的身体垮掉,这是为什么?”
李芮欢摸了摸臻莲的头,即使他那时候在一位妇人手底下,虽然被养的很好,但也要面对人情复杂的关系,也要看着他们整天尔虞我诈。
但臻莲很好,没有被那些世俗算计所沾染。
他想的很少,做事情也麻利,好像什么都懂,什么有不懂似的,这就是李芮欢最喜欢臻莲的地方了。
李芮欢说道:“我也爱过他,但我恨他,恨他对我冷漠,恨他对我处处防备,恨他心中只有姜慈。”
臻莲点点头,也许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本就是复杂的,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所以?”
臻莲闻言,她知道李芮欢要说些什么,于是说道:“我之前就一直给太子下药,这种药物一旦起了效,那么太子在受刑的时候,就会五脏六腑炸裂一般的痛。”
顿了顿,臻莲又问道,“您不是希望太子平平安安的吗?您怎么还希望他尝试这样的痛呢?”
那种药平日里没事,若是人一旦受伤,五脏六腑就会无比的痛苦。
臻莲有些不明白,李芮欢看出他心中所想,“我是不希望萧轩被卷进这场风波中,这样我也会受牵连,可想到他受皮肉之苦,我会觉得很惬意。”
臻莲点点头,“您在我心中,是善良的,大气的,温婉的,而不是这样。”
臻莲的确在装,可心里上也有些失望。
在臻莲的认知当中,像他这种受过苦的人也知道人间极恶,才知道人们最坏的那一面。
而她,出身高贵,本就应该是个没有心事的大小姐。
每天顶多会想想会不会下雨,弄坏了她心爱的花,或者是天气太冷,要不要多带一件披风外套。
她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应该过得很幸福才对。
只因为她值得这一切!
李芮欢抚摸着臻莲的头,动作轻柔,一下下的,像是在安抚着自己受惊的猫儿。
“见识到了男人的坏,我也会变坏!”
*
姜慈刚刚离开李芮欢这边,想要休息休息,毕竟给李芮欢看诊,的确是件头疼的事儿。
这边刚刚看诊完,那边公公就笑呵呵走到姜慈跟前。
“现在太子妃的身子还好吗?”
姜慈不喜欢说假话,更不喜欢敷衍任何人,“当然不好。”
顿了顿,“她整天不安心养胎,你觉得能好吗?”
公公闻言,赞同姜慈的说法,点了点头,又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那可有解决的办法啊!”
“每天喝药就好,就怕她不喝,也没心思喝。”
公公闻言,“这老奴就知道了,老奴知道该怎么办!”
顿了顿,公公又提了一嘴,“姜姑娘啊,你可别怪老奴多嘴,明日您去姜侧妃那里,你可别气着姜侧妃啊!”
“我们的关系不好,所以我自然会处处小心。”
“这就对了。”
公公又想说什么,那些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大脑不停的飞速运转,组织一下自己要说的事情。
“公公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姜慈喜欢直爽的人,可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公公闻言笑了笑,“姜侧妃身体不好,这点您知道吧?”
姜慈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啊,她一惯会自杀割腕,各种手段用尽,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到最后,自己身体垮了,能怪谁啊?”
“这点您知道就好,她这一胎怀的也格外辛苦,而且萧玉儿也经常闹脾气。”
“为什么?”
公公意味深明道,“这您还用问吗?孩子怕自己的爱被夺走啊!”
姜慈点点头,“这倒是,不过萧玉儿这么有心机的孩子怎么会闹脾气呢?”
公公声音压低了几分,走到姜慈的跟前,“萧玉儿之前虐待小动物。”
“知道!”
“而且还私底下做一些贵族子弟玩的游戏!”
“什么啊!”姜慈竖起了耳朵。
“就是虐待人啊,虐打动物的游戏,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公公声音又低了几分,“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压力很大,无处发泄,只能……”
姜慈点了点头,“知道了,看来这个萧玉儿的确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