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姜慈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从前，皇上想让我嫁进王府，让我做皇上的眼线，盯着王爷，我拒绝了，现如今，皇上又找了我一次，可我不想任人摆布，皇上出言威胁，我也没有同意下来，后来他出言威胁，要害我的家人。”
姜慈顿了顿，见霍渊眼中的情绪越加复杂，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说你拒绝了。”
“当然。”
霍渊闻言，原来她并没有答应皇上，做皇上的眼线，原来萧轩说的都是假话。
霍渊点点头，心中总算舒服了一些。
接着听她说道，“现如今，我父母入狱，皇上让公公过来，让我答应他的请求，我还是拒绝了。”
姜慈顿了顿，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王爷护国爱民，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不想做皇上的眼线，更不想于王爷对立。”
“仅此而已？”
霍渊听到这些，是有些高兴，起码她和其他女子不同，不会因此站在皇上那边。
而且他是她心里的大英雄。
霍渊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久久没有回应，姜慈心中失望，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不想与皇上为伍，只要有你在的一日，四海太平，没有战争，您也是我和百姓心中的神。”
霍渊听着，点点头，刚要说话，霍霆却跑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呢。”
霍霆一屁股坐在姜慈身上，“娘亲，父王这几日喝闷酒，你知道吗？”
“我说了，你别进来。”
霍霆仰着脸，“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顿了顿，又道，“荣王那日来找爹爹谈话，荣王说了，娘亲当初和荣王的感情很好。”
“是啊。”
姜慈当场给了回应，霍渊心中一沉，呵斥霍霆，“别说了，滚。”
“荣王还说，当初娘亲要给荣王。”
话落，霍霆疑惑道，“只是，这给是什么意思呢？”
这些日子，父王一直在喝闷酒，还支支吾吾的，自言自语。
霍霆那天进了父王书房，劝他不要喝酒，只听父王口中的一些话，是关于娘亲的。
后来，他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那日荣王说了些话，来气父王。
可如今的姜慈却石化了，原主的回忆中没有这一段啊。
原主的回忆中，都是情情爱爱，没有任何激情，两个人原来牵个手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上床了。
而且原主可从来没有提出这要把身子给萧轩。
思及此，姜慈突然回忆五年前，姜慈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个军营的男人。
逃出猪笼之后，姜慈误入军营，只知道对方是个武官，却不知对方是谁。
第二日清晨，营帐里漆黑阴暗，可白布上有着一抹清晰可见的红点，再加之身上的剧烈疼痛，姜慈就知道，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交出去了。
她也看不清男人的脸，更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回想当日之事儿，姜慈出神许久，沉默无言。
“娘亲，你在想什么。”
姜慈回过神来，看着霍渊，斩钉截铁道，“我发誓，当初我并没有给荣王。”
这种事情讲出口难免有些尴尬，可姜慈为了救出温氏，什么都说的出口。
“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姜慈面露不耐之色，“小孩子一边凉快去，别插嘴。”
霍霆委屈的哦了一声，接着被婢子领了出去。
见霍渊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眼神中的冰冷褪去，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温柔。
姜慈心中安定了几分，“王爷？”
今天姜慈到来，霍渊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派人去查，是因为他太在乎姜慈，如若实情真如萧轩所说，姜慈是皇上的眼线，那么霍渊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从前父亲离奇去世，小小年纪的霍渊便要承受丧父之痛，他心中那个池聘沙场的大英雄没了，从此以后，天各一方，永不能见。
自那以后，他就活在了地狱里。
世人都说他冷心冷清，杀伐果断，每每打仗，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腥风血雨。
可他自己本就是一个地狱死神，他恨不得想把所有的敌人都拉入炼狱之中，享受痛苦。
自从遇见姜慈，她就像那无尽阴霾中的一缕阳光，给她了无尽的温柔。
“王爷？”
此时的姜慈又叫了一声，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觉得自己刚才还不够慷慨大义，于是鼓足了高昂的情绪，再次道，“王爷，我发誓，我不会靠在皇上那边，您是我们百姓的天，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而且萧轩说的……”都是谎话。
剩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霍渊冰冷的唇覆了上来，霸道却又毫无章法。
“王爷。”
姜慈委屈的不成样子，谁知道发了誓之后还有这种操作。
不知说了那句话触动了他，导致自己吃了大亏。
姜慈欲哭无泪，眼下求他，也不能发火，那股子烦躁在身体中四处乱窜。
霍渊停下来动作，看了她一眼，女子额间冒出密汗，浸湿两鬓碎发，两颊绯红，呼吸急促，说不出的魅惑。
他笑笑，说道，“本王不用你发什么毒誓，本王信你。”
“那你还……”
姜慈霍然起身，刚要发火，霍渊抬眼，眼底的冷意清晰可见。
姜慈压住了体内的翻江倒海的情绪，又坐了下来，“坐久了，有些不适。”
姜慈尴尬的笑笑，屁股又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刚才的吻太突然，霍渊觉得，可能是吓着小姑娘了。
瞧她那副模样，恨不得躲得自己远远的。
“就这么讨厌本王吗？”
姜慈闻言，身体再次石化了，这个问题分明就是个送命题，该怎么说才好呢？
她细细想来，旋即道，“不讨厌王爷，只是刚才王爷实在……”
“本王怎么了？”
姜慈闻言，只觉得好笑。
还能怎么了？
难道刚才他做什么他都忘了吗？
姜慈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霍渊看着她，小姑娘为难的模样格外可爱，便饶了她。
“好了，回去吧。”
“那王爷可是答应了。”
霍渊淡淡的嗯了一声，姜慈想来，高兴极了，刚要道一声谢谢，想到刚才自己吃过的亏，噘着嘴道，“王爷以后还请自重。”
霍渊笑笑，“你吃亏，还要报复本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