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看看吧，哄女孩子都不会，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血腥味，谁愿意跟你啊。”
姜慈整理好胸前衣襟，又看了看霍渊，他眼底的温柔散尽，冰冷清晰可见。
姜慈冷哼一声，“哪个女人若是跟了你，倒了八辈子霉了，昨日的事儿我不计较，你也别来找我，我讨厌你。”
说完，姜慈白了他一眼，“我呸。”
须臾，这女人就走了，只剩下霍渊一人留在寝居之中。
*
当姜慈出府的时候，发现青柠备着马娇，等在门外。
她上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昨日你怎么去求霍渊去了？”
“小姐，我能去求谁啊。”
青柠一脸的委屈，看见小姐胸襟之下的痕迹，而且刚才看小姐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变化。
她也常听婆子说，女子经历过了之后，走路就会八字。……
青柠笑了笑，“小姐被楷油了？”
姜慈没说话，径自上了马车，准备回宫。
“小姐啊，这男人太贪，女人只能……”
“你再说！”
姜慈掐腰昂首，“要不是你昨日告诉那霍渊，我今日还……”
还没说完，姜慈已经没了刚才那股子气势，抱住肚子，“有些痛，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婆子说，经历过床底之欢，女人都会肚子痛，下不了床，这些啊，都是正常的。”
青柠从前跟着程瑞峰在一起行兵打仗，那段日子，还看到草原上的男女若是投缘，就会在婚前欢爱。
所以在青柠这里，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着回府，我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嘴皮子。”
姜慈掐着青柠的脸蛋，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说，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宫。
这日，姜慈还是给皇上按时煎熬，皇上在政殿之中，看见汤药送来，又见有些疲累的姜慈，“昨日是长公主的错，我已经罚了她了，你且放心。”
“教训了就好，臣女还以为皇上会偏心。”
皇上闻言一笑，记得起初的时候，他就偏向姜湾那一边。
“朕从前行事偏颇，是朕的不对。”
姜慈也笑了笑，又为皇上倒了一杯茶，“老头，你这态度愈发的好了。”
“是因为老了。”
皇上又道，“如今局势，朕只霍渊是敌对，但平心而论，霍渊此人，是不错的，骁勇善战，统领天下，这样子的男子，让京都无数女子趋之若鹜，而你，怎么就不接纳他呢。”
话落，皇上想起昨晚的事情，他那个时候，也担心姜慈的安危，经打听，才得知姜慈被霍渊带走了。
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一个人过日子过惯了，对谁都是冷酷无情，从不愿和别人真心交往。
这个男人总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独独姜慈，他特别在乎。
看来他和他爹爹一样，既有铁血手腕，打天下，救百姓，也能对一个女子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姜慈闻言，冷哼一声，昨天被霍渊占尽了便宜。
她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尴尬的笑容，“他啊，挺好的，就是臣女不配。”
姜慈不想回旋在这个话题上，可皇上偏偏多嘴，问个不停。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们年轻人的事儿，老人最好别插手。”
姜慈避而不答，皇上笑了笑，“你放心，朕并没有促使你和霍渊在一起，更不想你为了朕，当眼线，朕如今这般关心，没有任何的目的。”
姜慈敷衍的笑了笑，“臣女知道，臣女也能看的出来，只是臣女不愿和他在一块。”
“为何？”
“没情调！”
“不听话！”
“脾气暴！”
“性情不好，不会哄人！”
姜慈掰着手指头，“皇上你看看，他的缺点都数不过来，我跟他干嘛，图他什么？”
皇上见她这幅模样，还数着霍渊的缺点，如此傻里傻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皇上仰天大笑，这是病好之后，头一次这么开心。
“小姑娘，你挑的很啊！”
“是啊，女子的终身大事就要托付良人，跟他过一辈子，想得美。”
姜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到目前为止，有一女子提及霍渊，都是满脸崇拜的少女，独独姜慈，可不是这个反应。
这可爱的小姑娘，难怪霍渊会喜欢。
“你以后会明白的，英雄，永远都是天下女子向往的。”
“我从前也上战场打仗，也可以提起枪杆杀人，也能在后方治疗病患，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皇上闻言一愣，“你还打过仗？”
姜慈摇摇头，发现自己的说漏了嘴，于是扯了个慌子，“从前臣女流浪在外，还好有程将军收留，在营中商量对策的时候，臣女也参与了，程将军见臣女颇有经验，便允许臣女上战场杀敌。”
从前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她怀有身孕，无路可去，路遇程瑞峰，后来也为他出了不少实质性的策略，但打着肚子，并没有去打仗。
而此时的皇上，一脸的膜拜，“你可真是个奇女子啊，姜慈，朕保证，如若来日大魏征战，朕必要派你前去，好好给我们大魏男儿看看，女子也能为国效力，也能冲锋打仗。”
他说的慷慨激昂，仿佛要把姜慈捧成一位女将军，人人尊崇。
“算了算了，您啊，还是歇着吧。”
姜慈看皇上喝完药，便退下了。
回到将军府，姜慈下车，遥遥一看，发现长公主就在门口，侍卫知道皇上下过令，让长公主待在宫中，哪里也不能去。
所以她们拦着不让进去，长公主无奈之下，只能在门口等着。
姜慈有一种快感，长公主如今，人人避之不及。
“长公主。”
姜慈微微一福，长公主冷着一张脸。
昨日之事，姜慈也听青柠说了，霍渊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不过她应该自己都没想到，有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衣服，上演活春宫。
“长公主，您昨日那般劳累，又在宫人面前跑来跑去，没着凉吧？”
姜慈说话酸里酸气，这让长公主气的鼻孔冒烟。
她挤出礼貌而不是尴尬的笑容，“是啊，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姜慈见她那意味深明的眼神，有些懵懂。
突然，大街之上，身边开始围绕了一群百姓，对她指指点点。
“听闻昨日这姜姑娘被冥王带走了。”
“是啊是啊，听说她从前还和太子有一腿。”
“朝三暮四，放荡无忌，身子恐怕早就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