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实在不懂她的迷之操作,姜慈见她那副模样,笑了笑,“这是解酒的东西,放到酒中,喝下去,也不会醉的。”
姜慈再次摇晃着酒壶,“你也喝,不会醉的,咱们好好聊聊天,来啊。”
霍渊下意识的皱眉,女子发髻凌乱,上半身只穿着一个布兜,只是这样聊天,未免有些太尴尬了。
“冷吗?”
霍渊刚要起身,欲要拿起那衣架上的披风,姜慈拦住,不想再穿一件衣服,“不冷,我现在热的很,你看我额头上都是汗水。”
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浸湿了头发,贴在鬓角上,双眸迷离,朱唇起伏,别样风情。
霍渊冷冷道,“你现在应该很难受,毕竟你喝了迷药。”
姜慈拍了拍胸脯,“老娘从前也中过迷药,碰到这种情况,我能把持的住。”
若是能把持的住,脱衣服又是作甚?
霍渊闻言,冷冷一笑,好像再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姜慈见状,打了一下霍渊的胸膛,道:“你要知道,若是别人吃下迷药,还能像我一样坐在这里聊天吗?”
霍渊无奈之下,只能敷衍敷衍,他目视虚空,闻言,只是点头照做。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现在可是清醒的很呢。”
“放解酒药干什么。”霍渊冷冷道。
姜慈打了个嗝,“我今天兴致来了,想多喝点,可我现在喝不下去了,所以要找出来解酒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她今日白天被李芮欢给害了,晚上又被长公主害了,心情实在郁闷。
“刚才那解酒药并非是让人清醒的,喝下去,能快速稀释酒精,也会加快排泄,肚子不会涨。”
霍渊没说话,姜慈拍了拍他的胸膛,“就知道你听不懂,来,喝。”
姜慈给霍渊倒了一杯,霍渊本想拒绝,偏偏被姜慈强硬的灌了下去,一杯杯下肚,两人发现有些不对。
他们呼吸加重,心跳加快,一股子燥热窜入四肢百骸。
姜慈觉得不对,于是看了看那药瓶上的名字,“这不是解酒药,这是谜药啊。”
姜慈欲哭无泪,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手臂攀上霍渊的肩膀,“我跟你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冥冥之中我们就会在一起的。”
而此时的霍渊眼神涣散,看着姜慈,眼底深情缱绻,却又霸道无比,“本王对你付出良多,视你如珍宝,你却不要本王,看来,今日,你逃不开本王的手掌心了,今天,你就是本王的了。”
姜慈的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摩挲着霍渊的喉咙,语气柔媚,别样风情。
“是啊,我是逃不了了,也不想逃了。”
姜慈头一次这般温顺,像只乖乖的小白兔。
男人见状,抱起姜慈。
而姜慈也卸下所有的防备。
内室之中,帷幔飘飘,烛光久久不灭。
次日,霍渊先醒来,抱着怀里的姜慈,一瞬不瞬的望着怀里的女人,眼底冰冷散去,尽是温柔。
可令他有些不解的是,这些事情好像当年也发生过,这种感觉也无比的熟悉。
他起身,半个身子倚在了床柱上,目视虚空,若有所思。
那些记忆好像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有了,像一张散掉的拼图,他努力拼凑,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姜慈,肯定和他从前是有过往的。
只是曾经,太妃给自己一碗药,说是补身体的,那时候,他和太妃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僵,喝下之后,一年的回忆都已经不在了。
思及此,他突然发现姜慈翻了个身,她抬起手臂,揉搓着惺忪的睡眼。
“慈儿!”
霍渊这一声,温温柔柔,让刚刚苏醒的姜慈全身哆嗦了一下。
“这是哪儿?”
姜慈瞧着自己混沌的脑袋,看着四周,实现从模糊变得渐渐清晰起来,那张冷峻的脸庞上带着笑意,还一声声的唤着自己慈儿。
姜慈下意识的卷缩着身子,此时的她,有点懵……
霍渊见状,把人捞进自己的怀中,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慈儿。”
霍渊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好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似的。
一夜之间,这个男人突然变了,那双冷眸中映出的是自己。
姜慈下意识的拉着来被褥,遮掩自己的身体,想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霍渊把她从长公主手里救出之后,就把她安置在府里,因自己体内有迷药,所以一直在诱惑霍渊,让他和自己行鱼水之欢。
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把解酒药误当迷药,两人双双饮入腹中,之后的事情,不言而喻……
“天呢!”
姜慈扶额苦笑,这下子,可怎么得了?
昨天自己这般放荡,霍渊一开始一再隐忍,后来也喝了迷药,生米煮成了熟饭。
“你让开。”
姜慈挣脱了霍渊的怀抱,尽量不去想昨日的事情。
“慈儿。”
男人声音低沉了几分,似是感受到了姜慈的排斥,心情也一下子跌落谷底。
“我告诉你啊,我不用你负责任,你也不用负责任,昨日之事,都忘了吧。”
姜慈要起身,霍渊拉出了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梗咽,“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你便是本王的人。”
“才不是,我宁愿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愿意嫁给你。”
“为何?”看到她那么讨厌自己,男人梗咽难言。
“反正昨日的事儿就忘了吧。”
姜慈迅速穿好了衣服,当她刚刚踮起脚要拿衣架上的衣服,身子不稳,衣架也跟着倒了下来。
姜慈向后仰去,男人单手扶住,另个一手推开了衣架。
两个人倒在地上,互相看着对方。
此时,男人呼吸再次加重,吻上了姜慈。
这个吻温柔缱绻,一开始,双唇被温柔的吻住,浅尝辄止。
奇怪的是,迷药褪去,姜慈心里也并没有排斥,只是她的脑袋如今很清醒,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和霍渊再发生任何关系。
姜慈推开了霍渊,“我告诉你啊,想让我跟你,那是不可能的,昨天的事儿,就当我认了,失了身子,还没找你算账就算不错了。”
姜慈穿好衣服,露出一副嫌弃之色,“赶紧忘了吧。”
“忘了?”男人薄唇勾起,苦笑了一声,重重的咬着这两个字。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本王就会忘了?生,你是本王的人,死,你是本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