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姜慈抱着小公主去了监理寺,青柠在一旁陪着,起初还有些担心,好在监理寺并没有太多的犯人,环境也是干干净净的。
“太子在哪里啊?”
青柠问着,怀里的小公主似乎被青柠吵到了,哭了起来。
“这孩子说哭就哭啊,不会是要吃奶吧?”青柠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事儿谁都替不了,只能奶娘来。
姜慈闻言,看了眼小公主,“她啊,觉得换了环境就有些不适应,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叮嘱奶妈,一定要喂饱小公主。”
“那这会子小公主醒来,发现环境不一样了,缺乏安全感?”
姜慈点点头,青柠继续问着,“那小公主现在应该怎么哄啊!”
姜慈有些不耐烦了,青柠在旁唠唠叨叨个不停,扰的她头痛欲裂。
姜慈下意识的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我哪知道啊。”
“您不是生过孩子吗?”
“我生了霍霆,可霍霆从小没在我身边啊!”
“也是,可是这小公主啼哭,我们又在外面,可怎么办啊!”
突然,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吵死了!”
姜慈当然知道,这是萧轩在说话,闻声,姜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恐怕他现在关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在啼哭吧?”
“说的也是,见到之后,太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说完,两人加快了脚步,然后走到了萧轩的牢房前面。
当男人回头的时候,看见她俩,怀里还踹了一个孩子,见状一愣,旋即又恢复了常色。
“来见我笑话?”
“这倒不是,今日过来,求您点事儿。”
姜慈这么一说,萧轩狂笑,她现在无权无势,等于失去了一切,还能帮她什么呢?
闻言,萧轩坐了下来,没有回复姜慈的话,看着怀里的孩子,“别告诉我,这是你和冥王的孩子?”
顿了顿,萧轩又道,“我关了那么久,恐怕这段时间,你都和冥王成亲了?”
萧轩从前喜欢过姜慈,甚至痴迷过姜慈,他想不惜一切手段得到这个女人,却没想到,用尽方法费劲心思也没有让姜慈再次回头。
所以说起刚才那番话,萧轩难免心中泛起一股子酸。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姜湾的骨肉。
此时的姜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和冥王的孩子带过来给你瞧做什么?”
“那这是?”
萧轩顿了顿,脸色立马变了。
“这是姜湾生下来的小公主,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萧轩闻言,霍然起身,赶紧走到姜慈的面前。
看着小公主憨湉的模样,萧轩笑了。
“生的这么可爱,像极了我。”
和你一样,还可爱?
姜慈闻言,露出嫌弃之色,然后对萧轩说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你帮我照顾的小公主。”
“当然了,这阵子可累死我了,这么小的孩子最难看了。”
话落,萧轩点点头,然后用拳头用力的锤在了牢门上,“都怪我没用,不能保护小公主。”
他想起姜湾做的那些事儿,“为了自己,竟然让孩子生病,这个女人……”
他的拳头一下下的挥动着,那牢房的门发出闷闷的声响。
姜慈感叹,这牢门的质量可真是好!
姜慈旋即笑了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姜湾害她,你就信?”
“你现在没有必要撒谎来骗我。”
“也是!”姜慈拢了拢小公主身上包裹的被褥。
“这孩子托你照顾,谢谢了。”
最后三个字,萧轩说的断断续续的。
姜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会谢谢啊,为了表达你的诚意,说的大声一点嘛,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姜慈在帮愁人养孩子。”
最后一句话,姜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萧轩明白,皇上下令让她来照顾小公主,所以姜慈才不得已陪着小公主。
但小公主在姜慈这里,萧轩莫名的放心。
旋即,姜慈也不想跟他继续扯些别的,而是直接道出自己来的目的,“我呢就直接说了。”
“请说,但凡要帮忙的,一定帮。”
“你从前和那个淑妃有些来往吧,而且据我所知,他父亲也站在你这里,只不过你失势之后,他父亲很快拉拢其他势力,让自己独大。”
萧轩点点头,“淑妃是个聪明人,他父亲也是个聪明人。”
“我以前得李芮欢的父亲仰仗,可李芮欢的父亲总是一意孤行,做事情也从不跟我商量,还想掌控着我,所以我后来无奈之下,只能拉拢淑妃的父亲。”
淑妃父亲虽不及李芮欢的父亲官大地位高,但她的父亲是个很聪明的人,能屈能伸,有勇有谋,凭一己之力混到今天,也说明她父亲是个能人儿了。
萧轩每每向众人提及淑妃父亲,目光中总是透漏着几分欣赏。
“哦,对了,你说淑妃干什么。”
“所以啊,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姜慈苦涩的笑了笑,“淑妃又要打小公主的注意了,那个姜湾刚刚消停点,这个淑妃又要开始了。”
“你说什么?”
姜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轩,“什么?玉儿也在她那里!”
姜慈点点头,“是啊,我猜啊,之前的一切都是淑妃计划好的,她挑拨玉儿和姜湾之间的关系,然后挑了一个适当的机会,让皇上把玉儿赐给他。”
顿了顿,姜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也不想去管,更不想打听他们的事儿,当下,我只想照顾好小公主。”
“我明白了。”
“所以之后淑妃还会过来继续找事,借着皇上要抢走小公主,这样她膝下两个孩子,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可小公主到了她手里,我会担心。”
姜慈说话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轩知道,姜慈并不坏,只不过他们的恩怨太深了,才让姜慈用尽仿佛报复他和姜湾。
萧轩闻言,“其实淑妃的父亲从前是户部侍郎。”
顿了顿,萧轩努力回忆着,毕竟是淑妃父亲当户部侍郎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过了好一阵子,姜慈有些不耐烦,“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