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月行下石阶,站在三更的身旁,看着钱满满:“意思就是孟县令和顾县令遭人绑架了。
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们钱家蓄意报复,指使人干的。”
闫姨娘闻言,抬手拽开钱满满,上前一步,横眉瞪着梅二月、三更,言语刻薄的道:“遭人绑架?
堂堂七品县令,一个接了绣球,喜堂之上逃婚;
一个强闯喜堂,绑架了我重伤的儿子。
我看孟县令和顾县令是无颜向百姓交代,携手私奔了吧。
竟然想赖给我们钱家。
既然如此,我只能去胥州知府衙门击鼓鸣冤了。
钱满满听到这话,满脸惧怕的拽住了闫姨娘的衣袖,语调里带着怯懦,提醒道:“娘,越级击鼓鸣冤,可是要被打杀威棒的,您的身体怕是受不住。”
闫姨娘脸上带着刻薄,转头瞪着钱满满,进行道德绑架:“玉堂可是你大哥,难道你不愿去?”
钱满满眼眸里带着难过神色,深望着闫姨娘,缓缓的松开了衣袖,语调里带着质疑,反问道:“娘,钱玉堂可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你不愿去?竟然想让我去?”
闫姨娘犹如当众挨了一巴掌,满脸气急的盯着钱满满:“你竟然敢和我如此说话,以后钱家可是你大哥当家。”
钱满满看着闫姨娘,眼眸里露出浓重的绝望神色,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闫姨娘,经过这一次我算彻底醒悟了。
以后我不会再由你们摆布了。
我是钱家嫡女,为你这个奴婢生的庶子击鼓鸣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闫姨娘见钱满满突然变脸,满脸气急且震惊的僵在原地:“你!叫我什么。”
钱满满无视她的撒泼,看向被她一番反转,弄晕的梅二月、三更:“梅公子、三更,今日绣球招亲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好的事。”
钱家大小姐这个顿悟来得太突兀了。
前一刻是顺从怯懦的受气包,下一刻秒变我的人生我做的霸气嫡女。
梅二月眼眸带着疑惑,审视着体格圆润的钱满满:“钱姑娘请先回府,我们会派人寻找钱公子的。
至于绣球招亲之事,等孟县令、顾县令回来,也会给你和钱家一个交代。”
“好。”
钱满满微微俯身行礼,带着侍女转身离开。
闫姨娘带着十几位家丁,气急败坏的追在身后喊道:“钱满满,你给我站住,反了你。”
三更望着钱满满快行的背影,十分佩服的夸赞道:“这个钱小姐,醒悟得还挺及时。
刚才勇斗她家姨娘的时候,我真想为她拍手叫好。
祝愿她斗败她家姨娘和庶出的大哥,掌管钱家。”
梅二月顺着三更的话道:“钱家大公子若就此失踪,钱家必定是她这个嫡女掌管了。”
见他抬步向前走,三更急忙抬脚跟上:“小月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梅二月隐下对钱满满的怀疑:“去欢喜坊,找孟婵娟,绘一副马车的画样,目前只有这个唯一可查找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