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壹深邃的眼眸,盯着柳玉章,口气肃然的质问:“我们拼死为九金县除了蛇蛊人,梅师爷却如此急迫的想致我们于死地!
难道这些蛇蛊人与梅师爷有关?或是与陈大人有关?”
柳玉章顿时被激怒,携刀朝着顾壹砍去:“你竟敢污蔑大人!”
顾壹极快的向后一闪,抬脚踢飞他手中的冷刀,反手制住了柳玉章。
高捕头及十几位捕快见状,纷纷抽刀迎击顾壹、梅二月,却突然僵住了动作,面露惊惧之色:“是蛇蛊人!”
茫茫夜雾中,又有五位蛇蛊人,披头散发、面生蛇鳞如恐怖丧尸一般,挥舞着双手步步逼近。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高捕头见状,慌忙带着十几位捕快转身逃离。
顾壹急忙松开了柳玉章,与梅二月眼神交汇一下,伸手揽住孟九九的腰身飞跃上高檐,梅二月拥着紫雀紧随其后。
付蜻蜓看见蛇蛊人,一步步迎上前,口吻里带着浓重的悲戚:“姐姐?我是蜻蜓啊?”
柳玉章伸手拽住了她,阻止她前行:“付姑娘!你清醒一点,他们之中没有夫人。”
付蜻蜓满脸愤怒的道:“放开我!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之中没有我姐姐?
难道我姐姐已经死了?!”
情急之下,柳玉章脱口而出:“不,夫人她活着!”
付蜻蜓听到付柔还活着,眉眼间浮起了欣喜,全然不顾蛇蛊人已然逼近,摇着柳玉章的手臂央求道:“柳师爷,我姐姐果真活着?
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她!求求你了。”
面生恐怖蛇鳞的蛇蛊人,如丧尸般逼近,面目狰狞得朝两人扑咬而来。
高檐之上,顾壹、梅二月打算飞身去救,却被孟九九伸手拦住:“先等一下,我刚才闻到柳师爷身上有淡淡的药酒味,或许他是有备而来。”
高檐之下,柳玉章见蛇蛊人扑咬而来,挺身护在了付蜻蜓的面前。
蛇蛊人挥舞着双手,扑咬柳玉章,在咫尺之间又缩躲了回去。
“姐姐?我是蜻蜓啊?”
付蜻蜓甩开柳玉章的手,向一个衣衫褴褛的蛇蛊人扑了上去。
“付姑娘!”
柳玉章自衣袖里拿出一只瓷瓶,拔开木塞,将里面的药酒洒向蛇蛊人。
蛇蛊人如被热水灼伤,皮肉上生出的蛇鳞溃烂,松开付蜻蜓,哀嚎着倒地,挣扎着。
余下的四个蛇蛊人,布满蛇鳞的面目,带着狰狞诡异神色,扑咬而来。
柳玉章急忙洒药酒自保。
蛇蛊人接二连三倒地,挣扎着,失去了气息。
付蜻蜓满脸悲戚的扑上前,一一查看:“姐姐?我是蜻蜓啊?”
顾壹拥着孟九九,梅二月带着紫雀,自高檐上飞跃而下,落身在了柳玉章面前。
孟九九十分手快得抢过他手中的小瓷瓶,低声闻嗅了一下:“好酒。柳师爷是怎么知道蛇蛊人怕酒的?”
“上次抓捕蛇蛊人时,无意中发现的。”
柳师爷敷衍回应一句,反而满面敌意的质问道:“柳某倒是要问孟姑娘一句,初来九金县,又是第一次遇见蛇蛊人,你是怎么知道蛇蛊人怕酒的?”
梅二月、顾壹也十分疑惑的看向她,等待答案。
孟九九暗暗给顾壹一个眼神,向柳玉章走近两步:“同柳师爷一样,我是刚掉进酒缸,无意间发现的。”
顾壹已悄然绕到了柳师爷的身后,趁着他不备,一个刀手落下。
柳玉章眼眸里带着愤怒,转身看顾壹一眼,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