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恩嘿嘿一笑,若不是身上套着棉甲,自己何至于在大夏天将整个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呵呵,你也不笨嘛。”
谢朝恩轻笑过后,手头上动作却是不停,直接又是挥刀砍翻一个家丁。
之后便快步逼上去了。
王麻子这个人本身倒还好,谢朝恩并不在意,但是他屁股下那匹马,倒是让谢朝恩眼红得很!
虽说并不太高大,但这也是马,而且比一般的驿马要好上不少。
就在谢朝恩朝着王麻子奔来之际,队伍当中,又有一人也开始横冲直撞,完全放开了防御,一时间变得勇猛无比。
很显然,此人也有棉甲。
徐明当时一共收下了十五套棉甲,除了各个常务代表,以及徐明本人各拥有一套之外,还多出一套。
现在,这多出的一套,就穿在那汉子身上。
“小小的走商,居然有棉甲,还是两套。”
关于战场上的变化,骑在马上的王麻子,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在往后退的过程中,脸色已然变得极差,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不对,你们不可能只是走商!你们是什么人!”
“是哪个绿营?不对,不对。”
一时间,王麻子的脑子乱作一团。
但是眼下,可不只是王麻子一人啊,他心乱了,谢朝恩可没有乱。
王麻子一退,那跟在他边上的狗腿子们,一个个也是心中慌慌,已然有了退却的想法。
“哪里走!”
谢朝恩可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直接心中一横,在再次砍翻一人之后,直接纵身一跃,朝那王麻子扑来。
“见鬼了!”
王麻子哪里见到过这般场景,那平常都是欺压下老实巴交的农民,现在来得更狠的,直接被吓到了。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王麻子心中已然胆怯,想要扭转马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都不听指挥了。
下一刻,王麻子就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力袭来,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从马背上摔下来,外加上穿上棉甲的谢朝恩整个重量都压到了王麻子一人身上。
顿时清脆的骨折声响起,王麻子的一条腿,乃至一只手都已然骨折了。
而谢朝恩则是半点事没有,爬起来,直接抽出腰间的布带,将其捆了起来。
“你们的头已经被抓了!!”
谢朝恩高声大喝。
其实也不需要他喊,这总共就四十来人的小战斗,一眼能望到底。
王麻子被抓起来的第一时间,那些个戴家的狗腿子,胆气便已经被卸掉了。
当即便有几个人四散跑开了。
谢朝恩自然是看到这一幕了,当即眉头一扬,稍稍一个蓄力,直接将手中钢刀,当成标枪给投了出去。
“噗——”
伴着血肉入体的声音响起,跑在最前面的人,直接被谢朝恩的钢刀来了个透心凉。
“再跑,就是这个下场!”
这下子,没有人敢跑了。
纷纷丢下武器想要投降,但是谢朝恩又怎么可能会收下俘虏。
自己这龙潭特科又不是军队,收俘虏只会暴露自己。
“杀,除了之前马队那人不杀,其余全杀!”
谢朝恩伸手一指之前看到的那人,对于这人,他还要留着问话,他很好奇戴家这样一支马队,要去哪里?
回应谢朝恩,是一刀接着一刀,沉闷的声音传来。
戴家所剩下的狗腿子本就没有几个了,现如今,更是没有武器在手,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了。
不多时,那王麻子所带来的二十人,十九人全部砍死,只剩下之前那个被戴九爷派去送信的。
那狗腿子,双膝下跪,朝着谢朝恩不断磕头,“饶命,饶命,爷。”
这人眼力见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谢朝恩才是领头的。
“不能——”
谢朝恩双眼瞬间一瞪配上杀人时所沾上的血迹,一张娃娃脸在此刻居然显得有几分狰狞,“你我立场不同,已成为敌人,我便实话告诉你,不可能放过你,但会让你好受些,死得痛快。”
“不,不,爷,爷,我们是朋友,可以是朋友,不对,我投靠,这样我就不是敌人了!”
“呀?你这人倒是有几分急智啊。”
见到那狗腿子如此上道,谢朝恩也是嘴角勾起笑意,“怎么投靠,拿什么投靠?”
“一批百年份的大花红景天。”
狗腿子急忙回话,以膝盖行走的方式,往前逼近了几步,“九爷听说大爷手里有这批药材,便跑去戴家寨,准备…额…准备商量。”
“你说的戴家寨在哪?大爷又是谁。”
“回爷的话,大爷是戴家大儿子,九爷是戴家最小儿子,至于戴家寨是大爷的地盘,离这七八十里路,足足九个山头,都是戴家寨的。听说以前叫什么田王寨,是抗元的时候就建了。”
“噢?”
谢朝恩瞬间想明白了戴家马队出去的原因,看来,这戴家两兄弟不对付啊,而且自己这个时机似乎刚刚好。
好像这两兄弟要火拼了??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很大可能性,这戴家仓屋防守是空虚的,一时间,谢朝恩的心头火热,想要去偷袭的想法涌现而出,但是想到自己就十个人,又再次摇了摇头。
“你且起来吧,告诉我前往戴家寨的路,还有关于这戴家仓屋的一切。”
“没问题,没问题。”狗腿子瞬间从谢朝恩的话中听出来了味道,当即表起忠心来,能用消息换情报,这再合适不过了。
而这一切都被王麻子看在眼里,原本灰败无比的脸色在这一刻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看到了生的希望,原本,他以为按着这帮人的处事风格,自己必死无疑。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弟兄们,此地的消息,必须要尽快报告给徐书记他们。”
谢朝恩说话间,目光飘向了那匹马。
“谁会骑马?赶回去通知?”
场面瞬间一阵沉默。
大家彼此面面相觑,彼此都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推出之前穿着另一套棉甲的那人。
“总务啊。”
那人面露难色,“总务,我们这些兄弟,以前也就骑过毛驴呀,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