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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训弟弟“姐姐,你尝尝这个燕窝,我特地让他们给你炖的。”
季淮墨夹了一筷子放到她碗里,动作自然又亲昵。
“阿姐,吃鱼!”
季明赫不甘示弱,把一块剔好刺的鱼肉也放了进去。
季岁安的碗瞬间堆成了小山。
她看着眼前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两个精致的锦盒。
“给你们的。”
季明赫和季淮墨的动作同时一顿。
季明赫抢先一步拿过那个稍大些的盒子,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白玉扳指,玉质温润,上面用金线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霸气十足。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是阿姐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小心翼翼地将扳指戴在拇指上,大小正合适。
他举起手,翻来覆去地看,傻笑着:
“阿姐,你对我真好!这是全天下最好的扳指!”
季淮墨则慢条斯理地打开另一个锦盒。
盒中是一块通透的和田玉佩,雕成了竹节的形状,寓意君子高洁。
玉佩下面坠着一缕鸦青色的流苏,正是他常穿的衣衫颜色。
他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又酸又软。
阿姐记得他的喜好。
他将玉佩系在腰间,对着季岁安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眼里的光几乎能将人溺毙:
“多谢姐姐。我很喜欢。”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季明赫大声宣布,仿佛在宣读什么圣旨。
“嗯,姐姐是最好的。”
季淮墨轻声附和,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岁安的脸。
在一片喧闹的恭维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季明辰。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灯火之下,他那张有疤的脸显得愈发冷硬。
可他修长有力的手,却在做着最温柔的事。
一只又一只饱满的虾,在他手中被剥去外壳,露出晶莹剔透的虾肉,然后被他用干净的公筷,一只一只,安安静静地放进季岁安面前的白瓷小碟里。
不争不抢,不言不语。
季明赫正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巨大喜悦中,
他不停地摩挲着拇指上的雄鹰扳指,那温润的玉石仿佛还带着阿姐指尖的温度。
可眼角余光一瞥,那股子得意劲儿瞬间就淡了。
角落里,季明辰那个闷葫芦,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给阿姐剥虾。
他那双在战场上挥刀斩将、沾满血腥的手,此刻却格外灵巧。
虾壳被完整地剥离,露出粉嫩晶莹的虾肉,再被他小心翼翼地用公筷夹进阿姐面前那个白瓷小碟里。
一只,又一只,堆成了一座小小的肉山。
不争不抢,不言不语,却比任何喧嚣的表白都更碍眼。
季明赫心头蹿起一股无名火。
他最看不惯季明辰这副闷声做大事的德行。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镇南王,”
他刻意用了疏远的官称,语调里带着一丝皇帝才有的审视,
“边疆战事混乱,你打算在京城待到何时?”
季明辰剥虾的动作顿住。
他抬起头,那张带着狰狞刀疤的脸在灯火下显得愈发冷硬。
他没有看季明赫,目光直直地落在季岁安身上,回答得斩钉截铁。
“阿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话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季明赫的心里。
什么叫阿姐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搞得好像他才是最离不开阿姐的那个。
季明赫冷哼一声,讥讽道:
“呵,说得好听。当初三番五次宣你回京,
你哪次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现在倒好,回来了,就赶也赶不走了。”
这是在戳季明辰的旧伤疤。
季明辰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那双握过刀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季明赫,眼底是压抑的疯狂和痛苦:
“你闭嘴!”
季淮墨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乐得看这两只疯狗互咬。
咬得越凶,他才越有机会。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季明辰却突然泄了气。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季明赫,更斗不过他皇帝的身份。
他猛地转回脸,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
竟硬生生挤出了几分委屈,像一只被主人训斥了却不知错在哪儿的大狗。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姐……你看他,我才回来几天,他就想把我撵回边疆那个破地方去。”
季明赫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背过去。
又是这招!
这个只会在战场上杀人的莽夫,每次一到阿姐面前,就熟练地装可怜博同情!
简直无耻!
季岁安终于放下了筷子。
那清脆的声响,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她扫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奢华菜肴,
又看了看眼前剑拔弩张的三个弟弟,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阿辰确实才回来几天,”
她先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安抚地看向季明辰,
“战事辛苦,是该好好休整一番,就让他多留些时日吧。”
季明辰那紧绷的肩膀瞬间就松懈下来,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用力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季岁安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他。
“但是,边疆也不能一直无人镇守。
阿辰,你如今是镇南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要肩负起你的职责。
玩够了,就得回去。”
她的语气不重,却字字敲在季明辰心上。
那是他从小就最熟悉、最敬畏的语气。
是阿姐在教他道理。
季明辰立刻收起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垂下头,像个认真听训的学生,恭敬地应道:
“是,我都听阿姐的。”
季岁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缓缓转向另外两个。
季明赫正襟危坐,收起了方才的盛气凌人。
季淮墨也放下了茶杯,脸上那看戏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你们两个。”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季明赫,”
她直呼其名,
“你是皇帝,是天子!一言一行,天下瞩目。
可你看看你今天做的都是什么事?为了这点小事就跟自己兄弟甩脸子,半分君王气度都没有!
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北离的皇帝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季明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头埋得更低了。
在阿姐面前,他永远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暴君,只是那个做错了事、害怕被责骂的弟弟。
“阿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