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商誓
狩猎，也被称作田猎、巡猎，乃“大田之礼”的重要内容。每年春夏秋冬各行一次，又称作“四时畋猎”。
帝受十一年，王受领亲军三百甲士，并蓬莱之军三百，出朝歌东去。
“丁巳，王省奄，易小臣妇离贝百朋，来征大白之山，惟王十祀有五，肜日。”
“癸巳卜，费仲，贞：相顾为不善，旬有亡祸。王占曰：有祟！其有来艰呼？”
大概王受以为，就算后宫妇蔷有异动，东伯侯想要不臣，他也过不了崇师这一关。所以到了占卜次日，王受就使恶来引三百亲军相从田猎。
此外，又使妇离领蓬莱之军“回归”东海之滨。理由也很充分，因为人家有邢氏、有郕氏的从军都早早各回封地了，就剩下蓬莱之军还在等待蓬莱候的南征归来。
现在嘛？也不必再等啦！蓬莱候怼上那么多神人，他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呢？王受不无恶意地想。
不过苏全却因为妹妹妲己的关系，加上他的“西征”之功，所以就要受封昔日的故“其”之地。但他却不必就国，就自领一百仆隶入朝歌为少监，辅佐太宰去吧。
朝歌城的防御，自然是崇黑虎居外，左疆据内的格局。蜚廉继续行走内外，太宰费仲主抓全局。在此外，又以吕尚的师兄胶鬲为少史令，协助太史令商容提振朝歌文华。
所谓军行三十里为一舍，故三十里有宿也。王受的行军速度，并不算快。却胜在稳妥，又有王受每日占卜不断，所以士气日渐高涨。
“癸巳卜，贞王其大河，牺牲翟王毋固伦。其血皿三，豚三，囱又正也。”
“丁未卜，贞王过于济水，往来无灾。”
“壬申卜，贞王田于渡，往来无灾。”
“丁未卜，贞王其入任，翼西海神庙不大出。王占日：吉。”
是年二月壬未，王受引蓬莱、费、杞、庇、嚣之军，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至于大白之郊。惟九祀，乃为誓。
王受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东土之人！
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师长、大亚、射亚、小亚，及攸、蓬莱、费、杞、庇、嚣人，各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
昔日白头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今吾殷土，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甲士百战克胜，诸侯慑服。
今西海奄候重，言而无信，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西海之地也。
今予寡人受惟恭行天之罚，曰：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
王受挥舞斧钺，大喝：“战！”
众甲士明智此战之敌未必真是奄国之军，心中也曾惴惴不安过。但如今看到王受，恍如天神般威武，皆振奋举干戈大喝：“战！战！战！”
想要瞒过朝歌，只需要几位干臣拿捏、伪装一下就可以。想要瞒过神人，那却绝无可能。王受天生雄主，当然知道两军相争，勇者胜的道理，所以他也并未打算再隐瞒行踪。
自己处于明面上，就能让攸候喜的攸师、蓬莱候的莱师知道自己的态度大家一鼓作气拿下西海神庙才对。
然而正当王受不可一世地耀武扬威地行军时，斥候来报，前方的路上，有一黄衣老者阻住了去路？
王受的心中忽然一颤，苦也，苦也！莫非是师尊祂老人家赶来了？
黄龙神人常常自诩天下武功最强大的神人，但也自嘲是天下运气最衰的神人。门下弟子子受本是下一代神人的佼佼者，但他却迷恋红尘的繁华，非要去做人间的帝王？
想要做神人，就需要骨骼清奇，越是叛逆聪明越好。但是让这样的人去做帝王，却是天下的灾难！即是帝王的灾难，也百姓的灾难！
黄龙神人哪怕知道这里面的区别，但祂又能怎样？子受的母亲妇姱就在山下匍匐数月不去，而子受又是至孝之人？黄龙神人只能放他下山。
被人间的一介女子逼得退却，这本是神人之耻，但是黄龙神人却不太恨她。父母之爱子女，子女之孝养父母，那都是人伦大道，自己做得并无不妥。
只能说自己的运势，实在太差。
嗯嗯，其实当年师尊的运势也不好，师弟崇侯虎那样的天资聪颖，完全可以再开一座神庙的，但师弟也下山去做了人间的一方诸侯。
只因为师弟崇侯虎不忍看那方水土的百姓，不但要受淮水肆虐，还要被他西岐劫掠。
崇国今日的强大，就是完全建立在师弟崇侯虎的个人强大上。一如今日的殷商，也是因为王受的武功而再次振奋，让这天下的诸侯，纷纷恐惧蛰伏。
但是这样的局面，却不是个好事情。师弟去了河东之地对战土方、危方、鬼方侵扰，他的崇国就要再次面临西岐的窥视。他的儿子崇崇应彪守国，也绝无乃父的手段。
至于王受的殷商帝国？呵呵，如今不但西岐虎视眈眈，又有蓬莱候的异军突起。一旦离开王受的武功坐镇，这表面强大殷商帝国，怕是立刻就要分崩离析。
在黄龙神人看来，兵峰犀利的西岐，和卷土重来的青丘之国，才是未来真正的王者。西岐已立国三世，百姓人心归附，甲士战力无双。此外还有大河山川之险，自然容易坐大。
青丘之国却胜在人才辈出，不但蓬莱候乃是昔日夸父之神的人间分身，便是无双国士吕尚、北海之神申公豹，以及无支祁、姬震、龙须虎、妇离等人，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然而最让黄龙神人尴尬的却是，无支祁也是祂非常看好的弟子人选。可那混蛋却死活不愿意，居然隐匿逃亡七年之久，最后就归附了夸父之神？
这都是天意啊！无支祁本来就应该和夸父之神在一起才对。历史的经验告诉黄龙神人，只要祂们联手，这天下就再无可以抗衡的存在。
除非祂们再次去自相残杀！
显然，这一世，他们并没有自相残杀的理由。所以，现在该轮到这天下为之恐惧了！千年来，神人世界的第二次生存危机真的到来了！
上一个千年里，禹神和夸父之神反目，就让神界力量损耗极大。二十八家神人，代表了世间万物的所有道理，却在一战之后，就只剩下了十七家，战损近半。
此后更让人间得到抗争的机遇！剩下的诸神观夏启之民心，并不甘久居诸神之下。于是便在夸父之神陨落后，合咎繇、契、稷、夷、夔、龙、倕诸神之力，封印了禹神。
人间用贡奉换取神人避世独居，神人也自愿与人间隔绝，不再干预人间统治的格局。这就是双方对那场诸神之战的结果确认。
直到四百年后夏桀毁约，神人才又出世去惩罚他，于是就发生了商革夏命的故事。这件事，神人做得理直气壮，所以后来的神人，也就稍稍伸展了一下手脚。
原来的十七家神人，渐渐扩编到四十九家，到现在的一百六十八家。中间有多少滥竽充数的神人，神界也是含含糊糊。
无非就是那些由神仆开派的神庙里，没有黑木令而已。
但是人间的庶民，又哪里知道神界内部这些曲折道理？神人来了，也显示了神通，庶民又打不赢祂，就只好供奉喽？
但是一处神庙的贡奉，却是相当耗费民力的。黄龙神人算过一笔账，若是现在这一百六十八家神庙都按照正神的编制预算，这人间早就该竭泽而渔了！
但是王受作为人间帝王，他会愿意失去这天下的贡奉吗？肯定不愿意啊！黄龙神人知道王受的小脾气，他现在不翻脸，那是因为他现在还能四下去征伐诸侯掠夺财货。
等到王受伐无可伐的时候，就该是他向神人拔刀相向的时候了！
黄龙神人在追丢了无支祁后，还去了一次祖神之地。就算自己没资格进去，但也可以坐在门外的林间一起闲聊几句嘛！
黄龙神人和巴蜀神人赵公明的交情本就不错，所以祂们间的说话也就很实在。按照黄龙神人的意思，咱们是否应该把世间这些滥竽充数的伪神庙清理一下？
你不是负责封神吗？那就弄个标准出来，利用这次封神机会每家过去对照检查，该整改的让祂们整改，该关门的就干脆关了祂。黄某愿意随你身后做个护法，你看如何？
“如今正牌的神人都在堕落，渐渐失传祖神之学。就那些昔日的神仆后人，祂们又能传承出什么学问来？不过一群伪神，白白糟蹋人间供奉罢了！”黄龙神人愤愤道。
但是赵公明却慨叹一声：“黄世兄说的太轻巧了！这殷商传国六百余年，他们的人口滋生不少，真要靠那十七家正神去人间拣选骨骼清奇的少年，又哪里忙的来啊？
你看吕尚不就是被神界遗漏了吗？还有你的弟子子受，若非他当年去外婆家里玩耍，你还真能跑去朝歌抢了他上山吗？
再说了，这些不在编制的伪神，学问上的东西确实差了不少火候，但是祂们也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一代代下来，也有几家发展不错的。
甚至许多伪神的能力，并不比一些正神差了多少。黄世兄你看石矶神人如何？祂的祖上，就是神仆出身，自立的神庙。
可是祂的学问，真就比惧留孙那样的正牌神人不如吗？吾看也未必。何况只要这些伪神继续在人间拣选骨骼清奇之辈，那就完全有利于祖神任务的完成嘛！
再说句话可能不中听，若当年你师弟崇侯虎，或者你现在的弟子攸候喜自立神庙，你家师尊当年，或者说你现在，就铁定会不支持吗？
当年那些神仆自立神庙的时候，人家也是得到神人师尊的背书嘛！如今说取消就要取消了，黄世兄以为祂们真会言听计从？
若是不能，那就要黄世兄跳出来强力拆迁了。可那样一来，这神人三定律也就名存实亡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吾等都要后悔莫及呢！”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可是这样下去，人间就渐渐无力贡奉了！咱们如此竭泽而渔，吾怕千年前的横祸，又要重演的！”黄龙神人有些气急败坏。
赵公明却再次沉吟良久，这才缓缓道：“黄龙世兄，你的一脉乃是昔日倕神之后，理当与闻祖神故事。吾也不瞒你，实则祖神这二十年来，变化极大呢！”
咯噔！黄龙神人心中一阵慌张：“却是如何变化？”
“呵呵，说起来，倒是好事情。吾家三妹降世时候，家母难产，我们这些晚辈难免有些慌张，祖神之庙的防务就有了闪失，结果就被吕尚乘虚而入。
这些事情，上次封神时，吾也与诸位检讨过。只不过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让那些伪神庙生出更多非分心思。所以对这件事，吾当时也说的比较笼统、含糊。
比如吕尚的那块黑木令，就不是吾在检讨上说的那样。那不是他捡到的，而是家父亲手交给他的。此外就是小妹呀呀学语开始，祖神也跟着开口说话了！
世兄你是知道的，祖神这千年来，就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但这二十年来，祖神却一直都在和小妹斗嘴为乐。祂这二十年说过的话，千万倍于此前两千年言语之和也！
所以家父的意思，大约这世间会有极大的变化才对。甚至远迈千年前的诸神之战！
世兄当晓得，这意味着什么？不错！家父认为，祖神的那个任务，应该会在咱们这一代有个了结。要么这任务就该到了，要么这任务就会被祖神取消了。
祖神对神界与人间隔绝现状，其实很不满意。祂向小妹发过不少牢骚，说咱们都在敝帚自珍，抱残守缺。只为了一个不晓得哪年哪月的任务，就要自绝与人间，可笑至极也。
终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咱们就要抱剑而亡，或者自相残杀去！祖神说的，是千年前禹神和夸父之神的那一战，陨落多少神人？那都是这天下的极大损失。
甚至此后千年来祖神不发一言，可能也是因为祂对那一战的愤怒。
教会你们学问，再去互相抡刀子吗？这虽然是祖神和小妹斗嘴时脱口说出的气话，但也应该是祂的真实意见表达。
祖神的意思，咱们这都等了两千年，那个任务却始终不来。说不定祂就胡乱溜到哪个异次元时空去了，难不成咱们就要这样空耗下去？
嗯嗯，什么叫异次元时空，吾也不晓得。只是听了吾家小妹颠三倒四的讲笑话般转述，估计小妹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总之，祖神的意思是，与其这样空等着，不如静下心思谋发展。
就是把神界学问与这人间融合，让这些学问创造出价值，再用创造出来的价值继续搞研究的意思。
当然了，诸神也不要再继续分散了，就是组建个研究院啥啥的，统一管理的意思。
黄世兄你想想看，若能把这神界学问投入人间应用起来，将会有多大价值生产出来？真到了那时候，天下财货充盈，物流发达，哪里还需要把诸神分散到天下各处供养？
自然，在此之前，还要使天下归于一统，才能保证这天下的和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商贸流通的成本自然就降了下来。
按照祖神与小妹所言，咱们就这样再发展一两千年，甚至连一千年都不要，有个三五百年，就足以超越那任务的认知范围了。
到时候就算那个任务过来了又如何？祂还不是个土包子一样的乡巴佬，要被咱们去耻笑去！祖神这话，满满都是促狭的恶意。
老实说，吾家族这两千年的贡奉记载里，从未见到祖神汝最近这些年的跳脱和洒脱。所以吾父的意思，应该真是到了变革时代的时候了。”
赵公明娓娓道来，黄龙神人听得心神失守，震撼不已。
原来神界还可以这样去做事啊？“那么广成神人、赤精神人、慈航神人、太乙神人、惧留孙等诸神纷纷去驻足西岐，就是为了完成祖神所说的天下一统这件事吗？”
赵公明摇摇头，道：“却不是这样子，这些神人去西岐之地，各有缘由。最大的缘由，却是因为西岐乐于贡奉祂们。而祂们，也已经感受到这天下就要大变的格局了。
祖神的故事里，的确有西岐可得天下的说法。但是祖神对此结果却甚是不以为然，说是用落后去战胜文明，无异于狗咬尾巴胡乱转圈圈，毫无价值。
家父思谋了半辈子的结果，就让祖神一句话破了根本，说起来当真惭愧。”
黄龙神人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未问候人家老神仙的安康，当真失礼呢！“不知道赵老师伯的身子安康否？黄龙此前，却失礼了。”
“家父却在千年就羽化了。”赵公明略带哀伤地回道。
“祖神的意思，家父却是因为喝酒伤肝的毛病，没法治理。都是小妹酿造之学，还有许多不足地方。单靠祖神解释，小妹也摸不清头绪。
总之祖神意思，这个酒水的酿造规模，要做大了才成。然而真要把酿造做大规模，这天下的粮食又不足果腹，恐怕害了天下苍生的性命？所以便是祖神也在左右为难。”
这样啊？黄龙神人闹不清这里面的玄虚，既然祖神都在左右为难，自己更加不必烧脑壳了。忽然心中又是一动：如何这赵公明总是小妹长、小妹短的说话？
“呵呵，黄世兄不必打哑谜。吾家现在，的确是小妹碧宵当家。这却是家父临终意思，只不过小妹不喜俗务，所以我便出来给祂撑个门面的意思。
黄世兄回去中原后，也不必再提此事。如家父所说，凡事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说不定还能收到意料之外的奇效。
嗯嗯，此前小妹已得祖神授权使用灸日，这也是家父要让祂当家的根脚所在。”
“喔喔，就是和禹神虎魄齐名的灸日之镜吗？”黄龙神人哑然。当年禹神持虎魄，夸父之神持灸日之镜大战时，可斗得难分难解呢。
“呵呵，禹神的虎魄，只是祖神当日降世时的坐骑残骸。这灸日之镜却是祖神的随身宝贝，后来交给夸父之神保管。夸父之神陨落后，家祖便将这件宝贝带了回来。
原本咱们都不晓得这件宝贝的厉害处，只是祖神某次与小妹斗嘴时，忽然叹了口气。说当年夸父之神终究还是仁慈心泛滥，不忍用这宝贝祸害人间。
若不然，不说与祂作对的诸神无一逃生，便是禹神那样的不死之躯，也难免要身死道消！兄弟这才晓得，原来，这灸日之镜，居然是一件专为斩仙诛神的大杀器。”
“啊！”黄龙神人顿时石化当场。若真如此，那祂这一生修炼的武学，岂不都白费了？
黄龙神人那次入蜀时，夸父之神还未降世。等到夸父之神降生赢土之岛后，黄龙神人这才真正了然巴蜀赵家是多么厉害的存在。
祖神开口说话前，赵老爷子就预埋下吕尚的变数。后来的一切故事，也都与祖神所说类似。夸父之神把祂的神通传授给人间，赢土之岛立刻就成了人间沃土。
黄龙神人曾经悄悄去过郁洲岛上，见识过那堆积如山的财货，和利用风力、水利驱动的各式机械，生产效率百倍于今日民间也！
如今蓬莱之国的财货、粮食累积，相当扎眼。虽然大半都是各处抢掠、贸易来的。但是即便不谈这些抢掠、贸易所得，单是赢土之岛的物资产出，也足以让人眼红了。
自然，岛上甲士的训练，更让黄龙神人咂舌！这样严酷执行军法的甲士，真要列阵而战，恐怕不用三十人，自己就该落荒而逃了！
黄龙神人很轻易就能算出，岛上驻守的甲士战力，在那种特殊军阵的加持下，已经远迈西岐甲士。甚至就连朝歌城王受的那三百亲兵，也未必能在对战中赚到便宜。
最后就是，黄龙神人还在岛上感受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机。这却是一种死气，强大到天地都要为之变色的地步。但哪怕祂穷搜岛上，也未能找到这死气的源头。
所以？上次入蜀所闻，今日皆具备也。这个世界，终究是祂夸父之神的世界！
这次赵公明率众出蜀，为的也不是要与夸父之神对战，分出你死我活。祖神的意思就是，既然夸父之神来了，自然要去找祂谈谈。
因为祖神无法走动，所以就要请夸父之神过去相会。之所以要搞得神秘点，实在是怕万一夸父之神闻风而逃了，却又该去哪里找祂？
所以，这就是一次请神的活动。那么你子受这人间帝王，为何也要过来凑热闹？你那三百亲兵，固然厉害，可真要怼上神人之阵，你们又当得几合啊？！
黄龙神人晓得，胡雷和洪锦，都是守卫祖神之庙的将兵神仆，贪狼、巨门、禄存、武曲、破军五星侍卫，也都是各有专业结阵、冲阵的神仆。
就连世间神人都要对祂们退让，何况你们这些人间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