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姬昌的易经
事实上，殷商国力日趋衰败，也的确如姬昌所料。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岐如今还没有叫板殷商的实力，所以他就要见潜龙藏渊，偶尔也会见龙在田，展示一下肌肉。
甚至姬昌也接受了帝羡的善意，结下这门亲事。原来的王妃妇姒就要让位新妇妇姝，原来的嫡子姬考、姬发兄弟十人，如今也全是庶子身份。
这是帝羡的老辣所在，自然就是西岐的不堪！等到姬昌控制关中膏泽之地后，他就在姬发等儿子的鼓动下，数次征伐汾水两岸的河东之地。
可惜姬昌空有文华，军略不如乃父季历多矣。又赶上王帝受这等天生骁勇凌厉的雄主，姬昌只好继续虚与蛇委，广行仁政，交好神人。
甚至亲自入朝歌，想要拍拍王受的马屁。结果运气太坏，赶上逢龙锥杀帝后妇姱这等逆天大案！无辜牵连囚禁羑里七年啊！
就连他最得意的长子姬考，也要丧命沫道之畔。
必须是逢龙的阴谋啊！姬昌慨叹！青丘富裕，吕尚是无双国士，姬昌心仪许久，曾派出不少西岐名流四处查访吕尚的下落。
河东之败后，西岐已经岌岌可危。只是因为王受的轻视，加上濮太颠、闳夭、散宜生、南宫括等人在朝歌奔走，又有胶鬲居间斡旋，这才缓了王受西征之念。
姬昌自己也带着长子姬考，前去朝歌贡奉。身后的西岐，就要交给妻子妇姒、次子姬发等人去掌控。自然，像姬昌这样洞悉人心的人，太清楚权力面前，亲情为何物了？
为了稳固自己在西岐的地位，不至于没了退路，姬昌此行就要带上姬发的师尊闳夭，转而让散宜生、南宫括留在西岐辅佐姬发。
自然，东征的失败，也证明了一件事情。殷商之庞大，断然不是西岐的悍勇就能撼动。这中间还需要太多的兵家谋略相佐。
当世若论兵家之谋，谁能赶上无双国士吕尚？此前吕尚献“推恩令”，就让姬昌拍案叫绝，而且惶恐不已。这个献策若被朝歌执行了，天下诸侯还有活路吗？
与东伯侯、南伯候千方百计算计，想要弄死吕尚不同，姬昌更希望这样的大才能来西岐共襄盛举。为此，姬昌又派出南极翁，四处打探吕尚下落。
为了能请到吕尚，姬昌甚至连他爷爷太王古公檀父的“遗嘱”都搬了出来，其一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其二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
不过此后的故事脉络，就非姬昌所能预测。沫道一击没能杀死王受，反而把他姬昌陷了进去，囚禁羑里整整七年。
等到好容易逃出生天，才知道吕尚已经再入朝歌？吕尚这是作死吗？杀母之仇呢，王受怎么可能不报？姬昌记得跳脚，然后才知道，吕尚已经投到蓬莱之国？
蓬莱之国？那是个什么鬼？原来是南伯候东征后的青丘余孽啊！国君只是个年轻人，他还驱逐了太乙神人？现在是蓬莱甸候？！
蓬莱甸候？一个小小甸候真能招揽吕尚那样的大贤吗？姬昌陷入了沉思。
现在吗，蓬莱甸候的战功足以说明一切，吕尚当真慧眼识人啊。姬昌的心思难免动摇起来，能否借助儿子姬震的关系，与蓬莱甸候交好，然后？
然后自己才能利用蓬莱甸候对神人造成的天然压制，拿回自己失去的西岐权柄！
事实上，如今的姬昌只是担了西岐国君的空名，因为他的妻子妇姒、次子姬发已经牢牢把控了西岐的军政财权，一点都不愿让渡他分毫。
甚至若非儿子姬发兄弟翅膀不硬、身份不清，恐怕姬昌这一生都回不了西岐！
如今即便是回来了，他姬昌又如何？儿子姬发、姬度，此外奭、康、郑、处诸子，谁会真的关心自己身体是否违和？还不是都在匆匆正名，掌军。
此外就是收赋税之权，揽神人之交？
三子姬鲜横死朝歌，四子姬旦遁迹神庙，幼子姬震却非要从神庙逃亡？他所谓何来？似姬昌这等智慧人物，如何看不出个中所藏凶险？
然而他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因为今日的西岐，也是君权旁落啦。
姬昌只能先求自保，那就必须先保住妇姝，利用妇姝的嫡妻身份阻了妇姒上位才行。只要妇姒不能上位正妻，那么姬发等人也就没了嫡子身份。
而真正的嫡子姬震，却不在西岐。人家的师尊是蓬莱甸候，不但武功卓绝，甚至连神人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姬震的性命无忧也。
嫡子姬震无忧，庶子身份的姬发等人就没有争王位的底气。自己才能得到斡旋其间的机会。所以姬昌这次是真心希望儿子姬震，能为他母亲妇姝提供某种活下去的帮助。
只要姬震做出决定，眼前的蓬莱甸候就绝无坐视之理。姬昌和这些神乎其神的任务们交道了大半辈子，太清楚祂们喜欢宠弟子，护犊子的本性了。
此前曾经厌恶的王妃妇姝，如今却成了自己拿来保命的手段。而与自己相濡以沫半生的妻子妇姒，如今却为了儿子的王位，终于露出她凶残的獠牙。
姬昌想想这些破事，就觉得人生不值。不禁在蓬莱甸候面前喟然长叹。自己的这些龌龊盘算，根本就瞒不过眼前的年轻人。
精擅人心拿捏的姬昌，自然也会去猜测蓬莱甸候的来历。一桩桩、一件件捋下来，蓬莱甸候即便不是神人，那也不会差了神人的神通。
这个不需要猜测，人家的战绩摆在那里。从惧留孙、太乙到石矶，这些神人无一不在蓬莱甸候手里吃瘪。甚至就连人家的手下败将，咱们西岐都还要小心贡奉呢。
所以？对姬昌来说，蓬莱甸候来访，无论如何都只能是自己的福缘，绝无成为敌人的理由。这世间，哪有把过来家访的老师当做仇家看待的道理？
何况姬昌更加明白，想要跟祂们打交道，自己也最好不要吞吞吐吐地不利索。神人可不耐烦你的云山雾罩，或者费心猜测你的那些小心思。
所以姬昌就差直接点明了，某家欠你一个人情，就请蓬莱甸候表个态度如何？
事实上，在吕绍安携带姬震过来西岐之前，姬昌就曾经各种折腾，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身为文王而能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因为刚刚回到西岐的姬昌就骇然发现，在他的宫中，竟然也会有神人驻足！
姬昌不禁暗暗心惊胆颤，不过后来总算慢慢发现，眼前的神人精神有些颓废，似乎不太愿意掺和他家的这些破事？
那还好，那还好！姬昌长舒一口浊气。
当然，宫中乃是敏感之地，最好还是不要贡奉神人才对。姬昌对神人惧留孙没有什么观感，挺和蔼的一副斯文样子。
只是他的弟子土行孙，貌似与姬发走得太近了些？凡是都怕联想，只要把一件事情联想到姬发身上，姬昌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
“坎者，井也，坑也，次子也。习坎者，重险也，入于坎窖也。初六之阴居于阳位，失位也。其上有阳，其弱无援，此失道也，所以坎为阴狠也。”
姬昌掏出一片木牍，嘴中念念有词，开始修改他的《易经》第二十九，“坎卦”。这就是个填不满的坑啊！还是自己儿子帮着自己挖的，就等自己一步跳下去。
一旦立了次子姬发为小王，姬昌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活过明年今日。此事前车可鉴，昔日朝歌的帝羡立过小王受后，半年时间里就匆匆挂了。
但是姬昌还不想这样离开，因为祖宗的基业还不够稳妥，他放不下呢。
祖宗的基业？说起来老大一块，但那都是甚样的不堪啊？一昧靠着杀伐同族、贡奉殷商牺牲的苟且营生，也能叫基业吗？
此前天下诸侯，谁又会正眼看一下我西岐？自己有鉴于此，这才要摒弃祖宗们过往不堪，努力修撰《易经》，以求重新为我西岐正名也。
没有一个好名声，如何就敢去征伐天下？
没见人家青丘故地，如今也在匆忙以蓬莱名义贡奉朝歌？人家连灭国只恨都能放下，如何自家的儿子就放不下手上的军权？
甚至商王受，他真会相信吕尚不是杀母的仇人吗？王受可是“骨骼清奇”的天下奇男子，若不为君王，也是封神可期呢！
姬昌想不明白一向孝顺的儿子姬发为什么总是盼着自己早点归去，姬发也不明白此前睿智的父王为何总是恋栈权位？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要坚持自己的正确。
但是，你们父子所争的，不就是执掌西岐生杀的君权吗？那你们就抡起刀子互相砍过去好了，谁赢谁当家！这样婆婆妈妈地所谓何故？
惧留孙实在不愿夹在这对奇葩父子间左右为难。祂是神人，还有很多课题需要研究，哪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人间的争权夺利上？所以祂就索性请去龙门之庙驻足。
看到姬发有些犹豫，显然不舍得此前的心血布置，姬昌就赶快欣然允诺。左右神人驻足龙门之地，并不需要西岐太多贡献。更多还要靠翟王、莘候、下危负担神庙的花销。
那一次，姬昌也把顺水人情做得充足。然而即便如此，姬昌的局面也并无没有本质的改善。西岐军、政、赋三权，都被儿子姬发牢牢掌握手中，一丝松懈的迹象都没有。
无论君父姬昌如何去旁敲侧击，明训暗示，儿子姬发一概装聋作哑，半分都不愿回应。
姬昌几乎就要无可奈何，甚至都在筹谋与儿子放出手段呢！蓬莱甸候却突然携自己的幼子姬震过来？可是这“探亲假”，又是个什么鬼东东？
无论如何，姬昌都是当世的智者，于是迅速就利用了这份意外的臂助。吕绍安自然答应为妇姝诊断，甚至还拿出此前收藏的人参等物为她炖了鸡汤，以补养身体。
放心吧，蓬莱甸候开出的药汤中，绝对无人敢胡乱下“作料”的。因为根据陆续传来的朝歌故事分析，谁若胡乱招惹了蓬莱甸候，后果甚至比招惹神人还要麻烦。
嗯嗯，姬发若再不知收敛，使权归君父？嘿嘿，如今有嫡子姬震在此，莫非真以为那“长、幼、嫡、庶”的礼法只是摆着好看的吗？
姬昌对吕绍安师徒自然殷勤相待，他的妻子妇姒却被吕绍安那随意一瞥，看得胆颤心惊。那种目光的犀利透彻，简直就似被人剥光衣裳一般，一切皆毫无隐藏。
眼看努力经营了数年的大好局面就要被毁于一旦，妇姒与她的儿子们，又如何甘心？酒宴散后，姬发兄弟几个又要聚在一起匆匆商议。
要说这蓬莱之君携带弟弟姬震此来，实在是不好处理的棘手事情。姬震此次回来后，还会不会离开？也是扎在众人心头的一根刺。
因为姬震是父王的嫡子身份！不是说姬震拜在蓬莱甸候的门下，他就失去了继承西岐王位的机会。昔日王受拜师黄龙神人，还不是一样回了朝歌继承王位？！
父王回归西岐后，并没有如姬发所愿，立他做小王，其所思所想，也不是很难猜测。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姬发等兄弟就不能再做退让。
开玩笑了，王权归属乃是天意使然，人间又怎能轻易转授？父王自然还是西岐的周王，那也仅仅如此而已。父王果然能守住这西岐的王权，他那时就不会入奉朝歌了。
兄长姬考也一样！若他真是祖宗天选，又何至于要在沫道被几个无名小卒斩杀？那可不是他姬发在耍花招吧？
父王囚禁羑里七年，西岐却依然能够继续发展壮大。这该是谁的功劳，大家也都看的明白。什么叫王权天授？这就叫王权天授！
所以姬发根本就没有归权父王的理由。难道咱们巴巴地把王权归还了，再让父王换了幼弟姬震进位西岐小王吗？那么西岐的天下，又要横死多少庶民？
殷商的王受继位，先后灭国的有苏、青丘、纪障、祝其、逢莱等国，那个不是王权易位的牺牲品？这就不但是兄长姬发需要考虑的问题，咱们几个兄弟，怕是无一好下场呢！
本来嘛，若是父王真要行险，姬发等兄弟自然也有办法去妥善安置。然而本来与西岐毫不相干的蓬莱甸候，却突然跳进了这个争权夺利的圈子里，意外搅得周天寒彻。
这就是凭空落下的一枚棋子啊？！父王有想法，姬震有理由，蓬莱甸候有武力。人家这么联手连消带打的局面下，姬发兄弟居然束手无策了。
此前姬发的三个计划，也都是半吊子工程。父王回来了，但如今看，还不如不回来。妇姝的身体一度危殆，如今却又神采奕奕起来。
弟弟姬震本来已经被太乙神人禁锢，但他居然能逃出生天，还拜了蓬莱甸候这样厉害的师尊？还在征伐西落鬼方一战中，立下不小的战功！
如今他既然回来西岐，自然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看。本来嘛，若有父王压制，姬发还是可以凭借兄长的身份继续压制姬震的。但是父王的态度，如今却是叵测难猜也。
左看右看，唯一的法子就是归权与父王，然后父王自然会保得自己兄弟的安危。毕竟，父王也未必舍得把到手的王权转授他姬震，这又不是大萝卜！
但是，就此要舍弃掌握七年的西岐王权，姬发心疼的如刀割般难受。几个弟弟看在眼里，也都是感同身受，却又纷纷一筹莫展。
最后还是性情粗暴的姬康发狠道：“左右不能善了，吾等不若便约了神人和祂们子弟相助，直接收了这对师徒去！”
姬发怜悯地看着这个弟弟，实在是，智商堪忧啊。
神人？如今哪吒、土行孙都几日没有过来言欢了？太乙、龙门两位神人西迁之由，俗世纵然说不太清楚，然而蛛丝马迹之下？姬发的狠厉、缜密可一点不差了乃父姬昌呢。
然后呢？广成神人远赴东南，说是要验看兵阵之间。赤精神人早早闭关，为的是机巧园润。石矶神人甚至连一口白刃都不舍得借出了！还想靠神人对付他们？脑残啊？
姬发慨叹不已。三弟姬鲜之死，说是与蓬莱甸候含糊不清，似乎颇有牵扯。然而姬发如何不知个中原委？这消息本就是他暗自散布的，主要还是不想弟弟姬震回来西岐而已。
先给他弄个嫌疑之地，那么姬震就算想要回来，也要考虑父兄的态度和感受吧？然而姬震却就是这么不管不顾地回来了？
什么叫正大光明？这就是在耍流氓呢！
弄巧成拙啊，姬发慨叹。这前后的首尾可要仔细清理干净了，不能给人留下任何动手的理由。眼前的蓬莱之君绝非易与之辈，而父亲显然也在图谋自己兄弟了。
父子相残啊！姬发想到这些事，便忍不住口舌发干。父王在羑里拘押七年，是自己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把他营救回来。
花了多少货贝、献女啊？可是回到西岐的父王，对此却丝毫没有感恩之心。他不但对小王之封无动于衷，更在私下里蠢蠢欲动，想要谋夺自己手中的军政财权。
但是，这又凭什么啊？这西岐的江山，乃是吾列祖列宗打下来的，并非父王您的私产。父王被囚禁羑里的这七年来，西岐国力也在蒸蒸日上的，甲士不下三千五百众！
甚至还多了两家神人过来驻足，如今西岐供奉的神庙，已经不下七处。
可以说是天下供奉神庙最多的诸侯了，比殷商都多！
因为殷商此前从来不供奉神庙，他们只会贡奉祖宗神位，比如商汤到武丁、母辛。也许在他殷商王室看来，自家祖宗更胜那些三山五岳里散布行踪的神人。
殷商贡奉神庙，还是自最近的北海之神开始。而蓬莱甸候，却与北海之神有着许多说不清的牵连？所以那些西岐神人们才会避开这些纷争！
神人之间不会互相威胁的！姬发哪怕不清楚神人三定律的存在，但以他的思维缜密，也不能通过以往的神人事迹察觉到某种可能性。
可笑弟弟姬康，居然还会想到让神人过来对付蓬莱甸候？然而更让姬发难过的却是，不光是鲁莽的弟弟姬康想到利用神人，自己的父王姬昌，也想利用蓬莱甸候打压自己！
父王这都是在引狼入室啊！难道自己真就敢在天下人面前，公开与父王反目吗？姬发嘴巴发苦，就凭他一个庶出的小王身份？
吕绍安绝对没有他们父子想象的那么智谋深远，或者图谋甚巨。他此前也只是单纯从前世的人情角度衡量此事。
弟子姬震的父母身体有恙，而且似乎将来趋势不妙。作为人家师尊，难道不应该表示关怀吗？陪弟子过来探视他家父母，顺便做个家访，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但是人家非要从他身上借力打力，难道他吕绍安还一定要拿出道貌岸然、大义凛然么？还一定要到处解释自己的清纯么？一定要说自己智谋短浅么？
即便他真的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可是，谁敢信呢？
妇姝见到儿子姬震安好，貌似还拜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师尊？心中放下许多忧虑，精神明显好转，求生欲望也强烈起来。
姬震又拿出师尊给的人参等物胡乱炖了鸡汤作践，反正师尊的东西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妇姝把几剂大补的汤药喝了，身体就日见好转起来。
姬昌、妇姒、姬发等人眼看着奄奄一息，垂垂待毙的王妃妇姝，在姬震的几剂汤药后就要精神焕发，身体日渐康复？心中都是咂舌不已，这可真是神人手段呢！
便是姬昌自己，也少不得要沾光服用几剂，更觉心力充盈。这日就约了蓬莱甸候、南宫括、濮太颠等人，说要一睹西岐甲士戎姿。
一时沙场之上，旗帜飘摇。三千西岐甲士令行禁止，果然威武雄壮。这指挥叱咤的任务，自然是由姬昌一一安置。
从此西岐军权，再回君父口袋。南宫括、濮太颠都是连连慨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想那姬发也堪称一代雄杰，此前也是大权在握，如今却在蓬莱之君面前不敢稍有造次。甚至眼看着父亲姬昌收了自己的军权，也毫无抵抗之力。
然而，俺们也是要有好处的！
吕绍安可不是迟钝之人。演戏嘛随你安排，这劳务费吗，可定是不低的哈。
话说俺大小也是蓬莱甸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