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祖神的任务
赢秦最近比较烦，因为西海神人的驻足，需要奄国准备的贡奉实在太多。哪怕此前一心贪慕神人驻足虚荣的国君嬴重，面对神庙这样竭泽而渔的贡奉，也是后悔不迭。
但这事情，却已没了他后悔的机会！神人不是你想请，就能请来的，也不是你想送，祂就会自己走的！神人的事情自有神人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人间涉足了？
赢秦既然主管奄国礼仪，他就要硬着头皮与西海神庙沟通。然而这些神人也不太搭理外面的人，反而把他的儿子赢戬，也收回西海神庙里闭关去了。
就连此前对他勉强摆出和善，负责接纳奄国贡奉的二师兄杨显也不再露面，现在出来招呼他的人，变成了千年寒冰一样的三师兄金大升。
似乎祂还非常地心不在焉，所要贡奉中，不但财货日增，而且对草药之数更加列出非常具体的名录出来。很多药石之物，哪怕嬴秦略知草药，也闹不清出处。
自己闹不清楚，国君嬴重更加看不明白。好在嬴秦也没指望国君比他更英明，他只想要寻了理由，让自家的女儿妇芒缓一缓再去朝歌。
原本与朝歌的约定，女儿妇芒要在冬日前起程去朝歌为册女的。只不过如今局面，女儿真的适合再去朝歌吗？
神人驻足西海后，不但是朝歌再也收不到奄国的贡奉。就连四方诸侯贡奉朝歌的财货，只要经过西海之地，一样要被漂没三成！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朝歌的贵人们也许不敢招惹神人，也未必肯跑来奄国寻找不自在。但是他们对送上门的奄国册女，又会怎样对待？这是不问可知的事情。
然而女儿妇芒却执意要去朝歌，看一看那传说中的大国气象。至于说朝歌承德怒火？除了王受，妇芒不忍为还有谁敢应付自己的三尺白刃之威？
妇芒还以为，哪怕是王受，他也未必愿意与自己为敌。道理很简单，王受既然是神人弟子，甚至当年位阶还在哥哥嬴戬之上，那么他就绝无可能做出那些浅薄之事。
因为连哥哥嬴戬都不屑一顾的龌龊，帝王之王受又怎么可能去做？！就像蓬莱甸候一样，他们这些人间翘楚，根本就不会在意姬鲜那样的蝼蚁存在，又何来迁怒之说？
妇芒心中念念不忘的，自然还是那个曾在九玉山上偶遇的“捕猎之人”。原来他就是蓬莱甸候啊？一个连神人都要对他仰视的伟岸丈夫！
排除过王受和蓬莱甸候外，究竟是谁杀了姬鲜，在妇芒看了，这几乎就不用再做猜测。因为杀死姬鲜之人的去向，就很让她好奇。
就那个杀死姬鲜的处所？西去是太行大山，人迹荒芜。南下是嚣地大河，彼时还有西征之军驻扎。北面朝歌、大商邑也都没有大象异动的消息，那就应该是向东方来了！
前些日子，奄国不但有神人陆续驻足，还多了一头大象？
最近神庙向父亲索要的草药数量，也甚是巨量。不但她留在医舍里存的草药尽出，就连国君的宫中积蓄，也被搜刮一空。
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妇芒也暂缓了朝歌之行，努力去九玉山上采摘草药。在她的心中，自然还想向外传递出某种消息。
只不过两个受伤的神仆，无论如何都用不了这么多的草药。那么神人这样地囤积草药所为何来？自然是想要与某人为敌了。
哥哥嬴戬重回神庙前，曾经犹犹豫豫地欲说还休。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若真有非常时，小妹你还是保护父亲，东去郁洲岛吧。
为什么是郁洲岛？妇芒不禁脸上一红。兄长对许多事情，都有一眼看穿本质的能力。包括自己在九玉山的艳遇，又怎能瞒过兄长？只不过兄长疼爱自己，不愿说破罢了。
不过为何却不是保护了父亲去朝歌？难道说，神人的雷霆一击，哪怕朝歌也不堪招架吗？难道那郁洲岛上，还有比朝歌更加强大的存在？
哪怕神庙再怎样遮掩，妇芒也能凭借各种的蛛丝马迹，推算出现在驻足大白之山的神人，足足有二十二位之多！
这简直就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昔日天下间的神人，拢共也不过四五十处而已。甚至上古时期的神人驻足人间，也不过一二十处二而已。
便是如今神人纷纷跑出来驻足人间，能够有案可查的，也不过百余处。但若再刨去某些狐假虎威的神仆之庙，就真正人间活跃的真神，就更加稀少了。
兄长的师门，一共八人。其中兄长和祂的师尊玉鼎神人，算是有正式的真神编制。其余六个师兄，勉强算作神仆。
但是，就算兄长的那六个师兄，其实力也绝非一般的神仆可比。就算祂们此后要找一处地方再开神庙，也不是什么难事。时间打熬得久了，你知道人间真神假鬼？
巴蜀之地这次一共来了十六人，其中赵氏兄妹四个真神，此外就是赵公明门下的四大弟子萧升、曹宝、陈九公、姚迩益四人。
然后是祖神之庙的内奉金灵神人，祂也携带了弟子胡雷、洪锦两人同行，再就有祖神之庙的贪狼、巨门、禄存、武曲、破军五大神仆护卫！
也就是说，如今侍奉祖神之庙的神人，几乎尽出巴蜀之地了！祖神之庙也只留下火灵、鬼灵、金光、无当四神，以及文曲、廉贞、左辅，右弼四大神仆护卫？
兄长嬴戬也被正式封神了，这是妇芒知到的最新消息。来自祖神之地的巴蜀神人赵公明，亲手把一块黑木令交到兄长手中。
这件事，神庙并没打算瞒着妇芒。甚至兄长封神的那一刻，妇芒就在神庙观礼。这是某种特殊的待遇，妇芒的父亲嬴秦，国君嬴重，就得不到这个机会。
妇芒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里，因为云霄神人很想收自己为徒？虽然难以封神，但是做神仆也是很不错的。其差别，大约类似后世事业编的待遇。
云霄神人是赵公明的长妹，据说巫蛊之术冠甲天下。而且祂出身自祖神之庙，地位崇高。哪怕玉鼎神人，都要笑呵呵地祝贺妇芒的好运气。
不过妇芒心中却老大不乐意，虽然不敢直接拒绝。但她还是寻了收集草药的差事，逃出西海神庙，去了九玉山上避居。
那里有她曾经邂逅的那个男人的记忆，妇芒不愿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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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上山的背影，嬴秦遮掩不住失落的痛苦。神人再次下达了增加贡奉的任务，哪怕穷他奄国所有也是不能了。
国君嬴重更加焦头烂额，“自取其辱，此乃真真的自取其辱啊！”
嬴重反复搓着双手来回走动，犹如困兽一般。祖宗基业一朝而亡也！然而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吾区区奄国，可没有对抗西海神庙的资本和勇气。
等等，等等？不是还有南征甲士的财货刻可以盘剥吗？嬴重以手扶额，渐渐目露凶光！奄国甲士从征攸师南者虽然不多，就算把他们全部财货都搜刮来，也未必能值当什么。
但是他们所在的攸师主帅，却是一向最喜欢护犊子的攸候喜！他本来就是神人弟子，身边还有无双国士吕尚。据说他们这次南征时，还曾怼上神人不落下风？
嗯嗯，此外蓬莱候更不是什么恭敬神人的存在！反而被他单挑的神庙，闹得灰头土脸的神人，就不在少数。若是能把他们招惹过来祸害那西海的...？
咳咳，咳咳，吾无他念也。总之，嬴重不觉得神人与蓬莱候、攸候喜、吕尚这些人会相谈盛欢，各方利益的杯葛就摆在那里，容不得哪一方去退让呢。
至于说俺们奄国，如今再坏又能坏到什么样子？无非就是事后一意贡奉朝歌，质子而已。
嬴重自以为得计，但他却不知道，他的祸水东引打算，其实正是西海神庙的刻意为之。这么多神人不远万里过来聚首，绝对不是为了喝茶谈心。
咱们要利用奄国去制造矛盾，引来夸父之神，然后引祂一起同去祖神之庙献祭祖神，才是正理。至于奄国是死是活，会不会叛逆，真的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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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之中隐隐有药味传出，再次让立在神庙外与金大升交接货物的嬴秦很困惑，谁会受伤呢？这已经是神庙里有第二次药味传出来了。
当初神庙初来，神庙里就曾传初过药味，当时嬴秦还以为神庙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后来药味就渐渐清淡了，按照女儿私下说，定是神庙里有人受伤了。
当时她还好意去问她兄长嬴戬，要不要她的帮助？因为她这里还有不少疗伤的特效新药。却被兄长嬴戬一脸严肃的回绝了，而且不允她在提起此事，免得招惹麻烦？
赢秦非常吃惊。他当然知道儿子赢戬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想当然以为赢戬的几个师兄造诣大约会与儿子差不多吧？那又怎么会受伤呢？！
对于国君的故意惹祸的小心思，嬴秦自然也能轻易猜出。他无非就是要引来攸候喜和蓬莱候的势力，驱逐了这座西海神庙，然后再重新贡奉朝歌而已。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谋算。而且国君的目的，看起来也的确达成了。现如今攸侯大军顿足鄫地，谁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国君的手段，却太粗糙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怎能因为要贡奉祂们神人，就要算计南征甲士的赏赐呢？等到此事罢了时，那些从征攸师的奄国甲士，还会归心吾奄国吗？
要知道，为吾奄国守土，倚为干城的却是吾奄国甲士，而不是什么朝歌或者神人。国君这是在饮鸩止渴，自寻死路呢。
但这话也只能在家里对着女儿赢芒说说，还不方便对外嚷嚷。毕竟自己的儿子赢戬也有神人的身份，而且儿子这次，明显也是很意外的样子。
赢戬当然没想到，此次师尊驻足西海的动静会闹到这么大！
不但师尊过来，甚至连巴蜀之地的赵家人，也足足来了十六位！他们不是应该还在巴地停留，仿足了羲和、常羲的出行排场吗？
喔喔，这就是在玩障眼法呢！咱们也是为了不要惊动了夸父之神，让祂早早逃之夭夭了。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吾等却又要去哪里寻祂的踪影？
祂却可以在暗处肆意突袭这天下间的神庙，你说这天下间神人，谁能扛得住祂的糟践？不要再说乃们西海神庙强悍了，看看你这六个师兄，已经被人弄残了五个！
就算你和三师兄金大升无恙，那也是乃们还没有出去怼上祂北海神庙，更别提招惹上夸父之神，或者无支祁了。
嬴戬顿时无语，自己没出去怼上祂们，那就是一个还未发生的预期，怎么就能断定自己也要落得师兄们这样的下场？
但是嬴戬也无法证明自己就一定不会落得师兄们的下场，所以祂只有闭嘴不言。可这一个小小奄地就要驻足二十二位神人、神仆？
此事当真，史无前例也！可想而知，神庙的花费会有多少了！？不但奄地和大河两岸都要竭泽而渔，此前两位师兄也自告奋勇要去朝歌化缘！
可是朝歌城的那个纨绔，背后有北海之神撑腰，乃们真能一鼓下之吗？
两位师兄表示有信心，赢戬却很有些担心。此前大师兄、四师兄、六师兄的前车可鉴，二师兄、五师兄的底气又在哪里？就靠祂们准备的那几样器械吗？
北海之神哪怕不如夸父之神的恐怖，祂也绝非易于之辈。就是朝歌城里的那个被称作纨绔的吕梓，也曾废掉过六师兄的一只手掌。
果然，曾经意气风发的二师兄、五师兄再次铩羽而归。他们没有怼上夸父之神，只是北海之神出手，就让他们魂飞胆破，再也而不敢离开神庙半步。
甚至连巴蜀之地的二八神人们，也纷纷脸色凝重，不得不打算起防守反击的套路来。
赢戬封神后，就在神庙里每天更加勤奋地修习武功。平日护佑师尊的事情，历来是三师兄金大升的差遣。但若真如师兄们所遇的几个人过来捣乱，还要他出面打发才行。
北海之神还好说，这里面最大的难处，无非就是对战无支祁。至于小妹赢芒曾在九玉山遇到“捕猎之人”，却不是祂能应对。
大约还要师尊与巴蜀神人们联手应付了。不过嬴戬对此也不太有信心。无论看他赠送小妹的白刃还是掌心雷，都绝非善类。
大师兄朱子真的功夫，在六个师兄里算是最高。但是连祂也要在夸父之神的面前不堪一击，就那样地被人吊打？回来后心如死灰，形同废人。
赢戬心中暗自觉得不妙，小妹赢芒，知道了二八神人出没奄国的消息，却依然要离开神庙，北去九玉山上采药。那么夸父之神，会不会也该知道二八神人之事了？
嬴戬犹豫片刻，终于没有把这事与师尊提起。若让诸神知道妹妹妇芒的故事，一定不会轻松放过。至于夸父之神是否会知道神庙的准备？那又如何！不过一战而已。
云霄神人第一次出蜀，甚至祂也是第一次收弟子，就要被人间的女子冷漠，心中好不尴尬。若非祂是初来西海，又忌惮嬴戬封神，怕是当场就不会给妇芒好看呢！
然而这又何必呢？二妹琼宵神人极善烹饪、妇幼之能，所以祂向来随和，也耐心极好。心下晓得自己这些神人过来，恐怕早已让人间困苦不堪言了。姐姐还要收什么弟子啊？
“是呀、是呀，姐姐还是随小妹去看看这次药曲里，再配上什么草药才行？”
上次兄长的弟子姚迩益就从云梯关那里贾得一坛美酒，酱香浓郁，酒味芬芳，说是赢土之岛的产出？也正是这坛酒，才让祖神断定，祂们等了两千年的任务，出世了。
蓬莱甸候，或者说这一代的夸父之神，就是祖神久候了两千年的那个人。
虽然祖神无法识味，但在祂听了碧宵的仔细描述，以及兄长饮酒后的姿态表情后，祖神就不再如往常那样喋喋不休地与碧宵斗嘴作乐，甚至还曾久久不语。
终于还是带着幸福的哭腔嘟囔出一句：祂真来了！呜呜呜~
这样的激动，对祖神来说就很反常。其实最近这些年，祖神一直都很反常。赵公明的祖上，一代代留下的侍奉笔记都在说明一件事情：祖神原本是不喜多说话的。
甚至有时连续几代神人，哪怕三五百年里都很难听到祖神的只言片语。
就连天下洪水泛滥，以及诸神之战时候，祖神也只是在面对洪水滔天时短暂失态过。后来哪怕诸神各自抱团去互相打生打死，祖神也只是很淡漠地说了句：不是祂们。
这才是诸神要结束战斗的真正理由！既然不是祂，那就是说无论禹王还是伯益，他们互相争执的，也只是一个寂寞而已。
凭什么却要我们诸神陪尔等各种打生打死？难道这很好玩吗？祖神当年传下的神通，就是因为你二位的角力，就生生被断绝了十三门！
那一战后，伯益自刎离去。禹王却是不死之身，所以诸神就合力把祂封印在北海之畔。
不过最近这二十多年来，祖神却一反常态，开始每日喋喋不休起来。而负责陪伴祖神喋喋不休，斗嘴最多的，就是小妹碧宵神人了。
赵公明发现，祖神也只是喜欢对着小妹碧宵喋喋不休。自己入拜神庙时，祖神依然是一幅冷漠的寡言少语。所以？赵公明也不知道此事的好坏结论。
算算时日，却是从小妹丫丫学语开始的。嗯嗯，在那之前，吕尚能误入了神庙，也是因为小妹碧宵的降生，曾让祖神之庙的守卫出现一丝间隙。
这都是天意啊！误打误撞说不清楚的时候，祖神都会把这种事情归于“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可惜负责量子力学理论传承的神人，却在千年前的诸神之战中陨落羽山了。
而自从发生诸神之战后，祖神再也没有对哪个神人传授过神通。据说小妹曾经诘问过祖神此事，祖神也只是回了一句气话：“让你们学会了再去打生、打死吗？”
所以如今神界里，再也无人知道所谓的“量子力学”，所谓的“测不准原理”，究竟都是些神马东东？总之，在神人眼里，就把这些说不准的东西叫做“天意”。
既然是带着“天意”到来，吕尚还是昔日伯益后人？来自神人不愿驻足的青丘？祖神当年也对赵家如何处置吕尚的祷告不做指示，只是惋惜地轻叹一声。
那么，吕尚也不是祖神要找的任务。但吕尚的到来，却源自神界一连串的纰漏。神人忌讳青丘之地，就把吕尚这样的骨骼清奇之辈遗漏在人间。
因为妹妹碧宵神人降生时的各种意外迭出，祖神之庙的所有神人都被这混乱干扰，守备上也出现了疏漏。吕尚就毫无阻碍地走进祖神之庙，看到了空无一物的神像。
原来这世间，真的没有神！对于吕尚这样的世俗人类来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但祖神却是存在的！赵家人的世代守护，也绝不是因为某种寂寞。哪怕祂们也从没未看到过祖神的样子，但祂们曾真实地听到过祖神的声音，感受到祖神的意志。
那绝不是什么空虚的存在！但是祖神没做表态，只是惋惜地太息？
这就说明吕尚死不得？嗯嗯。当年禹王封神时，夸父之神的黑木令就因为伯益的叛逆没有送出。众神不愿去驻足青丘，也是因为那里曾有许多神人陨落羽山的缘故。
如今，身为伯益的后人，吕尚却机缘巧合地因为神人降生，而意外来到神庙？
说不定就是来取人家祖上的黑木令呢？！自古天意高难问啊！既然说不清楚，那么怎样去猜测都不算错误。
吕尚有一身的好学问，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赵老爷子新得了闺女，心中也没有丝毫杀机，何况老赵也本能地喜欢与吕尚多聊几句人间故事。
最后灵机一动，就把夸父之神的黑木令送出去了如何？因为酱紫，俺们神界跨越千年许多的纰漏就全给堵上了。
再说，黑木令一直留在祖神之庙，天下就要就苦等祖神任务千年，毫无头绪。既然禹神、夸父之神都是距离祖神任务最近的存在，吕尚的到来也必然带着某种机缘？
那么，吾等就给这个枯燥的世间多添一点变数，不是很好嘛！
果然，二十年后，这变数真的来了！
哪怕赵公明都要佩服老爸昔日的英明。不但祖神此后开始絮絮叨叨地与妹子碧宵吵闹不休。祖神苦等两千年的任务，也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