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神算
攸候喜大胜孟方，此后就开始迅速收降招抚地方各部落。各种的软硬手段齐出，这说明攸候喜的确是个方面大才，甚至连吕尚都很佩服他。
因为攸候喜主要还在忙于搜刮孟方财货转运朝歌，吕尚为了避嫌，一概军中杂务都是丢手不管，只在营中频繁召集孟方投降的将领，仔细询问当日对战的决策细节。
吕尚想要复盘广成神人的兵法谋略，印证自己此前应对是否有误？
要说神人直接插手人间战事，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广成神人驻足的太华山，也是西岐地盘。说不得，大家将来还要有很多交道呢。
孟方以弱抵强，只是巧用了地理、天时，就能与攸师大军周旋数月还能稳占上风？便是吕尚，也对广成神人的军事手段啧啧称奇。
若广成神人再把孟方甲士换成彪悍的西岐甲士呢？自己和攸候喜的应对，还能不能坚持这数月之久？吕尚表示没信心。
眼见寒冬已到，攸候喜计划整点大军回师朝歌。此战斩首三千两百余级，分润给吕绍安六百六十级，甲士们人手两级的意思。
此外吕尚独得四十级，他要拿去换一个新安甸候的身份，这样就散出去计七百级。
实际的战功结果，其实也差不多。此外的好处，就决不能再多了！攸候喜不是崇黑虎，吕尚也不是姬震。所以在此次南征的战果分配上，蓬莱候的确便宜不大。
自然，答应过蓬莱候的事情，攸候喜也不吝兑付。他足足拣选了两千孟方年青女子，遣人乘舟船发送济州岛安置。
便是连这些舟船、水手，也都归你郁洲岛好了。这些日子，被攸候喜俘获的孟方人口足足三万七千有余，如果都要运去朝歌，那也是一大灾难。
何况攸候喜的行事，一向大气。因为光他攸国，就要为朝歌分担一万孟方人口。而且全部被移送去靠近永城东北的彭地安置。
话说蓬莱候的这次胡闹就实在不像话，连老人瑞彭祖的女人都要抢？
咱们家攸候就不会这样没风度呢！攸良皮笑肉不笑地安慰彭祖。不怕不怕，吾家攸候就是看汝有彭氏人口不足，土地荒芜，于是心生不忍了嘛！
所以攸候就派了某家，过来帮汝有彭氏复耕田亩来的。
嗯嗯，就这样安顿下来先，老彭其实不用赶来相谢。吾也是奉攸候之命在此，守土有责。还请老祖宗快回彭城修养生息去吧！
只是这次再娶妻妾，可一定要扎牢后院篱笆啊！若需小臣分担时，也尽管明言，咱们也不能去胡乱便宜了蓬莱候不是？
哈哈，哈哈。不必介意，不必介意，咱们攸候的规矩，就是喜欢做好事，而且做了好事后，也从不喜欢留名的。
所谓的赢家通吃，自然包括对攸国有彭氏的兼并。攸候喜早就眼红彭城的地利，此乃三面环山，控扼南北东西之要地也。可比他攸国的永城地利强悍太多了！
没办法，攸国立国不过四世，虽然看起来疆域广阔，从爪叉之东直到云梯关，但若论起富庶、底蕴，却远远无法与立国八百年的有彭氏比较。
甚至据说当年，人家有彭氏还曾贡奉过神人！只不过在千年前的诸神之战中陨落羽山了。所以这八百年来，哪怕商革夏命时，都没动过这彭城之地。
攸候喜这次南征孟方之地，原本也是为了打通永城到云梯关的通道。
此前总是被孟方侵扰，货物从永城运输去云梯关，就要北走彭城之地。不但绕个大弯子，而且很少水路可用，还要给有彭氏一些抽头？攸候喜想想都要心痛。
现在一战抵定淮水后，就能从沱河直下云梯关，全程水路运输，不要太爽啊？！
当然，有彭氏最好也能收归他攸国控制才对。朝歌城里师兄的意思，也要自己设法把彭城攥在手中。
否则以蓬莱候的尿性，一旦蓬莱强大起来，可未必就没有西顾之意！然而他蓬莱之地，却是偏安东海之滨。他与殷商的中原腹地，还有连绵大山隔阻。
想要西去，就只有南北两条通道可行。其一是北海之地，不过此地有薄姑阻碍，朝歌最近又新封了崇黑虎过去。
一旦被崇黑虎掐死潍水，基本就堵住了他们蓬莱的出路。只能从海上绕道有易氏？呵呵，如今连大河都不堪行舟，海上波涛更加汹涌，他蓬莱难道就不惧水患？
剩下的，就是从郁洲岛西岸一路向西了。彭城之地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却唯独在东面一点险阻都没有，想指望有彭氏这样的老大之国去阻碍蓬莱候西顾，无疑是在说笑了。
所以哪怕得罪蓬莱候，那怕惹来神人干涉，攸候喜也必须先一步控制了彭城之地！这个军略，却是朝歌传来的最新指示，甚至比搜刮孟方的人口财货都更重要！
不过攸候喜却对朝歌发来的最新指示有些嘀咕！师兄王受对自己还是信任的，却不代表朝歌的贵人们也会这样信任自己，难道他们就不怕吾攸国坐大吗？
似乎还真的不怕！攸候喜又思谋了一会，真有些尴尬自己实力的不堪。
攸国地处东南淮水之阳，河网密布，固然不利别人过来征伐，但也不利他在此地聚集人气。所以攸国看着国土不小，其实也不过永城、云梯关两处地方的人烟密集一点。
这周边地方，只有老大不堪的彭城才能算得上繁华大城。
至于吕尚的封地新安，还在彭城之东三百里的荒芜地方。倘若吕尚活不到两百岁，怕是看不到新安国的人烟繁华的！何况郕九公受封郯地，也是为了掣肘吕尚的新安国。
但是彭城的西北，却是邳、任之地。再北去便是奄国，西海之神这次就驻足在奄国西南的大白之山，西海之畔，距离彭城并不算远，甚至就在奄国、彭城中间的距离。
此前有彭氏一直都要任人宰割，如今局面也没有改变。但那也还是西海之神还在筑基，无暇他顾的缘由吧？所以，自己现在贸然过去招惹有彭氏，难免就要与西海之神怼上！
原来朝歌的贵人们，还是没按了好心思，这就打算忽悠自己与西海之神放对子啊？攸候喜拍拍脑门，总算恍然大悟了。
不过对战西海神人，可不是自己独力就能做到的事情。据师兄说，玉鼎神人熟知地理、水纹。只需看祂能提前三年就测算到淮水之灾，自然是神通广大了。
祂的门下弟子赢戬，实力据说也不在师兄王受之下。甚至自从师兄留恋人间帝王之位后，如今神界里，最被看好的下一代神人弟子，就要数嬴戬了。
所以，若论天下神人虽多，真正堪称势力强大的，玉鼎神人无疑要算得一号人物。
因为祂不光是座下的弟子嬴戬能力出众，封神可期。祂座下另外还有六个弟子，虽然不足以封神，但是祂们的能力，也绝非一般的神仆可以比拟。
难怪祂就敢在太乙神人、逢莱神人折戟北海后，还要移驻西海？
攸候喜仔细揣摩这里面的厉害关联，西海之神不可能不知道祂们驻足大白山会引起北海之神以及朝歌的反弹，但祂还是这样不管不顾地过来了？
明面上说起来，祂只是为了躲避淮水之灾的威胁。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祂这也是为这末世做准备了？攸候喜把指盘算，神人沿着大河、渭水一线展开的布局，已近百年了？！
甚至玉鼎神人驻足西海，本质上还是对逢莱之神、太乙神庙撤出北海后的回应？那就是说，神界并非此前师兄说的那样一盘散沙，各自为政。
他们其实也有其内在的组织逻辑，比如玉鼎神人移驻西海，除了想要在末世到来前抢先在朝歌腹心之地安插势力外，还有着应对蓬莱候，或者北海神庙崛起的意思？
夸父之神么？攸候喜若有所思。当初还是自己向师兄王受提到，他在赢土偶遇了夸父之神。那时倒没有太多想法，以为夸父之神也不过诸神之一而已。
后来才从师兄口中知道，原来这夸父之神，生来就与世间诸神不对付的！
此后蓬莱候的出世作为，也印证了此事。几乎所到之处，他都要与神人针锋相对。惧留孙、太乙、玉鼎、石矶、广成？
乖乖偶的神啊，这不知不觉间，就被他挑翻五处神庙了？！
蓬莱候就是自己昔日在赢土之岛上遇到的夸父之神，这是无疑的。但是自己却没有向师兄报告过此事，那么师兄会不会早该知道了？
攸候喜反复掂量许久，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隐藏下去。师兄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要不要报告是另外一回事。因为这就是规矩，乱不得啊。
何况世间神人的手段非常了得，祂们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奥妙，瞒不住的。
如今看来，去年师兄能够放下杀母之仇与吕尚这些青丘余孽寻求和解，也许并不只是吕尚的献策缘由。怕是他，早已看破了隐藏在蓬莱候背后的身份？
攸候喜心头一寒，难道师兄也一直在等候自己的解释？！嘿嘿！这样抽丝剥茧下来，攸候喜总算闹明白此番回去朝歌前，自己究竟该做哪些应动作了！
奄国所处西海之地，乃是朝歌的腹心所在，绝对容不下一个西海之神的存在。彭城乃是危及朝歌安危重地，更加不容他蓬莱候过来染指！
那么，蓬莱候要去彭城抢掠一把再跑路，也只是在试探西海之神和朝歌的反应哈？
抢人妻女啊！还是老人瑞彭祖的妻女！话说人家老彭的祖上，出过神人的！虽然已经陨落羽山千年，但就凭神人一贯护短的尿性，怕祂们就容不得蓬莱候的挑衅！
既然已经成了如此局面，自己可就要抓紧行动了。因为无论他们双方谁得了彭城之地，对朝歌和攸国而言，都是灾难！
这才是攸候喜要急急派出攸良，帅人过去彭城西南屯驻的道理。因为朝歌的贵人们，也绝不愿意看到自己这样悠闲地坐看风景。
必须再交一份投名状啊！当年没能抓住吕尚，已经是朝歌的忍耐极限吧？说到底，哪怕师兄再怎样信任自己，自己的子孙却未必还能保持这样的宠信。
昔日的母辛妇好，当年地位甚至被拔得比高宗武丁都高。妇好的文治武功，也的确配得上这赞誉。然后呢？妇好受封无忧城，高宗武丁亲允了她，永为“不征之国”！
可是有苏氏传国也不过两百年，就要灰飞烟灭！
攸候喜自问先祖之功，远不如母辛之巨。自己与师兄的交情，也不似母辛与高宗武丁深厚。人家可是正经的夫妻呢！
那凭什么我攸国，就能被朝歌无限期地宽容呢？那就散漫地做去吧！
要说攸候喜？他其实早就对这些神人不感冒了！只不过他性格温和，不太喜欢冲突。而且以他的手段，也的确不足以对抗神人，这才是他与神人相安无事的本源。
那些神人，也不愿在攸候喜的头上动土。因为他毕竟还是黄龙神人的弟子，不但本人功夫了得，素有国士之名。他的师兄王受，还是天下的共主，武功绝伦。
所以，这些年来，也就夸父之神在赢土之岛上和他放过对子，随后就携手言和了。这次广成神人过来干涉他南征之举，祂的对手，也只是怼上吕尚。
如今夸父之神化身蓬莱候，算是自己人了，广成神人也在战场上玩起了失踪。那么西海之神，又该怎么解释祂的巧取豪夺？
攸候喜摊开那块刻满了淮水地形的木牍，目露凶光。这西海之畔的神庙究竟闹什么鬼？居然敢漂没老子三成军资？那可都是老子的东东！
攸候喜主意已定，再无狐疑。马上召集吕尚等人，匆匆布置北返朝歌的计划。
为策万全，攸师大军要分作两路开拔。其一由武吉、攸良领攸师大部押送两万孟方人口财货西走嚣张之地，另请朝歌派出崇师前去接应。
自己和吕尚，就帅七百甲士北走任地，然后再汇合蓬莱候的三百甲士过去西海之畔。
嘿嘿！有这一千精锐甲士护卫，那是什么神人都要望风披靡才对呢！
成不成就这么一锤子买卖吧，自己也算对得住师兄信任了。实在不行，吾攸国也好早为家族找条末世的退路。而这所谓的退路，也无非有三：
一曰西岐，姬昌文华盖世，甲士无双。蓬莱之国异军突起前，西岐曾是公认的诸侯强国。便如今，有了姬昌的回归，他西岐依然是这末世的第一诸侯势力。
二曰蓬莱，虽然起步晚了点，然而人家文华制度，有着青丘三千年的积累。如今更是财货充盈，人才辈出。再以蓬莱候的诡异身份看，将来成就绝对不会逊了西岐。
至于这第三嘛？干脆吾攸国之民尽数浮舟海外，避世隐居吧。
这末世，若真的不能抗，那就只好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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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万胜！斥候带来的消息再次沸腾朝歌。因为攸候喜顺手对彭城的盘剥，现在点检南征大军所得，甚至还要倍于西征的崇师！
哈哈！重点其实不在南征所得，而是攸候对有彭氏的态度，的确亮眼！有了彭城之地做根基，此后朝歌再去征伐东南，可定更加容易啦。
至于西征？自从夏人失国，逃回西戎之地后。我殷商征伐不下数百年，可依然毫无建树。如今还要提防身后西岐的不怀好意，哪里合算了？
若非祖宗祭祀礼仪需要羌人牺牲？在太宰费仲看来，就他西北那些破落穷地方？此后能免就免，甚至不征也罢。
不过攸师，却又在奄地遇到了麻烦？这是为何？
据说是因为此前奄地有不少从征攸师的甲士，其战胜所得财货，自然也早早分配下去。这些分配也都有规矩可以墨守，通常都是半贡入国君内府，半与甲士所有。
攸候喜也是这样安排下去，结果奄地的甲士却纷纷鼓噪起来？！
讯问之下，就有甲士向前诉冤。
原来这次在奄地从军的多亚嬴苟，却另奉了奄国之君下令：谓汝等经过西海神庙时要抽出的那三成，都要从奄国甲士自己分成的那一半财货里拿去。
奄国之君所得的一半财货，却须臾少不得。因为那是你们甲士自家对西海神庙的贡奉，与奄国无关也！
但是如此算来，南征的奄国甲士所得，就只能剩下区区的两成分润。这连出征的本钱都不够用度呢？
不但军中的奄国甲士开始鼓噪，便是攸候喜的好性情，也绝对容不得别人就欺辱到自家头上。战利品怎么分配，从来都是他这一军主帅说得算，别人怎么能胡乱指手画脚？
那些奄国甲士相从自己南征半年，怎么可能就要丢下不管，否则他以后还如何去领军？
攸侯喜就请来吕尚计议，因为此前并无这些玄虚，何以这次便要有这等离奇之事发生？此外蓬莱候所部三百甲士，如今到了何处？！
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消息，攸候喜算算时间，干脆再次派出人手西去朝歌，要把这边故事也说与师兄知道。
其他事情，就等蓬莱国君赶来后再做计议吧。眼下就把大军驻扎任地，准备渡河船筏，反正就是这件事情没解决，俺们就不走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到了晚上，攸候喜就再次紧急下令，攸师连夜东退三百里，改去鄫地驻扎。因为吕尚慌张过来，谓蓬莱候传言说，西海之上，早已众神云集！
至于奄国之君对甲士的盘剥，倒确有其事，那也是因为西海之上的神人太多缘故。如今即便合奄国、大河两岸商贾之力，都无力继续贡奉西海神庙了。
蓬莱候这都是哪来的消息？攸候喜盯着吕尚手中的竹简默然不语。吕尚心中叹口气，小样，老夫便把这竹简给你看了，你又真能搞明白？
这里面的窍门，全在师尊贞人丈所著的《大荒经》上。竹简上的文字，不过告知自己，此处在《大荒经》的哪一根竹简，上面第几个字寻找而已。
自然，竹简可以给你攸候喜把玩，这些文字里的秘密却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远在朝歌的费仲听了蜚廉传来的这些消息，更加狐疑慌张。
奄国甲士之乱，应该另有内幕才对。攸候喜纵然会在路过西海时有想法，但他也绝不会做出这等自乱军中阵脚的事情。
而奄国更不必在这个敏感时候，去刺激自己自家在外从征的甲士。这不是硬要把他奄国甲士，推到攸师怀抱吗？
难道西海之畔的神人，根本就不需要奄国的臂助？
有点不太可能吧？单单以七百攸师的军阵之威，就绝非一般神人可以正面相抗。何况攸师之外，还有蓬莱师的三百甲士？
费仲匆匆走向鹿台，还要多问了蜚廉一句：“不知吾王是个什么章程？”
“吾王的意思，西海局势非比寻常。怕不是攸师能够抗衡。吾王想要在朝歌虚张声势，他自己却悄悄带了恶来去一趟西海。”蜚廉也不敢隐瞒，悄悄回应费仲的讯问。
“难道加上蓬莱候，也拿不下那处地方吗？吾王又怎么能轻言离开朝歌？”费仲大惊失色，随即醒悟，这等事情怎能在此处说话？
费仲惊慌地四下张望，眼看周围并无一物接近自己，也没有拿样东西忽然就烟消云散？才算放下心事，此后就不再多言了。
蜚廉更加脸色苍白，大王要东去西海之地，自然不是处理攸师的那些军中破事。他是接到攸候喜的求救，这才要匆匆东顾的。
因为西海之上，并非一处神人驻足！据说除了玉鼎神人帅门下七个弟子外，还有很多巴蜀之地的神人过来！
对于蜚廉来说，这种“情报”根本就无法让他理解？什么叫很多神人？
难道神人很多吗？哪怕以蜚廉这种搞情报的专业视野看，他终生亲见的所谓神人，也只是在沫道一击时遇到过的黄巾力士和大猩猩一样的无支祁。
而且就算是黄巾力士或者无支祁，后来都被逢龙揭穿了谜底。什么黄巾力士只是逢莱神人豢养的非人生物。无支祁也只是上古圣兽的装扮，可定是吕尚在故弄玄虚等等。
蜚廉虽然一直与逢龙不对付，但是不代表他不认同逢龙的学问。若是按照逢龙的说法，他蜚廉遇到的所谓“神人”其实都只是“伪神”！
“伪神”都有那样的神通了，真正的神人又该怎样？偶的神啊！
可如今，自己的儿子恶来却要跟着大王去对抗神人，还是很多的神人？！此外攸师也要转去鄫地之北驻足，据说是打算背依莒地与神人相抗？
香蕉你个吧啦？！乃们斗不过神人，为何还要把俺家的恶来和莒地拿去关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