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鹦鹉学舌
无支祁追捕神人不力，到手的“老太太”就被人家同伙用一个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抢走了。害得他空手而归，难免要再被兄长讥讽。
到底有没有长脑袋啊？吕绍安暴跳如雷。甚至连穷奇都要被追责，晚上的烤羊肉你就别想了。至于悄悄丢几根骨头过来，已经是小师叔姬震法外开恩了。
穷奇也是十分委屈，俺与主子也不想放走祂们呀。可谁知道这些神人也不再单打独斗了呢？特喵的神人打架还要靠帮手，丢人到姥姥家里喽！
穷奇恨恨不已，下次再被遇上，非要狠狠多扇几巴掌不可！这些神人，居然早就算好了俺的攻击路径！若非小师叔教导有方，自己真要直接扑上去？
想到当日对战神人的危险所在，哪怕穷奇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嗯嗯，果然还是小师叔威武啊，嗷呜~~！
在穷奇心中，姬震是小师叔，武吉和申吟也是师叔。至于姬震要管武吉、申吟叫师叔，以及他们间的种种辈分混乱问题，那都是祂们的人间底事，又与俺穷奇何干?
原本再要行军的崇师，又被神人故事在嚣张之地拖拉了几日。听闻斥候来报，说朝歌附近居然也有神人出没？
崇黑虎忍不住就要心中一紧，这可是数百年来未尝闻之的故事啊。此前发生神人威压帝都的记载，还要追溯到夏桀失国时候。
那么现在的殷商，又当何去何从呢？
与夏桀失国不同的是，这次神人现身朝歌，并未赚到太大便宜。甚至神人在嚣张之地的大营外，也被穷奇调戏了一番？
原来这时代的神人，也有良莠不齐之分啊？问了蓬莱甸候才知道，这次来朝歌还有嚣张之地转悠的或许不是神人，只是几个神仆而已。
神仆啊？虽然还担心蓬莱甸候惹上人家神仆，会不会招惹神人干涉？但既然蓬莱甸候都不以为意，那就是说，神人一时半会也不至于为家奴出头了？
这些猜测，多少能让崇黑虎安心一些。
不过朝歌城的混乱却比崇黑虎的想象更加不堪！神人涉足帝都，自古就不是吉祥之事。贞人挚连续烧龟骨占卜，全是大凶之相。
说不得，王受也只能去太庙里贡奉羌人五百，牛两百谢罪了。这种祭祀的牺牲，甚至已远超武丁之后历代帝王的祭祀规模。
就连朝歌的羌人牺牲都要不够用了，而西岐的贡奉还没消息。内史令蜚廉连夜赶去嚣张之地催促崇师速行，西落鬼方的翟国，也是不错的羌人牺牲呢。
大商邑的贞人丈，也应王受之请勉强为西征占卜一卦，却是贞人吉象。看来这次崇师西征，王师必胜也。那么羌人牺牲的来源，自然也就有了着落。
朝堂上算是暂且安分下来，但是朝歌市井间的混乱，却没有那么轻易平复。这种混乱和狐疑，更多体现在一群纨绔身上。
别管这群纨绔们平日如何跋扈，一旦面对神人时候，他们还是能拎得清自家分量的。等到听说出身蓬莱之地的纨绔子吕梓居然就敢与神人正面怼上？
哇靠！这混球可真大胆呐，他居然会没死？吕梓在朝歌纨绔们的心中，从此更多了一层神秘和信赖。此后若遇到奇怪事情时，咱们最好先找他吕某人参谋一下。
也许朝歌城的王受不会惧怕神人挑衅，因为他本就是帝王至尊，又出身神界，力能搏虎。可是朝歌的其他贵人，谁又能挡住神人的祸害？
所以朝歌城权贵们的利益，永远不会与王受统一，顶多看看大家有多少利益重叠罢了。哪怕以崇黑虎的个杀伐果断，在听闻斥候们禀报此事后，他也曾瞬间失去了主张。
自己的兄长崇侯虎在此，当然会有主张。朝歌有王受、攸候喜在，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因为他们都有神界背景。然而他崇黑虎，却只有被人家牺牲的分！
打死崇黑虎都没想到，曾让他万般轻视的蓬莱甸候，居然毫不犹豫地对神人出手了！甚至连朝歌城里的神人动向，也被这位蓬莱甸候的势力驱逐？！
崇黑虎暗暗警惕自己，一定不能再轻视这个名气不显的蓬莱甸候了！敢把神人不放在眼里的家伙，会对兄长，或者王受、攸候喜们如何畏惧？
只怕蓬莱甸候还是另有所图啊？崇黑虎暗自慨叹。更加小心地参谋蓬莱甸候的来历。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前不被崇黑虎留意的一些信息，现在都渐渐浮出水面。
所谓蓬莱甸候，原来就是一群青丘余孽？这件事，大约所有该知道的人都该知道的，然而所有人又都在装糊涂啊！
不然呢？青丘凤凰涅槃，正是朝气蓬勃时候。他们已经甩掉了昔日历史的包袱，轻装前行。吾老大殷商之国可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何况如今这末世，鬼方、土方、肃慎皆虎视眈眈。西岐军容鼎盛，久有逐鹿中原之意。鄂国连横东南蛮夷，早已尾大不掉。
相顾之地也在隐约离心离德，早已不堪为帝国屏障了。
只有朝歌、大商邑、唐、崇、余无戎等地，还在殷商掌握。如今看着朝歌甲士的武功鼎盛，傲视天下。但这天下的有心人却都知道，殷商在天下间的势力，早已支离破碎了。
因为王受用于维持这殷商共主天下的手段，就是单纯地依靠他武功卓越。但是自古治理天下，从来都是要文华、武功相辅相成，共济于事才对。
现在的殷商，却过于亢奋了。一昧凭借武功打压，把这天下的人心全给吓跑了。说起来，这罪过还是出在逢龙封建的新政上。
因为逢龙的封建，是建立在对外服诸侯势力的封建上。
这些外服诸侯，根本就没有与朝歌同呼吸、共命运的内在动力。反而是在一昧地敷衍、利用，或者就干脆就降靠了西岐等大国诸侯。
吕尚的谋略也难说高明，却胜在应景。既然封建那些四方伯候更加容易离心离德，那何不乘着殷商武功鼎盛，加快征伐这天下的进度，让那些小诸侯来不及去离心离德。
只要能迅速把朝歌的功臣、亲信封建出去，与原来那些诸侯之国杂相居，就足以阻止那些小国诸侯降靠西岐，或鄂国的脚步。
这样只要行动够快，十年下来，就足以一统天下了。但问题是，这种理论上存在的速度优势，真的存在吗？因此，咱们也绝不可能单纯依靠武功，还要重视文华的。
用文华吸纳诸侯归附，不是比甲士攻伐更省力气吗？所以，此时青丘想要归附朝歌，那是朝歌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推脱了。
想通了这些事情，崇黑虎感觉自己突破了某种玄而又玄的认知束缚。眼前的世间还是那个世间，只不过看得更加清楚细致，以前看不到的逻辑线条，也都一一浮现眼前。
这就是大彻大悟啊？！崇黑虎忽然有了某种明悟，原来蓬莱甸候看得的世间，一直都与自己不同？所以蓬莱甸候眼里，自己认知的神人才会变成神仆。
看看此事渐了，崇黑虎问过吕绍安的主意，确定这些什么神仆的势力有限，应该不会再过来捣乱了，崇黑虎才放心地整军西行。
在嚣张之地多待的这段时间里，崇黑虎也没闲着，每日都要派出甲士清理大河两岸的强人巢穴。所以这次的纤夫群里，就多了一群嚣地的不良子。
这些强人都是地方上的祸害，祂们平日啸聚山林，打家劫舍惯了，难免会有胆大包天的时候，崇黑虎自然不能留着祂们去威胁自家粮道。
吕绍安看到便宜，于是乘机托邢无忧出面寒暄,从这群强人中拣选了百十个不良人拢在手上。一如自己的甲士那般训练，只不过训练会更加刻苦。
那些想吃早饭，或者打算偷偷跑路都是不行的，已经被穷奇祸害不少呢！崇黑虎也不管那么多，咬死一个，就给你补一个进来。反正咱们不能委屈了穷奇，对不？
崇黑虎乐得这些嚣张之地的不良人被穷奇祸害，因为说到底，管理这些不良人也是非常麻烦、耗力，远不如那些良家子容易操练成军。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家粮道安全，崇黑虎都懒得理他们。现在有穷奇这样的上古神兽臂助，那咱们为什么还要那样去自找麻烦？
邢无忧和蓬莱甸候吕绍安经常一起聊天，对于侄女妇离的一些行军建议，他也极为重视，施行之后每每还要叹为观止。
这都是一些极微小的变化，可是结果就大不同。邢无忧开心不已，更加放手给妇离领军去。自己就是每日缠着吕绍安闲聊故事，这日到了骊山脚下，邢无忧于是大发感慨。
“骊山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昔日女娲以神女而帝者，烧芦灰而止**，斩黑龙而降水妖，自此渭水大河乃成一体。
此后又有西周之国有人方耕，名曰叔均。代其父稷播百谷，始作耕。所以这西岐姬姓之地，其族或源于夏禹，后来逐水草而居，耕种乃学自吾东方之国。”邢无忧道。
“先师曾有云，西海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有两黄兽守之。有水曰寒署之水，水西有湿山。水东有幕山，有禹攻共工国山。
邢伯且看这里山势巍峨，若在此地筑城，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势！”吕绍安也少不得也要附和几句，指点江山一二，惹来崇黑虎与邢无忧的频频点头称赞。
这日驻扎大营于骊山脚下，果然就有周、芮、莘、共、邰之国甲士纷纷来投。数量不太好说，的确少了些，而且人员散漫得一塌糊涂，左右不过一点捧场的心意而已。
甚至这些人过来，本就存了捣乱、扯后腿、看笑话的意思。因为很明显，其中的许多甲士出身并不低，甚至让崇黑虎都有些难以节制他们。
这可不是朝歌城外的大营，他们也不是帝后妇蔷的表弟顾逍。崇黑虎杀顾逍自有王受撑腰。但是眼前这些甲士，无论砍了哪个，人家都会记账在他崇黑虎的头上。
崇国在此地，并非一骑绝尘。不但西岐足以碾压他崇国，共、邰之国也都是以武功称雄当世。所以这件事情，就特比让崇黑虎恶心、犯难。
吕绍安看崇黑虎的脸色更加漆黑一团，心说你再黑又有甚的用处?这些人都是西岐的邦属之国，若不狠狠地敲打，他们是不可能给咱们好处的。
然而如今西岐之地神人众多，又据山河之险。当真打起来，殷商也未必讨到好处，所以崇黑虎也只能继续黑着老脸郁闷他自己。
吕绍安可没心情管他西岐之地如何，乃们这些人过来捣乱，却要破坏俺们的西征大计呢！或许是看到吕绍安的幸灾乐祸，以及跃跃欲试的样子，崇黑虎心中一动。
此前的那些嚣地不良子现在可老实很多了！蓬莱甸候的弟子也是西岐国君的嫡子呢！哈哈，哈哈！崇黑虎总算明白为何蓬莱甸候要这样主动请缨了。
总之，崇黑虎就一股脑把这三百西岐及其邦国的甲士一股脑丢给吕绍安，你不是喜欢麻烦吗？现在管够你！
好吧，如今的蓬莱之国所属甲士七百有余，比他自领甲士翻了一倍。吕绍安也不推辞，命人将已经老实的嚣地不良子杂列军伍。
这些嚣张之地的不良子，一路上都是蓬莱甲士三个老卒老兵带一个新兵，严格执行军中阶级之法，更要命的是身后还有穷奇在不怀好意地盯着？
所以他们成军速度极快，如今战力早已与原来的三百甲士无甚区别。再说，蓬莱甲士别看军纪管的严，罚的很，但是人家物资却十分充足，绝无饿肚子现象存在。
别人多日见不到的盐巴，咱们军中就能敞开供应。训练出了效果，国君给的奖励也很大方。何况若是此后征战，所得缴获还能提出三成来归自家所有。
总之，比你们以前啸聚山林、打家劫舍所得更多。如今再要对比姬震整治西岐那些邦国甲士的非人残酷，这些嚣张之地的不良子终究还是归心了。
因为蓬莱甸候一股脑地就将周、芮、莘、共、邰之国甲士三百甲士，全都交给姬震和无支祁、穷奇放手祸害去，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
吕绍安吃定了这些西岐邦属甲士的软肋，姬震的身份压根就不是这些方国之属敢对抗的！哪怕姬发如何宣扬弟弟的叛逃，姬震依然是西伯侯姬昌的嫡子，亲生的！
这三百甲士有西伯侯嫡子姬震的大帽子压着，他们根本就生不出叛乱之心来。
此外有无支祁的大棒敲打，还有穷奇在一边祸害。眼看着不听话的军中刺头要被无支祁大发凶性地活活打死，或者被穷奇拖出去队列活活咬死，他们还想怎样？
甲胄铜刃不足？赶紧补上！供给不足蓬莱军中之数？赶紧运来！总之，既然你们的甲士来了，那么后面的军用物资也要赶紧跟上来！
否则，姬震就会对照你的物资选捡甲士！姬震真是在杀人减丁的！一日物资不到，立行军中之法！而且还要那些有头有脸的甲士优先。
有意见您可以去西岐找俺爹西伯侯姬昌申冤去！因为再有无支祁和穷奇在旁不怀好意地盯着，这些西岐甲士别说吃早饭，连逃亡的想法都不必多想了。
眼见将近三百人的队伍迅速变成二百余人？这伙人可是真的慌神了，赶紧催讨后方供应啊。这特么闹不好，人家崇师大军不去西落鬼方了，直接沿渭水西取岐山都有可能。
如今山河天险可是握在那个黑厮的手里呢！
崇黑虎、邢无忧眼看着吕绍安凶性大发，面上还得帮他绷着，心里却是胆颤心惊！这特么也太刺激啦，一个小小的蓬莱甸侯，就敢骑在西伯侯姬昌的脑袋上拉屎了！？
可关键是人家这个法子还真管用呢。曾经不可一世的西岐，如今都在加倍送来甲胄、军械、粮草等补给。此外还要紧赶慢赶陪着小心，再无当初随意应付、捣乱之心。
因为吕绍安要在骊山脚下整人，崇黑虎就再次迁延了大军开拔的日期。有生之年，崇黑虎都没想过能在西岐的土地上趾高气扬过，当真舒服至极也。
不过，好事也就到此为之，因为神人出面了。蓬莱甸候吕绍安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神人？崇黑虎、邢无忧都是忧心忡忡。
谁都知道原因，但是谁都不敢说破。神人绝对不是为了吕绍安折磨这些西岐邦属的甲士而来，那是人间俗物，根本就与神人无关。
那么是嚣张之地的神仆回家告状，领来祂的主人报复吗？也不是。神人间的交往，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两个神仆的死活而大动干戈。
所以这处骊山神人关心的，却是蓬莱甸侯吕绍安擅自闯入骊山的人祖神庙，不加贡奉之过。据说蓬莱甸候在人祖神庙里不但毫无恭敬之色，而且颇多轻慢之语？！
这问题可大可小，完全看你是否愿意诛心。俗世的人物也并非不能进入人祖神庙，那些骊山附近的诸侯、贵人，或者其他信徒都可以去人祖神庙里朝拜或贡奉。
当然，你要是神人，那么你进去人祖庙也不需要贡奉。因为原则上说，你与人祖女娲都是同级。世上哪有同事间没事就要互相贡奉吹捧的道理？
都去忙虚活了，单位里的工作不要做了吗？
所以，这就牵扯到对蓬莱甸候吕绍安的身份认证话题，你究竟是不是人？
或者换一种问话的方式会更好听些：你到底是不是神人？
如果吕绍安不能证明他是神人，拿不出神界黑木令。那么他就冒犯了神界，众神可共击之。如果吕绍安证明他是神人，能够报出那组令人窒息的数字，那祂就不能继续混迹尘世。
神人不得干预人间，这是神界千年的共识，几乎与神人三定律一样古老、严肃。
特么，不就是参观了一座破庙吗？打死吕绍安也没想到，前世《封神榜》里王受**女娲庙的剧情，会落在自己头上。
难道自己是在替王受顶缸吗？想想也是，自己本来就想要篡夺他王受的殷商江山，所以这次出来顶缸，也真没算冤枉了他。
但是，按照吕绍安的前世习惯来说，出差在外就去游览一下地方的名胜古迹，根本就理所当然嘛。只不过花点小钱买张门票的小事而已，至于嘛？
吕绍安不过是在乘兴游览骊山时，进入神庙瞻仰了女娲娘娘。结果有着人祖之称的女娲娘娘没有生气，驻足骊山的神人却生气了？
甩过来的帽子还老大老大的？！吕绍安看着捧在掌心里叽叽喳喳学舌的鹦鹉，脸色渐渐寒冽起来。这尊大神究竟知不知道祂在招惹谁？难道祂是欠揍了吗？
祂真能代表这个世间的所有神人的意见？还众神共击之？我呸！什么时候神人也有这样严密的组织架构了？那祂们还要三山五岳地四处隐居，所为何来？
小师叔驱逐逢莱之神惧留孙，自己敲打太乙神人，都没看见神人组织出来闹事啊。所以？这个神人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那么随便敲打祂一下，估计也不会惹太多麻烦，吕绍安的信心满满。但是申吟和武吉都是死命地拖住吕绍安，这个真不能大意啊。
神人真有这本事，就让祂来咱们军中会会好了？但是国君您偏要自己送上门去给神人糟蹋，却又是哪门子道理呢？
吕绍安狂怒不已，特么躲在军营里还能会啥子神人啊？祂真有本事早就冲进来祸害咱们了，犯得着弄一只鹦鹉过来学舌吗？教会鹦鹉几句人话容易吗人家？
总之，吕绍安狂性大发，务必要灭此神朝食。无支祁见惯了兄长过段时间就要发狂的经历。特别是嚣地的神人招惹，就让兄长非常不爽了。
到手的神人还会从自己手上逃脱，就凭兄长那小心眼，可定也记着呢。所以无支祁就很光棍地任凭兄长差遣，带着穷奇跟去了。
其实都很无所谓的，申吟、武吉也只是表示一下关心国君的安危而已。真到国君拿定主张，那就干过去好了！咱们国君甚的时候在神人那里吃过亏？
大家表示不记得。所以大营还是妇离掌管训练，姬震也在继续折磨那些西岐邦属甲士，一点都不许乱了国君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