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落还在发懵,宋妃已经窜进教室,举着手里的扫把就冲李小落面上挥来。
“贱人!你个死小三,你把琳子的命还回来!”她一边恶狠狠说着话,一边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下掉。
她赶紧躲开,跳到讲台上,可跟着宋妃一道窜进教室里来的几个男女一前一后将李小落围了个严实。
“贱人!你陪琳子的命来!”宋妃说着话,一扫把直接扫到李小落的脑袋上。
李姑娘被那脏兮兮的扫把,扫得眼冒金星,“宋妃你有病啊,说什么呢?”
她还待说个清楚,可是话刚说完,抓着她胳膊的一个男生直接就给她甩过来一个耳刮子。“小三!你把唐琳害死了!”
李小落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晕头转向,还被几个人抓着。
高一(1)班这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二十来个,一个个沉默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讲台上四五个人将李小落围在中间,拳打脚踢,竟是一言不发。
唐琳死了?李小落隐隐听到这句话,窝火得直想跳起来把这5个傻货打得哭天抢地!“唐琳死了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她反驳的瞪过去,同时伸了胳膊,想给面前的男生一巴掌。奈何她被这几个女生抓得牢牢的,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上。反倒是被这几个人,这里一拳那里一巴掌打得全身是伤。她冷冷瞥着眼前打她的5个人,再冷冷瞟一眼教室里坐着的同她一个班已经两个月的同窗们,冷笑着,咬紧了下嘴唇。
“唐琳就是被你给害死的!你个小三!如果不是你勾引苏少,唐琳怎么会跟苏少分手?怎么会被人,被人那样?她又怎么会自杀?”宋妃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里的扫把往李小落的身上打,一下又一下,却似完全不解恨,最后她干脆就扔了手里的扫把,举起讲台上放着的凳子,想要一把往李小落身上挥过来!
她被这几人打得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半垂着脑袋看那铁凳子朝自己甩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m的,你们最好就这么的把老娘打死,要不然,老娘我缓过气来,不把你们玩死,我就不姓李了!
苏锦衍同周一维不过是去了趟小卖部,回来得稍晚了那么一些,却不想刚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宋妃红着眼,朝那姑娘挥过去一个凳子!那姑娘,被四个人抓着,垂着脑袋,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干什么呢你们!”他大喝一声,上前来一把抓过宋妃手里的凳子,朝抓着李小落的四个男女一人就是一板凳砍过去,“M的,你们能耐了所!”他扔下手里的凳子,一把接住倒下来的姑娘,心里的一团怒火,烧得他心肝脾肺都已开始冒烟!
周一维大步上前,抬起那姑娘晕过去的脸,“小落!”那姑娘原本白净的面庞上,火红的几个手指印,看得一向暴脾气的周一维,蒲团般的大手,开始握成一团。
“很好,很好。”苏锦衍抱着怀中的少女,抬起头来,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一一扫过讲台上站着的5个人。
“是,是她不好!”宋妃咽下一口唾沫,努力镇静道,“如果,如果不是她勾引了你,你就不会和琳子分开,琳子现在,现在就不会死……”
唐琳死了?苏锦衍眸中神色未变分毫,“她要死,是她的事,怪不得任何人。”他狭长的凤目,一瞬不瞬盯着宋妃,那迫人的气势,竟犹如那地狱的修罗般骇人,“可她若是有个什么事,你们5个人,”他双眸微眯,冷笑的模样,狐狸般的残忍,“呵。”他没把话说完,最后只以冷笑结尾。
“管你们那么多!”周一维一把扔下手里刚买的雪碧,朝着讲台上唯一的男生就是一拳揍过去,“她李小落是我的人!打她?”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开始乱打,“你们把我周一维当成什么人了?”
苏锦衍抱起晕厥的少女,一脚踢开一个碍事的女生,就赶紧往教室外走,临出门前,他深深的看一眼班里一言不发沉默看戏的所谓同学,再轻飘飘朝周一维道一句,“一维,这5个人,你今儿给我朝死里的打!出了事,我担着!你忙完之后,来医务室!”
纪律委员裴浩被苏锦衍冷锐的眸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着站起来,“一维,快上课了,你,你们还是别打了,一会儿老师该要来了……”
周一维抢过宋妃手里捡起来的扫把,管他三七二十一,对着这几个人就是狠狠地打,狠狠地踢,“你他m的,看着小落被人打,不帮忙,老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m的,还敢来管老子!以前老子若不是看在小落的份上,说是一个班的,老子我才给你两分面子,”他说道这里,回过头去盯着教室第二排中间坐着的所谓纪律委员,“今后在这个班里,谁再敢来管老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这句话,他看似是对裴浩说的,可他的眼睛嘲讽又不屑的扫过全班座位上安安静静坐着看戏的所有人。
冯丽华夹着语文课本,进到教室里来的时候,周一维左眼乌青,却是将5个1班的外来者,打了个满地找牙。
冯丽华尖叫着叫来了学生处的主任并两个保安,这才把这6个打架闹事之徒,请进了教务处。
“李小落和苏锦衍呢?”讲台上,脑袋已经大了一圈的冯丽华高声问道。
教室里一片寂静。47个人,睁着眼,一个个默契的闭口不言。
“纪律委员!”冯丽华火大道,“班长和副班长呢?”
被点到名的纪律委员裴浩心不甘情不愿站起来,“冯老师,李小落插足苏少跟唐琳的关系,害得人唐琳自杀了,这事,全校谁不知道了?”裴浩想起李小落惯常在班里的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厌烦得很,“今天被人追着打到教室里来,那是她咎由自取!我们,”他低着脑袋,闷声道,“我们才不屑与她为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