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那晚舒芜和自己解释去了外边闲逛,但连景还是派人查了那晚她究竟去了哪里。
不是疑心舒芜,而是那日舒芜心虚的神情太过明显,连景担心她在外边遇上什么难处不便告诉自己。
可当手下告诉他,那晚舒芜去找了方舟。
“什么?”连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以为舒芜趁着自己不在家私下和方舟有来往。
此刻连景心头怒火中烧,有一种被背叛的滋味,但连景又继续问手下。
“为何会去找方舟,你可打听到了?”
舒芜平时待连景的手下都很好,这个手下也曾收到过她的恩惠,所以他尽力说清楚原因。
“据属下得知,那日早上舒芜小姐回双鱼胡同,有个女人就登门拜访了,之后小姐便去满大街找那位方先生了,据说是为了乡下的一个云老先生来着,好像是他病重了。”
“这样看来,舒芜小姐也不是背着您去找方先生,实在是有要紧的事。”
连景心中这才好转了一些,可他心里还是对舒芜有气,气她对自己撒谎,更多是他觉得舒芜不相信自己。
他知道因为上次戏楼的事情,舒芜定是害怕自己知道这事儿后生气。
“下去吧!”连景无力的对手下摆摆手,他第一次萌生了一些想法。
他不知自己和舒芜还能不能结婚,想到这里连景又自嘲的笑了笑,幸而那晚自己没要了她,其实两人到现在,舒芜也没亲口对自己说一句我爱你。
连景怕了,他有些怀疑自己,还有些怀疑舒芜不爱他。
他走出书房,进了卧室。
看到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舒芜的东西,她的首饰,她的梳子,她的衣服。
连景瞬间有些厌烦这里,他想逃到一个和沈舒芜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去。
拿了轿车钥匙,启动了车子后连景开车去了火车站。
“最快开的一趟车到哪里?”连景问向售票员。
“有一辆到上海的火车,但只剩一个上等包厢了,先生您要吗?”
连景打开钱包,递过去车票给了那售票员。拿了票进到车厢,他躺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就这样,他丢下舒芜一人去了上海,谁也没告诉。
等舒芜今日下班后,发觉家里没有连景的身影,她想着也许去公司忙了。
这时映雪来报。
“小姐,二爷的手下余睿想要见您,他说有些事情小姐还是知道的为好。”
“那便让他进来吧。”
余睿一进来先向舒芜问了安,然后站在那里恭敬地和舒芜说了今日的事情。
正在喝茶的舒芜,听到这些把手中滚烫的茶水也撒了到了身上,可她顾不上这些,只颤声问道。
“你说二爷今日知道了我去找方舟的事情?”
余睿沉重的点点头。
“还有呢?后来他说什么了吗?可发脾气了。”
余睿又道。
“二爷听后,并没有生气随后便让我下去了。”
“哦,没生气就成。”
“可二奶奶,二爷他现在不在家,他听后就拿了车钥匙出去了,一个手下都没带,公司那里没也见他去。”
舒芜这才明白,这事儿严重了,她问余睿。
“你知道二爷现在去哪里了吗?”
余睿摇头。
舒芜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吩咐余睿派手下在北平城里找,她道。
“他开车出去的,在街上留意家里的车在哪儿停。”
“知道了,二奶奶,我明白。”
余睿瞧着舒芜灰白的脸色,他忍不住说:“二奶奶,您得顾好自个儿的身子,二爷气消了就好了。”
余睿转身出去了,他让连景的手下在北平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家二爷的影子,包括那辆轿车。
晚上十一点,他带着手下回了连家,一到家里就去了舒芜的院儿里。
“二奶奶,兄弟们都快把北平城翻了个儿出来也没找到二爷。”
映雪刚才着正哄舒芜吃碗绿豆银耳汤败败火,好不容易舒芜同意了,刚拿起勺子余睿便回来带来了这个消息。
这下舒芜又吃不下了,映雪心里骂道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这是躲起来了,不想让我找到他。”
“二奶奶多心,二爷不会的。”眼下余睿也只能这样安慰舒芜了。
但舒芜知道,连景就是躲起来了,三年前那次吵架他也是这样的,躲起来让自己找不到他。
舒芜掩面开始痛哭起来,哭的梨花带雨,余睿和映雪正愁不知如何该安慰舒芜之时。
踏着夜色院儿里来了一个男人。
“呦,这么晚不睡都干嘛这是?”
三人抬头一看,竟是阿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