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强。”
“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是这百年来，第一个逼得我不得不亲自出手的汉人。”
“但，到此为止了。”
呼延灼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指着林远。
“狼居胥山，是圣地，容不得汉人的脏脚践踏。”
“下马受死，我可以留你全尸。”
林远笑了。
他笑得很大声，笑得前仰后合。
“圣地？”
“在我的刀下，没有圣地，只有坟地。”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绣春刀，刀尖直指呼延灼的眉心。
“左贤王是吧？”
“你的脑袋，我要了。”
“正好，我的京观上，还缺一颗金光闪闪的顶珠。”
“狂妄！”
呼延灼大怒，猛地一夹马腹。
“铁鹞子！冲锋！”
“碾碎他们！”
轰隆隆！
三千重骑兵开始加速。
大地在颤抖，仿佛发生了地震。
那种重甲骑兵冲锋带来的压迫感，简直让人窒息。
面对这样的钢铁洪流，普通的轻骑兵冲上去，简直就是送死。
岳峰的脸色变了。
“大人！这……这怎么打？”
“怎么打？”
林远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那两块【匈奴祭天金人】的残片。
“当然是……硬打！”
“系统！开启技能——【匈奴克星】！”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瞬间从林远身上爆发出来，横扫全场！
那原本气势汹汹，如同钢铁怪兽般的铁鹞子，在这道金光的照耀下，动作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让他们胯下的战马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全属性压制30%！
对于高手过招来说，这30%，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就是现在！”
林远暴喝一声，将手中的残片收回，双手紧握长刀。
“全军列阵！”
“锥形阵！”
“随我……凿穿这层乌龟壳！”
“杀！！！”
乌骓马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正面撞向了那堵钢铁城墙！
“找死！”
呼延灼见状，狞笑一声，挥舞着狼牙棒，狠狠砸向林远。
他对自己这一棒有着绝对的自信。
就算是一头大象，也要被砸成肉泥！
然而。
就在两人即将碰撞的那一瞬间。
林远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快！
快到了极致！
【敏捷1800】爆发！
林远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在空中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翻转，避开了那必杀的一棒。
然后，他在空中，双手持刀，借着下坠的势头，狠狠劈下！
这一刀，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汇聚了系统的加持，汇聚了这一路杀戮积攒的无尽煞气！
“开天！”
林远怒吼。
刀光如瀑！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
呼延灼手中的狼牙棒，那根用精铁打造的兵器，竟然被这一刀，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刀势不减！
“噗嗤！”
那厚重的金色头盔，连同里面的脑袋，甚至连同胯下的披甲战马。
在这一刀之下，全部一分为二！
鲜血，内脏，脑浆，喷洒了一地。
一刀！
仅仅一刀！
匈奴左贤王，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半！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正在冲锋的铁鹞子，仿佛被施了定身法，齐齐勒住了战马。
他们看着地上那两片残尸，看着那个站在尸体中间，浑身浴血，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
他们的信仰，崩塌了。
“魔鬼……他是魔鬼……”
“跑啊！”
不知是谁带头，这支号称死战不退的王庭禁卫，竟然崩溃了。
他们丢下兵器，调转马头，疯狂地逃窜。
林远没有追。
他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一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但他却在笑。
因为，他听到了那个最美妙的声音。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斩杀匈奴左贤王呼延灼，获得经验值200000点！”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等级提升！全状态恢复！”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匈奴祭天金人】（头颅）！”
暖流再次涌遍全身。
林远重新站直了身体，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璀璨的精芒。
他捡起地上的金人头颅，看向北方。
那里，一座巍峨的高山，已经近在咫尺。
狼居胥山。
就在眼前。
“岳峰。”
“在！”
岳峰带着两千骑兵冲了上来，看着林远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崇拜，而是近|乎于对神明的膜拜。
“整军。”
林远指着那座高山。
“我们去登山。”
“我要在那山顶上，筑一座最高的京观。”
“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明者……”
林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无比森寒。
“亡族灭种！”
……
应天府，皇宫。
朱棣正在批阅奏折，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陛下！陛下！大捷！天大的大捷啊！”
兵部尚书金忠，手里挥舞着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不顾仪态地冲进了御书房，跑得连帽子都歪了。
“慌什么！”
朱棣眉头一皱，“成何体统！”
“陛下，您看！您快看啊！”
金忠激动得浑身颤抖，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军报。
“林远……林将军……”
“他怎么了？战死了？”朱棣心中一沉，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是！”
金忠抬起头，老泪纵横。
“林将军率三千孤军，深入漠北八百里！”
“三日之内，连灭鞑靼、匈奴大小部落十余个！”
“斩首……斩首五万余级！”
“更是在狼居胥山下，阵斩匈奴左贤王呼延灼，全歼王庭铁鹞子！”
“如今……如今林将军已经登上了狼居胥山，正在筑坛祭天！”
“封狼居胥！陛下！这是封狼居胥啊！”
“轰！”
朱棣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封狼居胥。
那是多少武将毕生的梦想？那是多少帝|王|梦寐以求的荣耀？
那个年轻人……竟然真的做到了？
而且，只用了三千人？
朱棣颤抖着手，接过军报，一字一句地看着。
看着看着，这位一生戎马，杀伐果断的帝王，眼眶竟然湿润了。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一次比一次洪亮，一次比一次激昂。
“朕没看错人！朕没看错人！”
“这是朕的冠军侯！这是大明的冠军侯！”
朱棣猛地将军报拍在桌子上，大笑声震动了整个乾清宫。
“传朕旨意！”
“昭告天下！大赦天下！”
“封林远为……冠军侯！世袭罔替！”
“令大军即刻北上，接应朕的英雄回朝！”
“谁敢挡路，朕就灭谁九族！”
……
这一日，大明震动。
这一日，草原缟素。
而那个一手缔造了这一切的年轻人，正站在狼居胥山的最高处，迎着凛冽的寒风，俯瞰着脚下那片苍茫的大地。
他的身后，是一座高达十丈，由无数匈奴人头颅堆砌而成的京观。
他的手中，握着那尊已经拼凑了大半的祭天金人。
“阿鲁台。”
林远看着北方更深处的黑暗，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下一个，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