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牢房阴森血腥,从中这里进去的人几乎都没活着出来的,轩辕无极快步走在牢房阴暗的通道中,紧随其后的是太监总管曹公公和大理寺少卿林少英。
他们来到关押秦舒雁的牢房,只见秦舒雁披头散发地依靠着墙,身上有斑斑血迹,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你们对朕义妹动刑了?!”轩辕无极不悦地问道。
“皇上,是微臣的疏忽,请皇上治罪!”林少英说道。
秦舒雁看见皇帝来了,便跪倒在地,双手交叉伏在地上,把头埋在手背上。
“义妹,你受苦了!”轩辕无极说道。
秦舒雁不做声,还是保持这个姿势。
“你这是做什么?!”轩辕无极问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凡是都要讲证据,而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
轩辕无极说完朝林少英使了个眼色,林少英上前一步将一些从秦府搜出来的“通敌信件”递给了秦舒雁问道:“这些是不是你家丫鬟颖雪的写的?”
秦舒雁抬起头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不是!”说完又把头埋了下去。
“可是上面的笔迹,我们已经对比过之前的书信,可以说是完全一样”林少英顿了顿说道:“这就对你很不利,你丫鬟颖雪现在身在何处?如果她不能现身来证明你的清白,那么即便是皇上想要保你,也是无能为力!”
“臣妹有负圣恩!”秦舒雁依旧没抬起头来。
曹公公给皇帝递过一块手巾,皇帝拿起手巾在眼睛上擦了擦,对着林少英说道:“不要再让义妹受皮肉之苦,案子理不清可以往后拖拖,朕不着急结案!”
“臣遵旨!”林少英说道。
皇帝走后不久,师父童钰带着南宫靖宇、萧景然便来看她了。
“傻孩子,我们御林军和军队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要去招惹那戚松良父子呢?!”童钰问道。
“师父,您教育弟子,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我看不透世间腐朽的本质,乃不智;我看见了腐朽的本质而不去制止,为无信;我看见生灵涂炭而不救,是不仁;我见权贵遇险阻而畏惧退缩,为不勇;府中藏匿奸细我浑然不知是我管理疏漏为不严!我不是一个好将领,我愧对师门,愧对皇帝!但我绝不是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我说过,哪怕我会身首异处,万劫不复,我也要试一试,这张大网已经编织了三百多年,倘若没有人去触碰它,它将永远笼罩着黑暗,让人们再也无法看到光明!”
“师姐!”南宫靖宇看着满身是伤的秦舒雁,喉咙沙哑地说道:“他们怎么能打你打的怎么狠,我这就去向皇帝求情!”
“是啊,师姐,你好歹也是皇帝的义妹啊,他们怎么能这样打你,我等会就去找林少英这王八蛋去理论!”萧景然愤愤地说道。
“你们不要胡闹!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点?!”秦舒雁抬起头说道:“谢谢你们来看望我,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送走了师父和师弟们,牢房又变得万籁俱寂,只剩下气窗上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颖雪一定是被敌人劫持了她不会背叛我的……”秦舒雁喃喃自语道:“雪儿你现在在哪里,仇报不了就回来吧,姐姐好想你……”
初夏的天气并不凉,但秦舒雁此刻却感到了满满的凉意,她蜷缩在角落里,身上不由颤抖起来。
“吱呀”一声牢门被人推开了,一小吏说道:“文大人,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请抓紧时间吧!”
秦舒雁抬头一看是文天思,两人对视了片刻,文天思用手指去理秦舒雁凌乱的头发:“你看你,头发都乱了,我替你梳理一下……”
文天思整理了一下秦舒雁凌乱的秀发,掏出秦舒雁送给他的那支金钗戴在她头上“这样才是我的秦大小姐嘛……”
秦舒雁鼻子一酸,一头埋在了他怀里,只觉怀中衣襟已湿,两人相拥而泣,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