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荒芜地,明明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长着很多奇花异草,苍天大树,起初张凌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每个地形,生怕错过每一个信息,遗漏任何一个环节,但他始终没捕捉到任何关于阵法的信息,军队长驱直入,往山谷深处进发,只见山里景色幽美,时而有一些黑白相间的花,走近一看才知是白色的叶子,黑色的花瓣,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时而有一些大树,羽状绿叶,细圆锯齿,长有球形果子;
时而又有较矮的灌木,密密麻麻,叶子像箭,其味刺鼻。
张凌每过四五百步,便用红绳系在大树上作为标记,这里没有特别的标志性物体,红绳做标记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当张凌再要去找棵大树系红绳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脑子一下就翁翁作响,原来,他又看见自己最开始系的红绳!
张凌细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走回头路才对,这绳子或许是别人经过此地也用同样的方法留下的也有可能,于是他唤左右将这棵大树砍倒,以做标识,谁知士兵们刚将刀砍向树干,树干上就喷出鲜红的血液,喷了士兵一脸,吓得他丢了刀就跑!
张凌大惊失色,觉得这林子透露出诡异的气息,顿感背后发凉,直冒冷汗,他即刻下令部队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原地掉头撤退。
部队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在这片树林徘徊,走着走着,张凌又看到了冒着血的树干!军队里很多人就开始不淡定了,张凌呵住了军队,随即便吩咐左右点燃了两处狼烟等待救援。
文天思焦急等待了近三个时辰,算算时间和行军速度,这时间应该能打个来回了,却也未见张凌出来或者点起狼烟的信号,顿时觉得不安起来,此时太阳也朝西边的方向转去,再用不了多时,夜幕就要降临,就在此时文天思看到张凌发出的求救信号焦急万分,亲自点了一千精兵,准备去接应张凌,刚上马起身要走,却被秦舒雁拉住了缰绳。
“你现在官做大了,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了吗?!”秦舒雁抬眼看着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
文天思俯下身用手搭着秦舒雁的肩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妹子,我也不想丢下你,可是万一我们都出不来,谁来指挥这十万大军呢?!”
秦舒雁听他那么一说,牵马的缰绳抓的更紧了:“那你更不能去,你是全军主帅,你出不来,谁来指挥大军,要去也是我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一小将骑着战马飞驰而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来将望去,待战马跑近,两人便认出来将则是御林军统领萧景然。
萧景然战马在两人跟前停住,战马发出一阵嘶鸣,秦舒雁诧异地看着萧景然问道:“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萧景然没立刻回答秦舒雁的话,从马上一跃而下,抱拳朝两人大声喊道:“姐姐!姐夫!”
秦舒雁涨红了脸,忙解释道:“我……我们还没成亲,你别乱喊……”
“唉,迟早的事!”萧景然笑道。
文天思则笑着将萧景然搀扶起身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小子嘴真甜,这称呼比‘兵马大元帅’还威风!”
“哎,你们两个够了哈!”秦舒雁脸上流露出难得的娇媚表情,很快她又切换成大姐姐的口吻问道:“你小子,不好好保护皇上,跑到战场上来做什么?!”
萧景然咬了咬嘴唇,憋了很久才说道:“我和皇上请辞了,放心吧,皇帝身边还有南宫靖宇,我要来战场上和你们并肩战斗!”
“你不该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萧家只剩你这么一个独子……”
“姐!你难道不是独女吗?!姐夫难道不是独子吗?!”萧景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个人没太大的理想,就是想和知音能够相处在一起,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秦舒雁的眼睛湿润了,她当然知道萧景然口中的“知音”说的是谁,人生何处不相逢,天涯何处觅知音,萧景然明明很爱她,很在乎她,但自始至终,都是默默地守护着她,不求任何回报,只求守护的人能幸福,这份感情和夫妻大不一样,大爱无私,这是文天思所不能及的,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促成婚姻,这对她是有所反感的,明明可以凭实力相爱,为什么还要扯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对别人的不信任?!
想到这里,秦舒雁顿感自己对这小师弟有点愧疚之情,竟一把抱住了他,眼角还挂着泪水,弄的萧景然措手不及,心中不由的一种小激动,用手拍了拍秦舒雁的后背:“好了好了,不用这样煽情吧,你这样姐夫要吃醋了!”
秦舒雁破涕为笑,抹了一下眼角,收住了笑容:“这点空间,他会给我的!”
文天思笑了笑,张开胳膊也给了萧景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来到征西大军大营,你的到来,让我军如虎添翼,即刻起你就是临时代理元帅!帮我掌管大军一天!”
“不会吧姐夫……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刚初来乍到,你就要我当元帅?!”萧景然惊愕地问道。
“我没有开玩笑!”文天思指了指张凌升起的两处狼烟求救信号说道:“张凌被困在那里,需要我们去接应,那地方叫‘死亡谷荒芜地’,我怀疑那地方是被人设下了什么奇怪的阵法,我要亲自去破阵!”
萧景然从文天思的语气当中听出了目前的处境似乎比较棘手,可能文天思自己都没把握能不能顺利破阵,但张凌是文天思的爱徒,是国家的重臣,他非救不可,而刚刚自己看到秦姐姐拽着文天思的马绳不让走,显然是放心不下,想要一起去。
想到这里,萧景然毅然答应了文天思的请求,担任起临时代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