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让我兴趣盎然的是,艺术大展还按1:1比例,copy了“少年大卫”5.5米高的雕像。先说大理石,被文艺复兴赋予赞美诗般材料的它,毋庸置疑的说,它是人类在帆船时代从想象直到实现的完美载体。它与泥、陶、金属等材料相比,所风声鹤唳的是那一尘不染的圣洁。
因为大理石中,绝对不允许在密度上出现的任何稀疏和瑕疵,否则雕刻家在工作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为了突然出现的一块乌迹而半途而废。同时,它也是坚硬和柔软的矛盾体,就像上帝写给艺术家们的永恒命题,总是需要在“我与物”的征战中找到超验的平衡。 因此,它是最难驾驭的自然材料,也是最荣耀的艺术材料。
它需要雕刻家用长满硬茧的一双手,历尽磨难的去在它的上面打凿和磨砺。而且在此过程中,艺术家还会时时经历着,在违背生理劳累时,而随时失去灵感于转瞬即逝间的凶险。
是的!相比周遭被人工智能化娇惯坏了的洛可可一派柔软粉嫩的设计环境,即使我以酒神般的狂欢性格,也是不敢为这块“被抑制的石头”,站在律法森严的脚手架上,以屡次摔下、厌恶吃喝、仇恨时间、亿万次的雕凿,仅仅凭借着“上帝之手”的推动,而与它进行只有在《撒母耳记》中才能出现的殊死搏斗。
再说,后后现代社会艺术大展上的《最后的审判》,那么,当16世纪的米生,在创作这幅“上帝之手”时,于夜深人静的脚手架,几根蜡烛和周围的一片黑暗之后,他又会是什么呢?于是,我又从他的那幅鸿篇巨制的《最后的审判》中摘取了一个段落……
那是就在天国与地狱之间,将罪者打下地狱的那一排天使中间,米生运用的人体力学上,关于中轴线、平衡、韵律、对称、几何结构、着力点、定点、着力点、插点、牵拉力、扭曲力、膨胀力、压缩力、虚空间、负空间、透空间和死点等等完全出于上帝之手所设计出来躯体,使我最终得知了一个艺术帝国的秘密。
当他站在西斯廷大教堂的顶端,就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所提出的关于“你什么时候能结束”的问责时,而作出“我认为要结束的时候”如此回应的米开朗基罗先生,此种对于16世纪教皇的陈述,无异于向世代相传的全世界宣布了:“一个艺术帝王的权力高过世俗君王的规章制度。”
是的!艺术是政治!艺术是暴力!艺术是人类面对人工智能和虚无的权力!同上,那一天,少年的我在“雄鹰庄园”探险活动中,同样在基站释放出来的影像里,看见了作为理氏家族第4代“王者型人物”的理战先生,也有异曲同工般的此番言论,稍有不同的是,理战先生挥舞画笔时所面对的却是一个影子。
斗转星移,作为还依然在这个魂不守舍的世界上,下落不明的传媒界大鳄,还能总是在我的梦魇中出现片刻,同样的也是在那一片废墟的雄鹰庄园里……
后来,我还特意的查阅过理氏家族的历史,原来理战先生在40岁时是以一穷二白的身份才发家致富的,而且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难道就是依靠着其上的那句出于大卫之子口中的:“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的也有时……”
然而,在后后现代社会艺术大展上也出现了同过往一模一样的桃色新闻,虽然越是世界级的艺术活动,就越是要求世界级的丑闻大力宣传。在本次艺术大展上,在最合时宜的时段,发生了几件最恰如其分的桃色新闻事件: 首先,作为人类的小编辑,又是围绕“大卫”的大小生殖器的问题,老生常谈的在世界各地的电幕上发表了文章。
我对于缅怀本世纪初娱乐精神的娱乐精神深表歉意。 看来无论人类的科技发挥到什么样的程度,就审美趣味和娱乐精神而言,却一直在保持在自给自足、自娱自乐的小农经济稳定线上。
事实上,介于雕刻的灵魂就是“整体”这一文艺术理论的常识,大卫雕像的生殖器大小是一个很严肃的比例问题。那么,不妨设想一下,如果米生把大卫的生殖器雕刻的真人大小,那么观众在观看时又会作何感想?就像是人体的骨骼一块也不能多、一块也不能少,人体的每一个器官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一样。
而关于雕刻艺术的人体比例,其中先后、上下、长短、内外、缩放、伸展、藏露、凹凸、高低、来回等原理更是在井然有序的设计中。如果大卫雕像变成了活人,那么他肯定会对于自己从头到脚的美学原理,而请问米开朗基罗先生,是谁赋予了“它如此完美。”
第二条新闻是,主办方还在copy西斯廷教堂前的红广场上,用3D激光切割技术copy了一个小规模的雕塑群。而这个雕塑群的作者,是曾经作为纳粹御用,深受阿道夫.希特勒高度评价,被雕塑大师马约尔先生誉为“德国米开朗基罗”的阿诺.布莱克先生。
事实上,如抛开希特勒、纳粹、第三帝国等词汇,单就阿诺.布莱克先生的艺术成就而言,是足以能与继米开朗基罗先生之后的贝尼尼、吕德、罗丹、马约尔、布德尔大师等等量齐观。
而按照一般正常的艺术展览而言,在举办一个大展的同时,于周边处办几个别样的助兴小展也是比较正常的事。但是,主办方却在这个小型展览上重新运用了“日耳曼尼亚”的字样,而且还在雕刻群中央处,安插上“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一只青蛙”这个形象。而且“青蛙”还正对着copy大教堂中央,圣画像灯台上方主的位置。
在这里,我只能用“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的马厩俚语为标题,于世界各地的电幕上发布对于主办方,如此挑衅安排的级别性回应。但是,我的标题却没有引发任何人类群众的振臂高呼。恰恰相反的是,我却被广大人民群众用“审美角度”的这个“善意”的劝勉,落得个沽名钓誉的声名狼藉。
第三条新闻是,在大展的筹备期间,旅游款智能“美女”的一个手臂,突然被一名人类男性砍断。原因是主办方为了纪念本次艺术大展,根据“上帝之手”在画中的样式,通过3D激光切割技术用99.99%的黄金,打造了与人类比例相等的一个金手臂,并作为纪念品安放在“西斯庭大教堂”的入口处。其含义是,凡是参观大展的观众一入场就能亲手去触摸一下这只“上帝降临到人间的手臂”。
而就在前几日,当这只“上帝的手臂”安装完毕之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那名“美女”的手臂。此事件发生后,我的好朋友见习警官米迦勒凭记忆用1分钟的时间就破获了此案。
原来犯罪嫌疑人是马厩城里的行为艺术家,他在被逮捕时面对新闻媒体,高调的对本次案件供认不讳。他宣称:“这个所谓的行为艺术作品,灵感来自于马塞尔.杜尚先生用一个小便池子创作的《泉》。随便也有挑衅安格尔先生于1856年的所创作的那张女性人体画作《泉》的嫌疑。
事后,该名行为艺术家因毁坏他人财物罪和扰乱社会治安罪被起诉。他在狱中频繁的被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的采访。并且,他的头像连续数日刊登在世界各地的各大电幕封面头条上。在此期间,他还扬言“上帝已死!他要主宰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