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笙转过身来,抱着双臂看向她,“怎么?叶小姐能在这,我就不能了?我现在可是傅家人,当然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她刚才在傅琰那里受了气,没道理见到叶星瑜还要继续忍气吞声。而且她也想开了,凭什么要让着叶星瑜,给自己找不痛快?
昨天在寿宴上,叶星瑜说的那些话她可都还记得。昨天她把那口气给咽了,回家后怎么想都觉得亏。
她当时为什么那么傻,都不为自己说话的?
叶星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何笙笙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她忽然灿烂一笑,走到傅琰身边,刚要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结果何笙笙抢先一步,将傅琰拉到了一旁。
“叶小姐,我才是阿琰的妻子,还请你自重。”何笙笙唇角带笑的说。
若是放在之前,何笙笙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你……你,好啊。”叶星瑜气的脸色越发难看。
作为被争抢的对象,傅琰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是他微勾的唇角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何笙笙出了口气,正在得意着,不经意对上傅琰的眼神,察觉自己还搂着他的手臂不放,触电般的松开了,还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
“阿琰的衣服都被我弄皱了,都是我的错。”她故意放软语调,就是要恶心一下傅琰,最好能让傅琰把她赶走,这样她就自由了。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傅琰眉梢微动,“弄皱我的衣服,拍几下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何笙笙咬紧了后槽牙。
“我的休息室有备用的,你去拿过来。”傅琰道。
还真把她当成秘书使了?
何笙笙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好啊,就是不知道阿琰的办公室在哪。”
“方奇,带她去我的休息室。”傅琰转头吩咐身边的人。
方奇就是刚才一直和傅琰低声交谈的那位,他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很严肃。
“是。”方奇看向何笙笙,“何小姐,这边请。”
何笙笙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到傅琰面带笑意的和布朗尼攀谈。
电梯里只有她和方奇两个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奇,却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方先生是傅琰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秘书。”方奇道,“但是接下来的半个月,何小姐才是傅总的秘书。”
何笙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她很快整理好心情,“傅琰这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我以前没有做过别人的秘书。”
“傅总在工作的时候很好相处。”方奇道。
何笙笙明显不信,“是吗?”
以她对傅琰的了解,他的性格简直是她见过最恶劣的,她可不相信方奇说的好相处。
叮——
方奇不是个多话的人,电梯门开了之后,就带着何笙笙进了傅琰的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次来傅琰的办公室,比她在何氏的大多了,里面的装潢考究,低调奢华。
何笙笙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哪里有休息室。
直到方奇将休息室的门打开,她才知道休息室的位置。休息室的门装的太隐秘了,不仔细观察根本瞧不出来。
“还有一道门?”何笙笙挑眉,“傅琰还真是心思缜密,这上面的是密码锁?”
方奇微微点头,快速按下密码。
何笙笙在他输入密码的时候,将头转到一旁,知道太多秘密对她没好处。
“傅总的衣服就在柜子里。”方奇侧身示意何笙笙进去。
这休息室未免也太豪华了,哪里是休息室?
就是五星级酒店的级别,里面的空间很大,干净的纤尘不染,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比她在老宅住的卧室要大得多。
“这是你们傅总另外一个家吧?”何笙笙感叹了句,回头一看,发现方奇还站在门口,“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方奇推推眼镜,“傅总不喜欢外人进去。”
“你是他的贴身秘书,也是外人?”何笙笙笑着反问。
方奇沉默着点头。
这下轮到何笙笙无语了,她笑了两声,快速找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西装外套。
“好了,走吧。”
何笙笙拿了衣服走到休息室门口,方奇伸手将门关上。
方奇带着何笙笙去找傅琰,果然是做傅琰秘书的,猜到傅琰会带着布朗尼去会议室。
抱着西装外套的何笙笙站在会议室门口,神色有几分拘谨,好多人啊。
方奇站在她身后,低声提醒她进去。
何笙笙哦了一声,抱着外套走到傅琰身边,递给他。
“何小姐是瞧不见我们正在谈事情吗?就是给阿琰送衣服,也该在一旁等着我们聊完了再来打扰。”叶星瑜微笑着开口,话里话外都在挑刺,“我恩师今天时间有限,下午的飞机就要走了,哪里由你在这里耽搁时间?”
办公室这么多人,叶星瑜这是故意给何笙笙难堪。
何笙笙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知道你们在谈生意,可这衣服,是阿琰让我送的。作为阿琰的妻子,我给他送件衣服,叶小姐也要这么上纲上线吗?再退一步说,我和阿琰才是小两口,叶小姐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们小两口的私事?”
她嘴上一口一个阿琰喊着,同时还拉了一把椅子在傅琰身边落座,手臂攀上他的胳膊。
“你说对吧,阿琰?”衣服遮掩下的手,何笙笙用力的掐了他一下,面上笑容却丝毫不变。
若是傅琰敢在这个时候不给她面子,那她——
“笙笙说得对。”傅琰将衣服拿开,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白 皙的手背上。
何笙笙被这一句,‘笙笙说的对’给雷得五雷轰顶,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她是想让傅琰配合,可没想到傅琰会这么配合。
不得不说,傅琰故意说这种话,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她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傅总的戏有点过了,我的隔夜饭都要吐了。”
傅琰手上力道加重,扣着她的手背,长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