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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一个秩序坍塌的世界，小说里所有的NPC都有了自己的思想。
——所以向外互为政敌，向内两个花心大萝卜的父皇母后本该是仇人，却意外相爱了。
——所以外祖近年来才开始有谋反的想法，一个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权臣，很难没有自立的想法。
这游戏本来的路线应该是我做了皇储，作为驸马的男主角拿我做跳板进入朝堂，顺势扳倒了我，掌握势力起兵造反，我是第一关的boss，起兵前夜发现秘密被杀死，杀死我即可通关。然后男主横扫各路大神，登基做了皇帝。
而扳倒我的事件是举报我私藏甲胄意欲谋反。因为剧情走向稍有变动，所以那个书生算错了时机，举报早了。
「因为是大男主游戏所以没有女主角吗？」我问。
成恒没好气地说：「有，男主是个暴戾无仁、杀人如麻的皇帝，后来有一个正义的姑娘突然出现不顾一切地救赎了他，让他改邪归正，成就了一段明君贤后的佳话。」
「……」
「他们都想杀了我，可你，你是来拯救我的？」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激动！好热血！
成恒点头。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NPC也可以被拯救，女孩子也需要被拯救？亦或者是，你一见钟情地爱上了我？」
「不，我只是天生反骨，不想按攻略玩。」
14
我冷哼一声，然后对着皇兄粲然一笑：「皇兄，这怪人我替你找吧。若有貌佳者，小妹送你俩。」
我命人贴出告示——「天王盖地虎」。
如有能对上者，受上赏。
果真有人对上了，叫过来一瞧，竟然又是个美男。此时他已经潜入我府中成为了我的一个门客。
因为我府上的人太多了，我竟也未注意到他。
不知为何他竟与小柔的类型重合了。
我不悦。我不喜欢重复。
我道：「你是穿越之人？」
「你也是穿越的？」那人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
「对啊，我不小心穿越到第一关的‘爆丝’身上去了。」我故作轻松。
「那既然你也是游戏玩家，第一关不能杀了boss，怎么通关呢？要不你自杀？」那人信以为真地思量道。
果真是冲我来的。
还好我早有准备。
「怎么办呢，我也不能自己杀了我自己。按攻略是这样玩的吗？」
「当然，我每一步都走在攻略上。」
好，找的就是玩攻略的。
我阴恻恻一笑：「现在，我确实是那个‘爆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带下去，砍了。多砍几遍，耗光他的复活甲。」
「什么甲？」府卫不解。
「……若是诈尸了，就再补一刀。直到不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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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这个方法将好几个穿越者送出了小说。
清除了穿越玩家。我就发现，这几个人，都没有杀我的时间和机会啊。
那到底是谁杀了我。
夺嫡二字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翻了翻皇室族谱，看看父皇母后一共多少孩子，谁能跟我抢皇位。
父皇今年三十八岁，一共八十三个子女，其中封了王爵的有二十一个，封了公主的有十七个，像我这么张扬高调嚣张跋扈的，就我一个。
好可惜，人都认不全，我也不知道谁能跟我抢。
叶风：「你有没有想过，夺嫡的目标在于皇位，而不是储位。」
我顿悟。
父皇与外祖是政敌。外祖想杀光父皇的孩子自己做皇帝。
皇兄疯了，我是老大，所以先杀我。
「对吗？」我微笑后仰。
叶风抓着我的肩膀：「你这死傻白甜，想什么呢？还能有谁！赶紧进宫，篡位，干死皇帝那老登！」
她想了想，又道：「晦气！把国号也改了！你爹杀你不说，政变失败后投敌卖国。
外祖那也不是个好的，政变成功后残暴得很，后来投诚男主，竟然还跟你那便宜爹一样洗白白了。
还有你那几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货，两边拱火，明枪暗箭的，最后还能一起阖家团圆。
怎么就你个蠢得罪无可赦是吧？」
她越说越怒：「杀了，都杀了。」
「我爹杀我做什么呢？」
叶风扶额：「你之前能活到穿越者来杀你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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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为我分析了局势，她说我想要争皇位，首先要保护自己，然后要势力，要民心。
她说不久后北方蛮族人会犯边，这场仗李朝会赢。
此时出京不仅能躲避父皇和外祖的权斗，还能趁机刷一波声望值——只要我不乱指挥的话，边将守城是没问题的。
她说她会坐镇后方，替我观察朝中局势，替我赚钱。
第二天早朝我就向父皇启奏皇兄已经可以回朝了。
正当人们以为我与皇兄兄妹情深的时候，我在文武百官面前殴打皇兄，连带着殴打劝架的丞相，被父皇贬黜出京。
叶风：你军中有人吗？拱卫京城的北山营和平南军？
我：疯狂摇头。
叶风：你等着，两年之内我给你渗透成筛子。
叶风：朝中七位丞相有你门下的吗？
我：被打的那个。
叶风：……你等着，两年之内我给你凑桌麻将。
叶风：你门下有什么朝臣吗？
我：户部尚书、侍郎、主事，算么？茶马、珠宝的皇商算么？
叶风扶额：你这看起来没少贪啊。
我趴在叶风耳边道：「你等一等我，去了玉门关我会给你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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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我拐道就去了玉门关。
玉门关外朔风阵阵，蛮族人虎视眈眈。
可这正是我心中所愿。
我不是来守城的，我是来收回江北十五城的。
我带着我一百多名面首彩衣白马，在百姓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大摇大摆地开进了玉门关。
「大男人还涂脂抹粉的，真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的不应该是养了这么多面首的公主吗？」
「瞧瞧这绫罗绸缎的，得多少钱啊。这吃人的权贵。」
路旁提着篮子卖咸鸭蛋的大娘见状，免不了感叹一句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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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漫天黄沙，面对已经开始冲锋的蛮族人，我道：「成恒可有统兵之能？」
「没有外挂，我只是普通玩家。」
「……」
「但是我有。」我笑道。
抬手，夔鼓声立时响彻在天地间。
大地震动了。
侧翼瞬时冲出重骑兵。将蛮族骑兵队伍截成两段。而他们的将军处在前面那小段。
我手持红缨枪，胯下盗骊马，缓缓戴上银铠面具：「诸将，随我冲锋。」
二十天的排兵布阵，今日，定要蛮族人有去无回。
喊杀声震天。
目标明确，直指帅旗。
两侧皆是护佑我的亲兵，对方主帅见我势头，并不畏惧。
我很快杀到他面前数丈处，却再无法近身。
他也是带兵冲锋的主帅，格外谨慎，四周皆是他的近身护卫。
「成恒，掩护我。」我低声道。
他会意，随即靠近我，不断砍杀想要接近我的蛮族兵。
我张弓搭箭，紧扣弓弦。
第一箭，未中。
第二箭，未中。
第三箭，还是未中。
「我以为你胸有成竹呢，我刀都砍缺了——」成恒话未说完，一支羽箭已从背后穿透对方大将的胸膛。
我，只是在前面吸引火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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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钱养这些重骑兵？」成恒问。
「这不都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赚的嘛。」我笑。
如今我虽远离京城，可还有叶风这个皇兄给我敛财呢。
成恒顿悟。
见那百十名重骑兵纷纷走到我面前，摘下面具，露出门客们的脸。
成恒震惊。
我一一介绍：「这个，叫做庚子，兼任了我的兵法老师。」
「这个，叫做丙申，教过我箭术。」
「这个是乙亥二，教过我骑马……」
「这一百人都是做骑兵的好料子。」我得意地拍拍胸脯：「我呢已经学了十年的骑射和兵法，今日方才算是第一次小试锋芒。」
「那除了这一百人，你还带了别人呢？」
「因为他们好看。」我脱口而出。
成恒：……
我为其他人介绍道：「这个是成恒。」
一向憨憨的乙亥二突然惊喜道：「哦，你干支法用不下了，跟承昌一样改用承字辈了是吗？」
好像没发现成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乙亥二又道：「成恒弟弟，多大了哪里人？如何与公主殿下相识？原来是何名姓呀？」
提到原来的名字，成恒的脸更黑了。
他一巴掌拍开乙亥二的手，蹲在一旁道：「你的那个什么丙申，也没见得他教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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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生擒蛮族三千人。
我一战成名。
回城的路上，我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
有眼尖者发现了这群重骑兵就是我带来的那些门客。
「哎，我就说嘛，知道用胭脂水粉收拾自己的男人，一看就心细如发。」
「穿个绫罗绸缎怎么就叫吃人了？脖子上挂三斤重的金链子才能彰显众位将士的气质。」
「公主国之栋梁，养养‘门客’怎么了？再说公主也是好福气，这群‘门客’，一看就是健壮如牛……」
我：……
路旁提着篮子的大娘高兴地将篮子里的咸鸭蛋分给诸位将士，还硬塞给我一个最大的。
「以后，让我教你箭术，好不好？」成恒在我侧后方，压低了声音，「丙申他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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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年，四十战，三十八捷。
我并不用兵如神，赢时成恒陪我一起策马扬鞭意气风发，输时他陪我一起狼狈逃窜，甚至一起躲进蛮族百姓家的鸡圈。
反正我没什么脸的，他也没。
只是总归还是赢多输少，所到之处，再无蛮族骑兵。
收取江北十五城，指日可待。
「从今日起，陈州城由我接管。」我振臂一呼。
百姓沸腾。
纷纷搬出家里的美酒和牛羊犒劳将士。
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盛景，我笑道：「如今只差三座城，祖宗的土地便尽数回归了。」
成恒却忧心忡忡：「这其实是男主角登基后的建树，如今被你做到了，不知剧情又要往何处走。」
然后他又笑：「罢了，是我多虑，他们都不是按照游戏走的NPC了。」
正在这时候，有信使来报：父皇病重，大将军把持朝政，意欲谋反。诏我入京勤王。
我进退两难。
不去，诏书在此。且若父皇真的病重，朝堂沦于外祖之手。李氏江山不保，我与皇位从此无缘。
去，万一京城是陷阱，等我落网。再者，陈州是孤城，且城防弱，很有可能再被抢回去。若是不能趁机收回前面的三座城，陈州危矣。
「你去做你想做的，至于陈州，我来守。」成恒道。
「你？你行吗？」不是我有些看不起他。
他说他们那个世界有《孙子兵法》。
可他没看过啊。
「那时不行，现在也行了，我可是说了要追随你的脚步，让你堂堂正正地唤我一声夫君呢。」成恒笑，「再者，我有复活甲，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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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我带了我的二百名「门客」和三千精骑。
感谢叶风这些年努力赚钱，让我又多养了一百重骑兵。
毫无意外，我的三千骑兵被挡在城门之外。
不过，或许是守城的军官都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对于我要带两百面首进皇城竟然没有横加阻拦。
只有沿途百姓看着我身后穿着花里胡哨脸上涂脂抹粉的两百肌肉黑皮猛男目瞪口呆。
没错，三年沙场生活，我的「门客」们面相都变凶了。
看来有时间还得选些新人……
但这不重要。
外祖父就站在宫门口。
还有他身后的禁军。
他叹道：「阿潇，回去吧。你是你娘唯一的孩子，外祖怕你受到伤害。」
我在马上抱拳行了个简单的军礼：「见过大将军。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面见父皇，请大将军放行。」
他欲言又止，我不再停留，绕过他直入皇宫。
「殿下，到这里应该下马步行，以示尊敬——」大老远就见奉天殿里跑出来的小太监急生高喊。
「啪！」我一马鞭抽在小太监脸上：「都什么时候了，父皇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那小太监委屈地退后两步，许是怕交不了差受处罚，不知该怎么办，一时停在一旁。
「你不必回去了。」我冷声道。
——今天之后，他再无左右人生死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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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马直上奉天殿的台阶，在门口下马。
父皇就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支着头。见我来了，激动得干咳了几声。
「父皇。」我走上前去，「皇兄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侍奉？」
叶风三个月前便没了消息，送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那时我便知道父皇一定知道了我与叶风穿一条裤子的。
「我很久没有见到你皇兄了，我怀疑他是被你外祖暗害了。你外祖他，他想夺了我李氏的江山。我召你入京，就是要你勤王，杀了你外祖，匡扶江山。待到一切稳定，我立你做太女。」
「外祖也想杀我么？」奉天殿内太静了，我声音并不大，却回荡在整个殿内。
父皇听罢，重重地咳了两声：「还有谁要杀你？」
「三年前，我穿着男装在酒楼听曲，有人持宝刀从我背后当胸而入，然后将我扔在了乱葬岗。之后跟这件事有接触的人都被悄无声息地换掉了。」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好好的？」
「那把刀，很利，很有名。顺藤摸瓜，竟摸到了父皇那里。」
「你要原谅父皇，你外祖想要杀了我让你做傀儡，父皇也是没办法……」
「其实我有个疑问，你连你与母后唯一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与她，真的有爱吗？」
父皇冷笑一声，不再辩白：「如今你已做到了这个地步，权力在手，爱与不爱，还重要吗？
你敢说，你北击蛮族，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为了你的声望，为你夺嫡增加筹码？」
「有区别吗？」
我微笑：「今日，你便要将虎符和玉玺交出来。你给了我性命，又杀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今日，我们不再是父女，只是皇位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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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未张口，我已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外祖不是说父皇突发急症，殡天也是顺理成章吧？以我的功绩，我的声望，谁人能不信？」
百姓是不会在乎奴役他的人是谁的。
但是，我可以收复失地，让百姓不再受异族侵扰。让天下归安，四海升平。
他们怎会不拥戴我？
我低声笑笑，附在父皇耳边轻声道：「父皇跟我说了这么久，是在等北山营援军对吗？巧了，我也在等。」
我拍拍手。
殿外传来叶风的声音：「父皇，别来无恙。」
叶风一身黑衣，一把利剑径直走上殿来。身后跟着整整齐齐的北山营军。
「多日不见，父皇可还想念我？」
帅，太帅了。我以前喜欢皇兄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们相视一笑。
我知叶风受父皇猜疑，便早早安插了眼线。进京的第一件事，便是救下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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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巷战。
天亮之前，我便控制了京城。
外祖已经出逃。
我追上时，外祖乔装打扮成海边商人的马车正行驶在山路上。
我拈弓搭箭，只一箭便射中他的轮毂，将他逼停了下来。
——成恒他确实比丙申教得好，我笑笑。
外祖：「你父皇纵情声色，母后面首众多，后宫佳丽三千，祸国妖妃无数，政权必为女色所累，亡国只是时间问题。为这样的人效命，不值得。」
人们都喜欢将各种不好的事通通加在女子身上。盛世时，是君王治世有道，乱世时，是妖妃祸国。
我冷笑道：「今时今日，我仍称你一声外祖，我朝立国三百年，从未动摇过国本，暴乱也少见，外祖可知为何？」
「我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并未懈怠朝政，我母后位居中宫，宽以待人，从未伤害他人，后宫处处有恩义。
史书上说的那些因为女人亡国的国君，他们可不只干了宠幸妃子那一件事。
我父皇除了妃子多，可没干什么别的事。
而我，并非堂而皇之地反抗昏君暴政，我今日，只是单纯地争夺皇位，并未占据道德制高点。
你与父皇一样，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会成为一代明君。千载之后，我的名字将代代传颂。」
「外祖已经年过六十，便像我父皇一样安心地去温泉行宫安享晚年吧。希望你们别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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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两日后，我安排好京中事务，便匆匆忙忙驰援陈州。
到达陈州时正赶上最后一场大战。
蛮族人整顿了骑兵十五万，欲攻破陈州城，全面南下犯边。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乘胜追击，给了敌人喘息的机会。
可如今，敌军围城，我这皇帝是誓要与国土共存亡的。
大战前夜，我与成恒坐在城楼上，终于把多年的话说开。
「我知道你没有复活甲了，你若离开这个世界，我会舍不得你。」
「你其实不坏，其实你救过很多人。只是原书中你并未像现在这样十年前就开始积攒实力。身居高位，无力自保，才当了炮灰。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因为反骨，而是因为我第一次穿进书中时，你救过我，只是，你忘记了。」他笑。
「是吗？不记得了。」我也笑。
「可是我记得。我一次次穿越，就为了再遇见你这个芯子。如果明日能胜，我们成亲好不好？」他看着我，眼中好像有万千星辰。
气氛到了，我点点头。
轰隆隆的响声从城外传过来。
我跑出去一看，敌人已经开始布阵，城下赫然摆着几台投石机。
但是人不是很多。
「今日怎么没摆好阵势就跑来了？」
这真是天助我也，我拔刀就向下走，「来人，跟我下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哎哎哎等等，」成恒一把抓住我的手，「咱别下去，就在城楼上等就好。」
「你他妈疯了！大好机会不用？」我甩开他的手，又踹了他一脚。
岂料，他一把抱住我的腿，死活不放。
「你给我撒开！」
他抱得更紧了。
「你等一等，有惊喜。」他低声道。
然后，他扯着嗓子对城下的蛮族兵高喊道，「快别磨蹭了，放啊。」
我：？？？
投石机轰隆作响，然后，「biu——」一阵烟花升上天空。
「蛮族人已经被打退了，三座城都回来了，你答应要与我成亲呢。」
我站在漫天的烟花之下，成恒抱着我的腿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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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说我应该是个将才才对。
然后她又想能这般扮猪吃老虎的好像当皇帝也没错。
我问她愿不愿意与我共治山河，可她竟然拒绝了。
她说她拯救世人的脚步不会停下，她要去穿别的书了。
母后从寺庙跑了回来，带着她好几十个面首，一起住进了外祖和父皇的温泉行宫。闲来无事撺掇二人打架。
我又给母后送去很多美男，让温泉行宫变得更热闹了。
近来我很忙，我整顿吏治，减轻赋税，裁剪宫人，开办女子学府，忙得不亦乐乎。
我要做一个后世流传的明君。
而成恒呢，我的夫君安成君，他在帮我练兵呢。
东边海上有个弹丸小国，最近派人来我朝学习。
我没同意。
但是决定派人跟着这个使者一起回到他们的国家帮助他们走向共同繁荣。
派了五万精兵。
蛮族人以后还是有南下犯边的可能。
纵然朕签了停战协议。
但朕言而无信。
蛮族王庭自古以来就是我李朝的土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