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管这些商贾的事!”
“但有人偏偏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抬眼看向众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声音却冷得像冰。
“沧州的商贾可以继续做生意,但前提是—”
“规矩,要听我的!”
没人敢反驳,整个大堂一片死寂。
刘德昌趴在地上,脸色灰败,眼神已经彻底涣散。
外面的亲卫快步走进来,抱拳道。
“世子,刘家粮仓已经查封,发现大批私运账目,还找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曹爽微微点头,随手一挥。
“刘家勾结官吏,私吞赈灾粮,按律当抄家问罪!”
“押回王府,交由刑部审理!”
亲卫立刻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刘德昌拖了起来,押出了大堂。
刘德昌口中发出一阵绝望的呜咽,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悔意。
他知道,自己完了。
等刘家的人被拖走之后,大堂里的商贾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世子!小人等绝无二心!”
“世子,我们愿意奉世子为沧州的商贾主事!”
“世子,求您给条生路啊!”
曹爽看着这一群战战兢兢的商贾,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目光平静。
“从今往后,沧州的商贾,听我的规矩!”
“谁若是胆敢耍花招……”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一扬。
“刘家,就是下场!”
商贾们一个个低下头,连连点头,心里早已惊惧到了极点。
从今日起,整个沧州,再没有人敢在商道上违逆曹爽。
这场商贾公会,原本是他们联合起来对抗曹爽的手段。
可现在—
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在沧州,曹爽就是规矩。
曹爽看着大堂里跪成一片的商贾,神色平淡。
他轻轻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的亲卫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杀气凛然。
等到曹爽走出大堂,外面围观的百姓立刻让开了一条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有人低声议论。
“世子真是厉害啊……”
“是啊,连刘家都翻不了身,谁还能和世子作对?”
“这沧州,以后怕是都要听世子的了!”
曹爽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翻身上马,淡淡开口。
“回王府!”
亲卫们齐声应道。
“是!”
随着队伍离开,沧州的街头,百姓们纷纷回过神来,议论声渐渐沸腾。
曹爽回到王府,刚坐下喝了口茶,张坤就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世子,刚刚得到消息,死囚营里有人在传话!”
曹爽放下茶盏,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说!”
张坤压低声音。
“有人在里面散布谣言,说世子您迟早会倒台,说您的势力不过是暂时的,等朝局稳定下来,皇上一定会清算您的!”
曹爽笑了,眼神微微一冷。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张坤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沉。
“是曹雯!”
曹爽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他还挺有精神的!”
张坤皱起眉头。
“世子,要不要想办法让他闭嘴?”
曹爽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平静。
“他在死囚营里,能做的事情有限,就算再会蛊惑人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张坤点头。
“可是,世子,属下担心,他会在暗中联系沧州的残余势力!”
曹爽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意味深长。
“那就让他联系!”
张坤一愣。
“世子,您的意思是……”
曹爽轻轻笑了笑,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拉拢多少人!”
张坤沉思片刻,心中明白了曹爽的打算,低声道。
“属下明白了,会安排人暗中监视!”
曹爽微微点头。
“嗯,另外,查一查死囚营里还有多少人是他的心腹!”
张坤拱手。
“属下这就去办!”
曹爽放下茶盏,目光幽深地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曹雯,你以为你还掌控着什么吗?
夜晚,死囚营里。
曹雯靠在墙角,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眼神阴沉。
他的身边,坐着几个衣衫破烂的死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狰狞和愤怒。
“王爷,外面现在都在传,曹爽已经把沧州的商贾控制住了!”
一个死囚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甘。
“连刘家都倒了,咱们的人越来越少了!”
曹雯冷哼一声,声音低沉。
“蠢货,你们以为他能一直这样嚣张下去?”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复杂。
“可王爷,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啊!”
曹雯缓缓抬头,眼神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办法?”
他冷笑了一声,缓缓地伸出手,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
“我早就说过,曹爽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太喜欢出风头!”
“他做得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大!”
一个死囚迟疑了一下,低声道。
“可是,王爷,他现在的势力太大了,我们……”
曹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你怕了?”
那人浑身一颤,连忙摇头。
“不,不是怕……只是……”
曹雯冷笑了一声,声音阴狠。
“你们听好了,曹爽现在是沧州的‘救世主’,对吧?”
“那我们就让他做不成救世主!”
众人一愣。
“王爷的意思是?”
曹雯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缓缓说道。
“给沧州制造点混乱!”
“让他没办法控制局势!”
“让那些支持他的人,对他失望!”
几个死囚对视了一眼,脸上慢慢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王爷,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曹雯轻轻笑了笑,眼神阴冷如毒蛇。
“去吧,让沧州,好好热闹一番!”
几日后,沧州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最先出事的是城南的米行。
一夜之间,几家米行的粮仓起火,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街头开始传出谣言,说有人故意囤积粮食,哄抬粮价,想要趁机大发国难财。
百姓们开始恐慌,纷纷涌入米行抢购粮食,导致城里的米价在短短一天内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