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旭尴尬地站在一旁，“李总，市里的审计部来检查，您要亲自去见一见吗？”
李长枫皱眉，“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去，按照之前的安排来就行。”
“财务部那边有账本丢了，您，您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田天听到，立马劝他，“你先忙工作，随便找个人陪我就行。”
李长枫脸色不好看，眼里闪过忧虑。
他起身，对田天充满歉意。
“田哥，招待不周。”
“这样吧，我让申旭陪你。”
田天自然笑着答应。
等李长枫风风火火走了，田天才慢悠悠起身。
“小申，那就麻烦你陪我在公司转转？”
申旭连忙客气地笑。
“不麻烦。”
田天先提出要去研发部，这是灵彩的核心部门之一。
这种部门，一般不会让公司以外的人进去。
他假模假样道。
“我也是好奇，不知道你们这里跟东市的小公司是不是一样的。”
“当然，不能去就算了，我换个地方。”
申旭高傲仰头。
“我们的研发部，小公司怎么能比？田总想去，我就带您去。”
一路上，田天试探性问了很多。
申旭能答的都答了，不能回答的，全都敷衍过去。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田天放下戒备。
能做到总秘位置的人，总有过过人的本事。
而这位姓申的秘书，在保密方面做的还不错。
田天相信能保守秘密的人是少数，多问几个人，方便他摸清楚这公司的情况。
研发部。
一个部门就占据一整层，各种精密的仪器，让田天看花了眼。
“这不便宜吧？”
田天挑眉，对李长枫说公司效益不好保持怀疑。
研发部的技术员以为田天说的是这个房间的设备。
他估算价格后，淡淡道。
“就几百万吧，这些设备好多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了。”
田天又觉得不平衡了。
有这些东西，哪怕公司效益不好，随便卖出几台设备，东山再起的钱就有了。
“几百万不少啊，那你们工资应该不低。”
技术员一听，下意识摇头。
田天挑眉。
“怎么，待遇不好？”
他是李长枫的客人，技术员也不敢乱说话。
“咳，没什么，不久前我有几个同事就被辞退了。”
申旭在旁边冷笑。
“那是他们技艺不精。”
塞到公司的关系户，他还是亲手送走的。
技术员尴尬一笑。
“是，申秘书说的对。”
田天心中自有考量。
换做他，如果公司效益不好，也会裁减人手，减少开支。
也难怪刚才他问待遇时，这人会摇头了。
田天继续试探。
“你刚说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设备，那没想过换新的？”
说到这个，技术员来精神了。
“当然想！”
“申秘书，你也帮我们部门催一催，这新的研发设备不能拖，影响我们的工作。”
申旭摆摆手，“别急，也别催，等我找到人处理完这批旧设备再说。”
技术员不依不挠，“这些东西不好卖，还不如先把新设备买回来。”
“为什么不好卖？”
田天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