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员好脾气地解释。
“这种用过的实验设备，又是十几年前的型号，价格会折旧一大半。”
“而且都能买了，自然要买新设备。”
他简单解释完，又催促申旭。
“申秘书，你可一定要在李总面前提下这件事，早点批下来。”
实验设备是一方面，等研发的产品出来后，还要买配套的工业设备。
后者才是花钱的大头。
“下次再说。”
申旭敷衍过去。
“我这还要带李总的客人去参观其他地方……田总，下个地方您想去哪儿看看？”
田天在这边试探的差不多了，于是提出要去生产部看一看。
一个公司效益如何，生产就能见真章。
但他是门外汉，又是外地人，根本不知道市里的打算。
所以在得知生产部的产量减半，甚至后面会更少后，田天才总算相信李长枫的话。
灵彩的效益不好，绿果也遇到问题。
他这兄弟，后面拿不出钱来养弟兄们了。
田天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
他也要找个办法，抽身离开。
等田天离开，申旭转身要走时，前台叫住他。
“申秘书，这是快递员送过来的邮件。”
申旭接过来，看清上面收件人的信息，这才笑着收下离开。
他坐电梯上去，在外面敲门。
听到应答的声音，申旭推门而入。
李长枫看向他，“人走了？”
申旭点头，“李总，我看他一直在打听公司的事情，没事吗？”
李长枫讽刺一笑，“没事。”
他相信了这么久的人，结果早已变成豺狼虎豹。
申旭也没多问，只是将EMS放到桌面。
“这是你的快递，我给你带上来了。”
“谢谢，你先去忙吧。”
申旭走后，李长枫拿起两封EMS，两封EMS的寄信人都叫张淘，他不认识。
李长枫疑惑地撕开EMS，手掌大小的纸掉出来。
他捡起一看，神情呆滞。
居然是张金融票据，上面写着五百万。
另一封邮件里面是张A4纸，一份银行保险柜的合约，存放期是十年，现在已经到可以取出来的时间了。
李长枫翻来覆去看，支票已经填写完整，只有他可以取用这笔钱。
但，这是谁给他的？
张淘又是谁？
云商银行。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隔间里，跟对面的客户再次确认。
“您确定要取出五十万的现金吗？其实用支票会更方便，大笔现金不方便携带。”
客户确认点头，“就取现金，你帮我清点装好就行。”
男人抬抬眼镜框，“好吧，请您在这上面签字。”
他推过去一个签字的平板，客户爽快签上自己的大名。
修长的手指握住笔，在上面有点了几下。
随后取款的手续完成，男人让客户稍等，他站起身出去时，露出桌面的铭牌。
上面赫然写着“张淘”二字。
张淘出去找人出库和清点现金。
然而他一出去，守门的保安就朝他招手。
“张经理，有人找你。”
“谁啊？”
张淘望过去，跟李长枫对视上。
两人都把对方打量了一遍，得出没见过的结论。
李长枫走近，“你好，张经理，我有点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