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到了,我能做到!”
白夕月见萧景阔一脸严肃,赶忙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道。
“好,你跟他说,我不一定多长时间回来,让他安心拍戏,不要担心和着急。”
“明白了萧董,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星哥。”
洪波开着车赶到,一直把车开到萧景阔身前才停住。
“那我走了,”
萧景阔扭头看一眼片场里的郜星文,又不放心地叮嘱白夕月说:“下场之后帮他把头上的汗擦干。天儿凉了,别让风闪着;你今天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别让他一个人落单儿……”
“我知道了,萧董,”
白夕月替他打开车门,“您放心上车吧,等星哥片场休息和吃饭的时候,我拍照片或者发视频给您。”
萧景阔又往拍摄场地里望了一眼,这才低头坐进车里,简短命令道:“S市人民医院。”
S市人民医院血液科的一间病房内,王天豹身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上扎着吊针,目光呆滞地倚着床头而坐;丛林坐在床尾的一张方凳上,面朝门口,低低垂着脑袋。
房门轻轻“吱嘎”一响,萧景阔推门进来了。
“景哥!”
丛林立刻蹦了起来,“哐”地一声带倒了凳子。
“景……哥。”
王天豹的眼圈瞬间红了。
“老虎已经知道了?”
萧景阔微微皱了皱眉,走到输液架前,仔细看了看药袋上贴着的药物名称,就势坐到了床边。
四个月不见,王天豹瘦得只剩下一副大骨头架子,衬着煞白的脸色,看上去格外令人心酸。
“我……我出去打水,你俩先说着话。”
丛林生怕挨骂,扶起凳子,从床头柜上拎起暖壶,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景哥!”
王天豹像个见到了亲人的孩子,抓着萧景阔的手,放开喉咙大哭起来。
“小点儿声哭,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呢。”
萧景阔伸手把他揽在怀里,用力抱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说:“哭几声就得了,景哥知道你心里委屈。”
王天豹呜呜哭着说:“景哥,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我家往上数几辈,也没人得过血液病啊?!”
“行了,别哭了,擦干眼泪好好说话。”
萧景阔松开王天豹,拖过枕头给他垫在腰后,让他靠回床头坐好,安慰他说:“老虎,你先别被吓破了胆,这不是个什么必死的病,治好的大有人在。
景哥有钱,什么进口药,咱都用得起;你只管放心,景哥花多少钱,也要把你给治好。”
“景哥,”
王天豹擦擦眼泪,咧了咧嘴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有了景哥这句话,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不害怕了。”
“说了治得好,非得跟我犟!信不过景哥是不是?”
萧景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掉秤的?身体瘦成这样,事先自己一点儿都没觉出不对劲儿?鼻子经常出血,也没引起警觉?”
“开头体重下降,我还挺高兴来着,”
王天豹又擦了一把眼泪笑起来:“还以为是工地上劳动强度大,饭菜又不如原来的伙食油水大,被动减肥了呢;鼻子出血,只以为是秋天空气变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