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智上有些吃惊，笑容僵在脸上，愕然问到：“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水里有泡沫，杀眼睛。”
郜星文抹了把脸，扯开嘴角露出笑容。
“吓我一跳，”关智上松了口气，重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收拾箱子给累哭了。”
郜星文不答话，嘴唇覆上他的脸。
“小智，”他的声音发着抖，“我爱你，我爱你。”
这声呼唤象一颗火星，瞬间引燃了关智上的热情。
“我也爱你。”他捏住郜星文的下巴，缠绵地吻他。
郜星文喉咙里压抑着哭声，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地抽泣。
“今晚，我都听你的，”郜星文呜咽着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关智上沉醉地看着他迷乱的表情，“真的？那你叫我一声‘LG’。”
郜星文声音打颤：“ LG”。
他的全身都在发着抖，“我爱你，有生之年，一直爱你。”
关智上心疼得一塌糊涂，他知道内向腼腆的郜星文，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勇气，他不知道要怎样爱他，才能回应这份深情。
“我也爱你，爱到恨不能为你去死……”
话没说完，郜星文猛得抬头，挨了烫似的一把捂住他的嘴，泪水盈盈的眼睛惊遽地看着他：“你别乱说。”
他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不要那么爱我，爱我一点点就够了；爱你自己，要爱你自己，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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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星文闭着眼睛，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
关智上横着趴在他身边，下巴放在他的腰上，正翻着ipad事后恶补新手须知。
“干！这上面提到的雷，我一个没漏，全踩中了。”
郜星文轻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好？一下子洗掉了你‘花花大少’的虚名。”
关智上一脸懊恼，郁闷不已。
他把ipad扔到一旁，抱住郜星文的腰，心疼地用脸来回轻蹭。
“其实还好啦，真的。”
郜星文口齿粘腻，懒意洋洋的。
关智上挪了个方向，过来和他并排趴着。
“你不会象网上写的那样，从此留下心理阴影，变成性/冷淡吧？”
他撞了一下郜星文的肩膀，闷声闷气地问。
郜星文睁开眼睛，扭脸看着他笑：“你不要这么耿耿于怀了好不好？毕竟是第一次，表现已经及格了。”
关智上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怂恿说道：“咱们重新试一次吧？”
“我不。”郜星文把埋脸趴回去，“今日限额已满，明日请及早预约。”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关智上把脸拱过去耍赖。
郜星文两臂紧紧环成围墙，把脸埋在里面，不让他的脸挤进来。
“不要。”
“要！”关智上坐起身，强行把胳膊插到郜星文身下去捞他，把整个人凌空抱起来翻了个面。
郜星文被迫睁开眼，亮晶晶地仰面看着他。
“我不能让你留下这样的体验。我要让你不仅爱上关智上的灵魂，还要爱上关智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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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星文这次是彻底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关智上象洗布娃娃一样，把他抱去浴缸洗干净，再擦干抱回床上来。
“小智这次厉不厉害？”
关智上自己也洗净后，硬钻进郜星文的薄毯底下，抵着他的鼻尖问。
郜星文闭眼假寐，不想搭理他的幼稚。
“星星，趁着现在在法国，你再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好不好？你想不想回杜塞尔多夫继续读书？我可以到那边工作陪你。”
关智上捉住郜星文的手，啃着他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问。
郜星文睁开眼睛看着他，神情温柔似水，“以后再说吧，我在国内还有事情没有了结。你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那你答应我，等事情一了结，就跟我移居欧洲？”
关智上执着地想追问到一个承诺。
郜星文伸手揽住他，沉默地把嘴唇盖在他的眼睛上。
关智上不明白今晚的郜星文为什么这么古怪和热情，他有一点点不安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柔情和感动，他想两个人永远这样亲密，想替郜星文挡住所有风雨，想为郜星文奉上自己的所有。
“星星，我无与伦比地爱你。虽然不能给你全世界，但我的世界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