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岭南现在身为统领,武功高强,长相英俊挺拔,在姚氏的眼中,儿子简直是完美无瑕。
再者和苏儿两人又互相欢喜,真是一对壁人。
姚氏高兴的脸上笑意不停,她转头,看到梅政则一脸的愁容,姚氏不解:“老爷,怎么了?看你心事的重重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梅政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沉声说道:“没事,许是最近事务繁忙一些。”
梅政看了一眼苏岭南,咳嗽一下,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姚氏,他知道姚氏向来心软,梅家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已经让她心绪不宁,大受打击,这次的事情更为棘手,不能让她知晓。
苏岭南眼神沉默,他明白梅政的意思,也不再多言。
吃过饭后,苏岭南去找御林军的兄弟安排找人之事,梅政则坐着马车来到了苏府。
苏格听到下人来报,急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梅兄,快里面请!”苏格脸上带笑,将梅政让进厅堂。
下人送来茶水,苏格抿了一口茶,
问道:“梅兄怎么今日有空来到府上,是苏儿出了什么事?”
梅政目色凝重,脸色低暗,“苏兄,不是苏儿出事了,但此事也和苏儿有关,是二皇子有意要针对苏儿。”
“什么?二皇子?”苏格脸色巨变,他心中暗想,二皇子嗜血好色,残暴异常,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苏儿怎么会惹上他。
“梅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格接着问道。
梅政声音低沉,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苏格。
“如此看来,二皇子已经盯上梅苏了,他想必是想让苏儿效忠于他,只是依苏儿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的。那二皇子一定是起了杀心。”
苏格眼神犀利,面色沉静,他对二皇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
“我正是担心于此,所以才来找你商量对策。”梅政知道苏格对官场之道比他熟悉,分析问题也是精准犀利。
苏格转动茶杯,沉思片刻。
“梅兄,此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苏儿现在在书院,暂时还算安全,月休来回接送时,除了岭南我们还要多加些人手,至于二皇子那,没有实足的证据和把柄,我们是动不了他的。”
梅政点头:“皇上对二皇子运送官粮赈灾一事,已经有所怀疑,今日苏儿来信,说十万担赈灾粮并非沉入江底,而是被人送到了砀山。”
“噢~还有这等事情,那我们可以借由这份线索,找出二皇子的贪污的事实捏在手中,也是有了一份筹码。”
苏格目光冷厉,想要对付二皇子,需要有利的证据才行。
梅政道:“我会将这份消息透露给李公公,他会暗中查探二皇子的虚实,你我也要暗中留意,另外,严阶那边,你怎么看?”
梅政知道之前严阶也针对过梅苏,只不过那时是为了帮助苏格而已,如今他要搞清楚严阶到底是站在哪一个队伍之中。
苏格望了一眼梅政,沉声道:“严阶最近改变了心性,他不会和二皇子合作的,他内心还是有良知的。”
苏格这几次去严府,明显感觉严阶变了,一些平日官职小的官员他竟然给叫到府上,和他们一起谈论治国之道,还拿出一些钱财资助城外的流民,并且亲自去城外安抚买衣送药。
这在以前,高高在上的首辅严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梅政见苏格如此说,也便放下心来,只要严阶不再针对苏儿,那便少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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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左慕坐在桌前,一只脚随意的踩踏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桌上摆着四五个打开的酒坛。
“公子,别喝了!”下人劝解道。
左慕妖孽一般的脸上挂满了红色,“别~管~我,这几日~我~已经练得能~喝下五坛~不醉了,我要~练~到十坛~不醉~才行。”
左慕舌头都有点打结,说话明显不太利索。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夫人都吩咐了,一会儿张夫人会着张小姐前来,你要出去见面接待的。”
左慕抬脚,将椅子踢翻,
“那个张夫人~恨不得~天天来府上,我还天天~陪着她~笑话,我左慕~可不是陪客~”
左慕正说着,长公主宇文春抬脚走了进来。
“慕儿,什么陪客,说什么混帐话。你看这几天你像什么样子,天天喝到烂醉,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宇文春脸色微怒,左慕自从和宇文向在梅府喝完酒回来,每日都摆上几坛酒,谁劝解都不听,还美其美曰练酒量。
“母亲,我对~那张小姐~不感兴趣,你别再让她们~来烦我了!”左慕冷了脸色,拉着宇文春的胳膊,一脸的不耐烦,
“我要~娶亲,也要娶~如梅苏一样~聪明绝佳的女子。”
宇文春看着醉眼朦胧的左慕,气恼地拍了着他的脑壳,“梅苏是男子,看来你是真喝糊糊了,来人,把公子扶下去,让他醒醒酒。”
宇文春吩咐下去,将左慕扶了下去。
看着左慕蹒跚的身影,宇文春皱眉,左慕模样出众,随了他的父亲,要不是他父亲征战沙场而亡,左慕此时也应该是一名出色的武将了,也许是当今皇上怜爱他们母子,对左慕格外的疼惜,从不约束他任何的喜好,这才养成了他任性唯我的性格。
近段时间御史张夫人和她交好,经常来府中座座,顺便而来还有张小姐莫宁,宇文春见莫宁端庄大方,容貌不俗,本以为可以撮合她和左慕结下姻缘,没想到左慕根本不喜欢她。
宇文春摇头,既然他不喜欢,也就做罢了。
前厅,张夫人和采宁端坐而座,张夫人不再如之前那般在梅府发出响亮的笑声,这里是公主府,是国亲国戚的门第,他的夫君才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她时不时来巴结,就是想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不能因为自己的随意散漫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