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中,他们和梅办自成一派,平日对苏岭南并无好感,苏岭南同他们并不十分亲近。
“你都升上统领了,厉害,那我们求你一件事,你能帮我们吗?”鲁肖然挑眉问道。
他们几个进不去,或许苏岭南可以想到办法呢。现在官官相护,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只要能见到梅苏,他不管之前苏岭南是如何同梅苏作对,和他们不对付的事情。
“什么事?”苏岭南问道。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他们几个人聚在邢部外,无非是想见见梅苏。
“我们想进去探望梅苏!”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上边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探望,你们还是收起这份心思吧,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我还可以找找朋友给你们带进去。”
苏岭南望着站立的几人,虽说他们都是梅苏的朋友,可他们他们几人都是男子,梅苏是女儿身,他不想让他们进去,男女毕竟身份有别。
几个人见苏岭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知道此事并非易事,谁也不敢违抗上边的命令,几个人都写了一封信,递给苏岭南让他想办法转交给梅苏。
苏岭南把信件递给梅苏,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那些朋友都很关心你,他们要是知道你是女儿身,不知要做何感情,是不是打破头想要迎娶你进门。”
梅苏闻道语气中淡淡的酸楚味,她接过信纸,笑道:“他们都是积极向上的有为少年,怎么会被儿女私牵绊,我看到是某人,心中酸的不行了吧。”
苏岭南知道梅苏在打趣他,不过这也是实情,有这么人关心梅苏,尤其是还有优秀严阶的儿子严守亭,苏岭南心中有些吃味,也隐隐感觉不安,梅苏身带光环,又是如此才气外露,他现在只是一个统领,能留住梅苏吗。
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不想让梅苏像男子一般在外面拼搏挣扎。
梅苏见苏岭南只是搂着她不言语,接着说道:“我即是梅家的儿郎,便代表我不可能像其它深闺女子一般,不与外男接触,我此身已不由已,便要担负起身上的责任,科举考试还有以后的仕途之路,这些我都会一一面对的,所以你不要像其它男子对待妻子一样限制我,好吗?”
梅苏语气淡淡,将心中的顾虑提前说给苏岭南,以后她会与男子接触的机会更多,苏岭南如是每一次都介意,那她岂不是自己找个了醋坛,将自己因在了里面。
苏岭南亮黑的眸光闪闪,俊朗的容颜贴着梅苏乌黑的头发,来回摩挲着,
“知道你能力出众,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你不能离开我,关键的时候,要以自身为重,知道吗?”苏岭南声音清润,他除了不舍,也有淡淡的担心,梅苏能平安地走出邢部大牢吗?
二皇子府
伤疤李度坐在厅堂慢慢饮茶,他已经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了,二皇子却迟迟未到。
梅苏如今关在邢部大牢,他只需要找几个木月阁的兄弟潜入进去,轻松就可解结了梅苏的性命,为木月还有死去的李鹞报仇。
一阵儿香粉飘来,宇文拓搂着浓装艳抹的两个艳丽女子走了进来。
宇文拓推一把其中穿绿衣的女子,
“去,陪陪李度。”
绿衣女子福身,扭动着纤细的腰枝来到伤疤李身边,
“李爷,让奴家来伺候你吧!”女子声音柔嗲,带着青楼的浪荡的风韵。
“我从来不用人伺候,你去将茶换了吧。”说着,李度拿起桌上的茶壶递给绿衣女子。
宇文拓怀中的紫衣女子见绿衣女了吃瘪,嗤嗤笑了起来,
绿衣女子接过茶壶,不高兴的跺脚离开。
宇文拓低头在紫衣女了脸上亲了一口,浪笑道:“李度,你还是这样,不让女子挨身,这样可不好,有女子软软的娇躯陪着,是多少逍遥快活的事情。”宇文拓说着,在紫衣女子的臀部狠狠掐了一把,惹着紫衣女子尖呼出声。
宇文拓哈哈大笑。
“二皇子,今日李度前来,是事请您示下,事关梅家,李度不敢一人做主。”
李度平静的说话,眼前打情哧笑的场景好似不曾发生一样。
听李度说是梅家之事,宇文拓让紫衣女子退下。
“梅家之事可是有了转机?”宇文拓问道,
前几日他听说苏格正在联合大臣们,弹劾梅政,想想几次梅苏逃出木月阁的追杀,还不肯为自己所用,宇文拓便有决拉拢苏格,给他撑腰,让他借父皇之手,将梅家彻底除掉。
“现在流民百姓还有商铺都为在梅家和梅苏求情,皇上暂时还没无决断梅家之事,属下想,既然梅苏被关进牢里,我可以派几个兄弟,暗中混进去,直接了结了梅苏的性命岂不是更快。”
李度脸色阴冷,声音寒彻透骨。
宇文拓冷眸挑眉,“我是很想梅家失利落败,梅苏既不为我所用,那便毁之,可如今父皇已经下手将她关押,只差最后处绝之事,此事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只要再给他加上一把火,父皇自然会下定决心将梅家全部清除。”
宇文拓眉眼含笑,声音却比寒月的冬月还要清冷。
“请二皇子示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做?”李度拱手,只要能除掉梅苏,给木月阁的兄弟报仇,让他多什么都可以。
“父皇不是辗转下不了决心吗,那你就去做一件事,让父皇相信梅苏就是灾星,必定会给大周带来灾祸,比如河道清瘀出现问题,给梅苏说情的人出现意外身亡。只要能证明梅苏对大周的江山不利的事情,都可以去做,最好是死大片的人,才可以撼动父皇的心意。”
宇文拓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
“做完之后,通知苏格,让他和几个大臣一起拟个折子,递给父皇。严阶是指望不上了,上次听说他在朝堂之上帮助梅家说情,岂有此理。”
“二皇子英明,那严阶现在要不要动了他。”李度垂首问道。
“不用了,他现在身居首辅之位,暂时还有用,梅苏的事情,你抓紧去办。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的军队也训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要开始做大事了。”宇文拓声音冷厉,宛如从幽深的地狱发出的声音,刺骨而阴冷。
连李度听后都感觉后背发凉,要不是因为李鹞是他的兄弟,他不会跟着宇文拓如此之久,现在李鹞没了,虽说是死在宇文拓之手,可根本的原因是梅苏引起的,先解决了梅苏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李度领命,躬身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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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扑面,河岸两边的光洁苍凉,秋天忆去,树木的叶子都落光了,只留光秃秃的枝桠,
苏岭南背手而立,旁边是一脸深沉的陆良,还有百无聊赖的木离肖。
他们三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陆良见苏岭南脸色红润,眉宇间虽有淡淡愁绪,却难掩心情舒畅。
苏岭南离开书院,并未影响他的仕途,反而让他改变了,再看现在的苏岭南,坚毅自信而又有担当,已经似一个成熟的男子。
“苏爷,你升任御林军副统领了,是不是比书院要舒心许多?”木离肖问道,他拔起一把枯草,又无意的丢弃掉。
“做御林军要比在书院读书时辛苦多了,建造流民安置所时,我给他们提前布控人员分工,这才让安置所很快建完,统领见我不怕吃苦又可以团结他们,才把我升到副统领的,比起当初我们在书院日子,不是有一点点的差别,那是有天壤之别的,你们俩个还是安心读书,将来考个功名。”
苏岭南看出木离肖心情低落,他的学业成绩一直处于后方,本就有不爱学习的毛病,如今看到自己弃文从武又升了官职,肯定是必生羡慕,也想走他的路子。
木离肖并无武功功底,加上父母又宠爱他,御林军的苦他是吃不了的,别因为一进兴引而放弃学业,到最后却一事无成,还不如安心在学业上,即使不成功也有个文人雅士的名头傍身。
“嗯~其实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从武,他们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了。”木离肖郁闷地看向远方。
忽然,远方传来呼喊声:
“快跑呀,河里发大水了!”
“快逃命啊!”
“跑呀,快离开这!”
苏岭南三人急忙跑了过去,只见高高的河堤上已经聚拢起一些人。
河堤下,水流如猛兽般汹涌从上面翻滚而下,咆哮着将清瘀的百姓流民全部卷入河内,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只有二三个人眼急手快跑到岸边。
堤岸上的人,面对如此凶险的情形,都像被封口的瓶子,失了声音。
苏岭南脱下身上的衣服,纵身跳下。
陆良和木离肖拉扯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们没想到苏岭南反应如此之快。
“有人下河救人了!”岸上的流民惊呼。
现在正是寒冬初月,河水冰冷刺骨,会游泳的人下去都会身体承受不住,更不要说,这河水流动如此湍急凶猛。